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瑶也垂头丧气,“外祖父托京城友人打探此案也一无所获,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无从着手。”……不管边关如何动荡,京城依旧繁华鼎盛。正午之时,东街聚香小馆儿人来人往,清音忙得脚不沾地。街上一辆奢华马车里,男子端然而坐,望着里面忙活的身影。纵是抛头露面,可她身上的清雅之气丝毫不减,笑意清浅,举止从容,既不低微也不自视甚高。人削瘦了一些,不过眉眼间倒是比从前有了几分精气神儿,不似过去那般寡淡。
不过对方既然这么说了,盛情下她也不好回绝,于是就这么稀里糊涂拜师了。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干嘛撺掇我拜师。”
出来后紫嫣跟妹妹唠叨。
琳瑶撅了噘嘴,“怎么了?你看那日救人多好呀,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既是手艺又是功德,以后自家人有个头疼脑热看病都方便。”
紫嫣咯咯笑着。
琳瑶还在絮叨:“李军医可是赛神仙,他不轻易收徒的,机会难得,这是好事。”
“罢了,学就学吧,反正我每日也是闲着。”
紫嫣倒也并非抵触,看到那日奄奄一息的兵士今日鲜活地立在眼前,挽救生命的感动和欣慰一直缠绕在心头。
……
算着双亲这会儿也到了流放之地,姐妹二人特意去了趟,尽管好说歹说可官差依旧不准她们探视犯人。
两人只好给官差塞了些好处,托他们将衣物棉被等过冬之物给里面人送去。
“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父亲,可我们现在见不到人,无法从父亲口中了解案子来龙去脉,想要翻案简直比登天还难。”紫嫣叹息。
琳瑶也垂头丧气,“外祖父托京城友人打探此案也一无所获,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无从着手。”
……
不管边关如何动荡,京城依旧繁华鼎盛。
正午之时,东街聚香小馆儿人来人往,清音忙得脚不沾地。
街上一辆奢华马车里,男子端然而坐,望着里面忙活的身影。
纵是抛头露面,可她身上的清雅之气丝毫不减,笑意清浅,举止从容,既不低微也不自视甚高。
人削瘦了一些,不过眉眼间倒是比从前有了几分精气神儿,不似过去那般寡淡。
就这么静静看了许久才离去。
这些日子安雪为先前限制用度一事闹小脾气,直到前些日子入宫请安,宸妃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宁王又哄了一番,这档子事儿才算过去。
正房用膳的宁王环看着房间,过去这里淡雅朴素,而今金玉满堂,奢华至极。
想到那个将所有嫁妆填补给自己的前妻,和她如今洗手作羹汤的辛劳,满桌的佳肴食之无味。
——
很快,到了年关下。
内务府按皇后旨意,除夕这日,在宴海堂举办盛大宴会,皇亲贵胄及朝中三品以上高官携家眷相聚于此,君臣共度佳节。
所有命妇女眷向皇后朝拜,大礼结束后,皇后便让大家自由观赏,晚间入宴。
宁王夫妇来向母妃请安,到时发现今日宸妃异常兴奋,眼见得眉飞色舞,引人注意的是,身边还坐着位装扮不俗的年轻女子,两人相谈甚欢。
女子身着鹅黄色长衫,亮彩精神,眉眼端正几分英气,见到宁王,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很快又端正神色。
那转瞬即逝的羞赧没逃过安雪眼睛,身前端着的手轻轻一颤。
戒备的目光在女子身上打量,正猜疑这人是谁,就听宸妃开口。
“本宫介绍下,这位是小赵将军的妹妹,闺名赵灿。”
宸妃话落,那女子便站起身,缓缓向前两步俯身一礼,“拜见宁王,宁王妃。”
一举一动倒是落落大方。
“不必多礼。”宁王抬了抬手。
宸妃示意那姑娘坐下,又慈爱地握着她手。
这亲昵的动作瞬间让安雪警惕了起来,眼珠子来回转着。
随后宸妃拉起家常,虽是些再寻常不过的聊天,可安雪却难以平静,不动声色的目光紧紧盯着赵灿。
片刻后,那姑娘拜礼离开,宸妃也屏退了左右,看向儿子儿媳,“今日正好见了,有件事本宫要与你们商议。”
“母妃但说无妨。”
宸妃望着那姑娘离去方向,“赵灿的兄长小赵将军少年成名,此次奉旨征西又立下功劳,皇上十分高兴,抬了他官职,赵灿是他唯一的妹妹,二八年华尚无婚配。”
安雪一口气紧紧提着,指尖陷进肉里。
“赵将军是朝中新起之秀,前途无量,若得了这门姻亲对儿子大有益处。”
宸妃看向儿子,“眼下王府后院人少,本tຊ宫琢磨着将人讨来做侧妃,怎么样?”
宁王低头忖度,随着宸妃的话安雪浑身血液凝聚到头顶。
“我瞧着那姑娘不错,通体大方,举止有度,初次入宫见天颜丝毫不露怯,实乃大家风范。”
安雪听得又酸又怒,紧张地看向丈夫,却见他垂眸不语。
“雪儿最是温柔懂事,为王爷好的事,相信一定会同意的,是不是?”
安雪猛地抬头,对上婆母温和信任的目光一时竟无法回绝,嘴角一抽,努力挤出一个笑,“当,当然。”
宸妃欣慰点头,“不愧是本宫和王爷看中的王妃,果真贤德,甚好,不像那混账宋氏。”
宁王眸色更深了。
“偌大王府几百口人,府内琐事御下,府外田地庄子,事无巨细,执掌中馈实属不易,听说雪儿时常身子不适,定也是操劳了。”
“赵灿一看就是个大气能干的,有这样的女子辅佐,雪儿也可轻松些。”
安雪硬着头皮陪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见母妃还得等着回应,宁王只道:“儿子会好好考虑的。”
如被冷水当头泼下,安雪呼吸急促,袖中双手紧攥。
“好”宸妃甚是满意,“你们都是孝顺孩子,本宫很高兴。”
说罢,让人将备好的两盒珠钗赐给安雪,让她跟着去取。
明白婆母是有意将她支开,安雪压着满腔不快拜谢离去。
见人走了,宸妃收起笑意,沉声对着儿子道:“这件事我儿一定要应下,虽说储君已定,但纵是亲王也要有自己势力,否则沦为冷灶王爷任人拿捏可不好,安雪虽不错,可到底母家才官居四品,实非高官,儿子还得多考虑些。”
宁王恭顺称是。
夫妇俩出来后,二人皆沉默,安雪不时瞄向丈夫,希冀他能先说些什么,可宁王却一直不开口。
再看向远处正与其他官家小姐欢笑言谈的赵灿。
方探得那位小赵将军官居三品,这品级可比她母家要高,但见赵灿周围环绕的贵妇小姐,就知她如今多炙手可热,再想到方才婆母的热络。
真看不惯那女人得意样子!安雪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