暖阳照射在众人的脸颊上,韩珏顿了顿才道:“这针法不难,若是你们喜欢,改日……”她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三位姑娘眼神便一亮,扯着她就要往马车上走,“不要改日了,就今日吧!”鲜卑的马车和中原的马车,外形有很大的不同。韩珏还没上去,便看到了用金银镶嵌在车面上的马纹、鹿纹。在看到那鹿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便是想起拓跋城哲常佩戴的那块玉。韩珏本以为自己心中,会再起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她没有。拓跋城哲与她之间横隔太多。
暖阳照射在众人的脸颊上,韩珏顿了顿才道:“这针法不难,若是你们喜欢,改日……”
她话还没有说完,对面的三位姑娘眼神便一亮,扯着她就要往马车上走,“不要改日了,就今日吧!”
鲜卑的马车和中原的马车,外形有很大的不同。
韩珏还没上去,便看到了用金银镶嵌在车面上的马纹、鹿纹。
在看到那鹿纹的时候,她第一反应,便是想起拓跋城哲常佩戴的那块玉。
韩珏本以为自己心中,会再起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她没有。
拓跋城哲与她之间横隔太多。
她从起初的绝望,到后来,竟悉数成了麻木。
甚至当她从拉则口中得知——她被拓跋城哲误杀,韩珏都生出了一种“不过如此”的诡异想法。
她想得入神,缓醒过来时,猛然发现马车上的几个姑娘,都盯着她,笑靥如花道:“拉则,你在想什么,我们喊了你好几声。”
韩珏很淡定,肩背挺直,轻言细语道:“我在想,该教诸位绣什么花样。”
她扫了一眼马车外的景象,前方乌泱泱领队的,都是鲜卑的贵族和将领,中部跟着的是坐着马车的妇女,尾部则是一群从各处俘虏的奴隶。
那群奴隶,韩珏仿佛还能辨认出,有些是她大汉的闺中女眷。
“就教我们绣兔子!”
韩珏听到她们的话,只是笑:“绣兔子有什么意思?”
“我绣兔子,是因为我喜欢兔子。”韩珏穿的很干净,比起车队后方那群蓬头垢面的奴隶,令人赏心悦目不少。
几个姑娘中有人忍不住好奇道:“那你要教我们绣什么?”
韩珏脸颊上浮现一个清浅的笑容,语调缓慢:“你们可有喜欢的人或地方?不若将他们的模样,绣在斜跨包内侧……”
话还未尽,姑娘们便眼神一亮,重重点头。
点完头后,她们才想起旁边有人,纷纷扭头,面红耳赤指着对方:“不许说出去!”
几位贵女拿起方方正正的布料,开始绣起鲜卑的山水、她们的意中人。
韩珏低着眉睫,无比认真的教她们针法。
有人问:“不用先画刺绣稿吗?”
“喜欢的人,喜欢的景,不用画也能记在心里。”韩珏淡淡笑道,针尖在鲜卑的软面布料上往返穿梭。
话落,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一直呆在斜跨包中的拉则,悄悄探出了一个兔头,想去看韩珏绣的是谁。
韩珏动作一顿,将她捞了出来。
下一瞬,便有贵女将兔子抢了过去,又惊又喜:“兔子!你居然随身带了个兔子。”
韩珏没有立即说话,只是静静盯着拉则,兔子到了别人怀里,被塞了一大把的草。
去王庭的路上,本就无聊。
其他马车上的贵女听到有兔子,大部分都过来瞧了一眼。
然后便看见了马车里的几位姑娘都在刺绣,绣得还都是草原上的将领、皇子。
绣帕中男子那轮廓分明、凌厉逼人的俊颜,熠熠生辉,栩栩如生!
绣成斜跨包,日日夜夜带在身边,那和成亲了有什么分别!
二话不说,诸位贵女便把韩珏借走了,让人轮流教她们刺绣。
马车依旧赶在去王庭的路上,行出三百里后,鲜卑右部落的人到了雁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