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想吃什么?”王玉金问。“您也吃。”韩笑笑手里拿一颗伸到她嘴边。“我不要,酸倒牙。”王玉金嫌弃道,躲开她的手。“不酸,尝一颗。”王玉金不信,别过头不让她喂。好吧,韩笑笑笑了笑,抱着刺泡的笸箩,一颗一颗往嘴里塞。院外是小镇的人的说笑声,阳光撒在地上,空气中的热气让人昏昏欲睡。韩笑笑有一种坐上车就容易犯困的习惯,路上坐车两个小时,她怕坐过头,一直强打精神,她靠在王玉金身
“晚上想吃什么?”王玉金问。
“您也吃。”韩笑笑手里拿一颗伸到她嘴边。
“我不要,酸倒牙。”王玉金嫌弃道,躲开她的手。
“不酸,尝一颗。”
王玉金不信,别过头不让她喂。
好吧,韩笑笑笑了笑,抱着刺泡的笸箩,一颗一颗往嘴里塞。
院外是小镇的人的说笑声,阳光撒在地上,空气中的热气让人昏昏欲睡。韩笑笑有一种坐上车就容易犯困的习惯,路上坐车两个小时,她怕坐过头,一直强打精神,她靠在王玉金身上, 这会儿眼睛快眯上了。
“我想喝鱼汤。”她猛地坐直身子,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点。乡下的作息规律,她可不能睡,这一睡,晚上就别想睡着了。
“哎哟,不早说。”韩笑笑身上挨了一记。
王玉金开门出去,急急往外走,“不知道王广还在不在,他抓了几条大鱼,起码两斤一条,早知道我就花钱和他买了。”
韩笑笑追上去,又挨了两记。
“哎哟,不早说。”
王玉金操持一辈子,年轻时候还跟早去的姥爷下过地,手下力气重,韩笑笑感觉被打的地方皮疼得紧。
她赶紧拉着她,脸上挂着笑, “我自己抓去。”
王玉金拧了下她的小脸,“抓什么抓,你以为还是小时候,现在河里没鱼,用手抓不到。”
韩笑笑不信,她每年暑假都会来住上一段日子,小时候和邻居的孩子脱了鞋,在岸边就能看到游过来的鱼,拨开水草还能看到藏在里面的小虾。
“姥儿,您让我试试。”韩笑笑说,兴冲冲地回去拿鱼篓和渔网。出了院门,找了个水浅的地方,把鞋子脱在岸上,站在最底下的阶梯守株待兔。
王玉金看她兴致昂扬的样子,也不扫她的兴。揣着口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镇上的市集看看还有没有卖鱼的。
下午的太阳没那么晒,韩笑笑站着最后一个台阶上,河水漫过脚面,温温的,舒服得很。她用脚划过水面,水花溅到远处的河面上泛起点点涟漪。她抓着竹竿,把网放进水里,看有没有可乘之机。
另一个台阶上,有小孩在扒草丛抓虾,带了个竹篓,往里面压块石头,竹篓在河面上飘浮。韩笑笑拿下头顶的帽子,朝脸上扇风。河水绿油油的,什么都看不见tຊ。水面上是不是荡开水晕,有小虫子在上面游泳。她丧气地站起来,把网伸进水里打捞,前两下什么都没有,第三下捞起些水草,第四下捞上来一块红色的东西,她拍到岸上用手去翻,不知道是谁家的内裤掉河里了,还是本命年。
这下韩笑笑彻底放弃了,拿上东西回家。
院门敞开着,王玉金站在院子里,一看到她就笑,脸上的皱褶聚到一起,“天天捕,天天捞,哪还有鱼,这下信了。”
韩笑笑扁着嘴,上面可以挂油瓶。碎发一缕一缕地贴在脑门上,鱼没捞着,样子甚是狼狈。
“看看这是什么?”王玉金说,踢了下脚边的桶,水溅出来,露出一小节鱼尾巴。
“啊呀,哪来的?”,韩笑笑问,惊喜地扶着桶的边缘。
“买的呗,还能哪来的。”王玉金说,“快去洗手。”
王玉金早就猜到她捞不着,好在市集上还有鱼,她赶紧买了一条。
晚上就做鱼汤。烧热的锅里放进葱姜蒜爆香,鱼被开膛破肚,下了锅溅起油点滋滋作响。快出锅的时候,韩笑笑说想换成吃鱼汤火锅,反正只是麻烦点,要加点涮菜,王玉金也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