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第二道雷落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左手掌好像被锤头敲碎了一样,痛的他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可以。第三道雷,左手掌的骨头快速愈合,同时伴随着的,是他左小手臂的骨头,被敲碎了。就这样,每落下来一道雷劫,他就会碎裂一个地方的骨骼,上一道雷敲碎的骨骼会被修复。十八道,整整十八道落雷,雷劫持续了整整四个时辰,江厌软软的摊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汗浸湿了一般,也被炸的焦黑,看不出一丝好肉,天上的雷云渐渐散去。
“哇喔,这么大一片雷云?”
“谁还记得当初大师兄晋升三阶时的雷劫下的几道?”
“我记得好像有十五道?”
……
听着耳边叽里呱啦的八卦声,沈卿尘抬头看着那边雷云,扫了一眼方淮之,“只强不弱。”
那边调息好的江厌,也是抬头看着天上的雷云,他在想,要不要用防御符呢?
当初还是符修的时候,他们遇到雷劫都是会用防御符,然后自己躲在防御罩内,等雷劫过去就好了。
但是吧,听说剑修都是会硬抗雷劫,听说这样淬体很好使,能让剑修变的更强。
但是这个雷,打在身上,会很痛的吧?
‘剑主啊,我劝你还是吃点雷劫的好。’幕也显然是看出了江厌的心思,‘你现在这个身体,多吃点雷劫,对身体好,毕竟又不会真的劈死你。’顶多多吃点苦。
江厌扫了一眼幕也,哼,什么叫不会真的劈死我?你可知你剑主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就是被这天雷劈死的!
不过他并不打算反驳幕也,也确实打算吃点雷劫的苦头,他轻叹了口气,上辈子那道劈死他的雷劫,太快了,能量太大了,他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痛苦就死透了。
雷劫酝酿了许久,才开始落下第一道。
那银色的雷光,来势汹汹,噼里啪啦的落在那坐在地上的少年身上,少年双手撑在身后,仰着头闭着眼睛,好像迎接的不是雷劫,是圣光一般。
手指缓缓收紧,在地上抓出五道痕迹,墨色的长发被电到炸起,身上的红衣也破了几个小洞,江厌感受着那被跟着tຊ啪啪作响的经脉,狠狠吐出一口气。
身体里的变化还是巨大的,经过雷劫洗礼的经脉变得更加的宽拓,坚韧,灵气运转的速度都快了不少,骨骼噼里啪啦的刺痛,好像骨头正在被一个大锤头狠狠的敲了一下。
痛,痛的要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痛,这么装逼的坐姿他都快要保持不住了呢。
随着第二道雷落下来,他觉得自己的左手掌好像被锤头敲碎了一样,痛的他冷汗都出来了,整个人蜷缩在地上,面色苍白的可以。
第三道雷,左手掌的骨头快速愈合,同时伴随着的,是他左小手臂的骨头,被敲碎了。
就这样,每落下来一道雷劫,他就会碎裂一个地方的骨骼,上一道雷敲碎的骨骼会被修复。
十八道,整整十八道落雷,雷劫持续了整整四个时辰,江厌软软的摊在地上,整个人都被汗浸湿了一般,也被炸的焦黑,看不出一丝好肉,天上的雷云渐渐散去。
山腰上的人们纷纷咽了口口水,“十八道……我没数错吧?”
雷云彻底散去之后,天空细密的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水落在江厌的脸上,洗去了不少脏污,他现在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但是吧,他就是不太想动。
那种被敲碎骨头的痛感,还密密麻麻的残留在身上,真是上辈子一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一次来的痛。
直到一抹白色映入眼帘,江厌才缓缓的回过神来,即墨灼手持着一柄白色油纸伞,此时正站在他的脑袋边上,低头看着他,“站起来。”
江厌有一瞬间恍惚,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他歪了下头,故意装出一副虚弱的要死的模样,“好痛啊~大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恶心一下他。
“……”即墨灼眸色深了一下,耳边还回荡着少年故意拖出来的尾音,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的用了些力,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他皱了一下眉。
然后即墨灼转身就要走,江厌立马蹦跶了起来,拍了拍自己湿漉漉的衣袍,跟在即墨灼身后,“等等我啊大师兄。”
前面的白衣身影并没有给他回应,但脚步还是慢了下来,手上的伞面微微往红衣少年那边倾斜一些,自己露在伞外的肩膀却并没有被雨水滴湿。
回到木屋时,江厌先去沐浴去了,温热的水没过身体,发出一声喟叹,真的舒坦。
闭着眼睛缓缓感受自己的身体变化,这一次雷劫后好像长高了一大截,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弱好像一点都看不见了,整个人健康的不行,原本一指宽的宽的经脉拓到三指宽左右。
灵气运转的速度快了不少,那个大水缸也变成了一个小池塘大小。
幕也看起来又长了不少,看起来有十岁左右了吧,换了一身红色衣袍,墨发随他扎成马尾,却系着一条白色的发带,看看怪怪的。
他打了个哈欠,一团团光球从他身边飞出来,上下跃动着,‘来吧,抽取三阶的剑技,然后我要进入小小的沉睡,我会尽快醒来的。’
这一次他抽了个蓝色的光球,这个剑技,他有点眼熟。
——爆雪。
[化灵呈雪,雪落,灵爆。]
这不是江珏使的那个三阶剑技吗,但是他还觉得挺酷的,没想到啊,这就到手了。
所以,幕也这把剑,是真的什么属性的技能都有?他不由得目光看向了半空中漂浮的剩下八个小光球,好像,确实颜色都不一样。
‘好了,我去睡觉了,晚安。’幕也在江厌抽完之后,也就消散了身形。
只要空气中有灵气的存在,他的爆雪就可以使用,倒是比日蚀跟驱影方便了些许,条件没有那么苛刻。
浅浅的收拾一番,他看着衣柜里里破破烂烂的院服们,眉毛一皱,四套院服都霍霍完了吗?
最后只能叹息着从自己的墨玉储物戒里掏出一套干净的白袍……他前世的宗门,宗服是白色的,绣着金色的花纹,给人一种矜贵的感觉。
所以他的储物戒里,基本都是白衣……
看到白衣,他脑子里就自动浮现出了即墨灼的脸,不得不说,那家伙穿白衣是真挺好看的。
最后实在是翻不出来其他颜色的衣服了,只能将就着白衣换上,想着晚些时候再去八长老那边进点院服才行。
然后他就套着一袭白衣踏入了绯雪的院子。
绯雪,即墨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