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来了,只要一眼就能够让他心脏狂跳的人。“……先生,你还好吗?”男人举手在宴未舟面前晃了晃。“……谢谢。”宴未舟骤然回神,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他要找到那个玉坠!不论姓周的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那都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东西!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昏迷前,他亲手把玉坠抓在了手心里,绝不会松手。这些天里,他没有在病房里见过,那就很有可能是姚沁芮动过。在走廊上,宴未舟迎面撞上回来的姚沁芮。姚沁芮疑惑道:“宴哥,你这么急要去哪……”
宴未舟视线一凝。
下一瞬,宴未舟猛地夺过相框的动作吓了男人一跳,忙不迭劝道:“先生你小心点,这上面的碎玻璃很容易划伤……”
话说晚了,宴未舟的手已经渗出了血。
但男人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因为此时此刻宴未舟的神情极为奇怪。
本来平静的眼眸一瞬间充斥着骇人的惊涛巨浪,几息之间变得猩红一片。
相框的玻璃裂成了蜘蛛网,导致那张脸也模糊不清。
但宴未舟只一眼,便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她完整的样貌……
她的眼尾微微上扬,眼眸是浅棕色的,灵动而美丽。
她的鼻梁高挺而精致,左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她的嘴唇不大不小,下唇比上唇厚一些,笑的时候很好看。
她叫,宁芷鸢。
他想起来了,只要一眼就能够让他心脏狂跳的人。
“……先生,你还好吗?”男人举手在宴未舟面前晃了晃。
“……谢谢。”宴未舟骤然回神,头也不回地冲出了病房。
他要找到那个玉坠!
不论姓周的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那都是对他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昏迷前,他亲手把玉坠抓在了手心里,绝不会松手。
这些天里,他没有在病房里见过,那就很有可能是姚沁芮动过。
在走廊上,宴未舟迎面撞上回来的姚沁芮。
姚沁芮疑惑道:“宴哥,你这么急要去哪……”
话未说完,就被宴未舟冷声打断:“我的玉坠在哪里?”
姚沁芮身子一僵:“……你想起来了?”
“快、说!”
宴未舟用力捏紧她的肩膀,力道大到像是要将她骨头捏碎。
姚沁芮不甘心,却又害怕宴未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指了指窗外:“在那边的水池里,不知道还在不在。”
语落,姚沁芮被一把推开,才堪堪站稳,就见宴未舟毫不犹豫地就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她忙攀在窗沿上往下看:“宴哥!”
幸好这里只是二楼,宴未舟似乎毫发无损,直直冲进了水池中。
姚沁芮震惊之余,心中嫉妒的发了疯!
宁芷鸢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她在宴未舟心里的位置!
凭什么!
此刻,一切形成了闭环。
宴未舟成了曾经的宁芷鸢,姚沁芮成了曾经的宴未舟。
唯一的不同,便只有宁芷鸢的存在。
宴未舟一脚深一脚浅地在及膝的水中摸索,水底的污泥被搅动,搅混了原本清澈的水。
不知道究竟摸了多久,宴未舟终于找到了玉坠。
宁芷鸢意识朦胧中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彻骨的寒意一点点褪去,她也清醒了过来。
她一恢复意识,看到的就是宴未舟浑身湿透地坐在水池边,一遍遍用衣服认真地擦拭着那枚被失而复得的玉坠。
宁芷鸢站在窗台边,嘴唇微张,却说不出话。
她不知道在她昏睡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宴未舟是否恢复了记忆。
这时,姚沁芮出现在视线中。
她拿着干净的手帕认真给宴未舟擦脸,宴未舟没有拒绝。
离得远,宁芷鸢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神情。
下一瞬,姚沁芮踮起脚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