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元初也不客气,便径直走向一旁坐下。“最近修炼的如何?tຊ”晏有道咳嗽了两声才问道。元初心底隐有猜测,他身体是有旧疾吗?怎么每次自己来他都在咳嗽,像是拖着一副病体。“目前仍在元婴巅峰之境,距离化神期还有一定差距。”元初一时摸不准他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实诚地回答道。他默默地盯着堂内前方,一双深潭般的暗眸里,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小初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趴在老夫腿上一口一口晏伯伯、晏伯伯的叫,别提有多可爱。”
当日夜晚,繁星闪耀,凉风来袭。
夜已经深了,但元初还未睡着。
元初躺在榻上有些辗转反侧,明日便是小徒弟比试的日子了。
她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踏实,有些睡不着。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失眠的时候总归是很久睡不着的,去院子里坐坐,吹吹风,赏赏月,尚且还行。
走出房门,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于墨黑色的夜空中,在重重的云层中穿梭而过,月光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照亮了整个院落。
元初不经意瞥向一旁,却发现自家小徒弟的房间还透露出微弱的光亮来。
莫不是小徒弟还没睡?这么晚了还不睡,况且她明日还有比试,真是胡闹,想到这元初心里有些生气。
元初放轻手脚打开门,走进去却看到顾兮房内的琉璃盏依旧亮着。
顾兮正盘坐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模样昭示着她此刻正在入定修炼。
元初叹了口气:“又没硬要你拔得头筹,这么拼命干嘛,我有表现出要求她硬要拿多少多少名次吗?”
元初挑了挑眉开始反思自己近日的言行,似乎没有吧?
而且今晚才跟她强调过不要在乎名次,这转眼间这么快就忘记了?
“十四岁还在长身体吧,这么晚了还不睡也不怕日后长不高……长高?”
想当初自己捡到顾兮的时候,瘦的不成样子,跟根竹竿似的风一吹怕就是人要倒了,如今看身体应该长结实了一点。
至于长没长高,原先她大致是在自己腰上的位置,元初伸手上下比划了两下,嗯,应当是长高了一点点吧。
元初觉得自己可真像是一位老母亲,为自己养的小崽子操碎了心。
随后施法,她右手并指,指尖冒出一缕冰蓝色灵力,在顾兮的额间眉心一点,顾兮被迫进入了梦乡。
睡着了的小徒弟双目轻阖,纤长浓密的睫毛如羽扇般轻轻垂下,在她的眼部轮廓投下淡淡的影子。
没有了紧张的修炼,所以顾兮彻底进入了放松,面色祥和,安静恬淡,看着很是乖巧。
看着如此乖巧的小徒弟,元初没忍住捏了捏顾兮的脸,软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弹性。
元初感叹道,“手感还挺好。”
又弯腰将她的身子摆弄平整,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五官舒展开来。
她站起身满意的笑了笑,眼眉弯了弯,之后一只手便捂住嘴打了个哈欠。
这么一弄,元初感觉自己困意来了,不行了,都已经丑时了,凌晨一两点钟了,困了,得回去睡觉了。
说着便又打了个哈欠,快步回到自己房,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术,然后就躺下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顾兮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被子还盖的整整齐齐的。
顾兮猛地坐起来,她记得昨日自己睡前还在打坐,怎么现在会是这样?
不一会便反应过来,除了师尊来过自己房间,她想不出其他缘由了。
一想到是师尊,她心底刚刚升起的些许寒意才慢慢消融下去。
她想了想这里是清奇峰院落,其他无关之人也无法进入,倒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
只是从小的经历让她多了些防备,时常还会被噩梦侵袭,不过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些噩梦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才卯时,晨时六点半钟,还太早了。
比试是八点钟正式开始,但因为参试弟子要先去演武场做准备,顾兮想着理应要先去给师尊打声招呼后再前往演武场的。
但她不忍心打扰元初休息,况且她知道往常这个点师尊一定还没起床。
而且她知晓师尊有轻微的起床气,顾兮也不想惹元初不高兴,就想着在师尊房门口留个信便好了。
岂料她刚走出房门就与元初撞见了,在她推开门走出来后,就看见师尊也才从屋里走出来,顿时师徒俩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元初先开口道:“小兮,早啊。”
“师尊早”,顾兮愣了一瞬回道。
师尊怎么这么早起来了?顾兮悄悄地观察师尊脸上的神色,发现师尊的神色与平常并无太大差别。
顾兮第一反应是感到奇怪,往常这个点师尊是决计没有起床的,怎么今日…?
随之第二反应是感动,师尊应当是为了自己才起这么早的。
师尊她也应当是知晓参试弟子要提前去准备,所以今日早起应当是为了自己。
元初看见小徒弟,就想起了昨晚的事,其实很想问她,昨晚为什么那么晚还不睡。
但又被她硬生生地憋住了,她想待会小徒弟便要比试了,还是不要横加责备了。
万一破坏了心情,影响到她的比试就不好了,还是日后再好好与她说道说道吧。
然后她在心里憋了一口气,最终什么也没问,尽量放柔声音道:“走吧,为师陪你一同去演武场。”
一大一小的俩人谁也不主动提昨晚的那件事,俩人只一同前往演武场,只是到达演武场后所走的方向不同。
元初走的方向是观席台方向,而顾兮走的方向是参试弟子检录处。
为防止比试作弊行为,比试前都需要经过检查。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心术不正的人会吃使自己短时间灵力暴涨的丹药,来短暂提升自己的修为,以达到拿到比试名次的目的。
这样的情况,在往年的比试中便出现过,所以宗门现在在比试前,会严格检查参试弟子的身体状况以及是否携带有违规暗器等,以确保比试的公平公正性。
坐在观席台的元初刚坐下便止不住的想打瞌睡,事出必有因,她想一定是昨晚熬了夜的缘故。
果然是年纪大了,经不住熬了。
虽然元初自认为来的算是比较早的,但此时演武广场上已经稀稀疏疏来了不少人了。
又过了约莫两炷香的时间。
“下面即将开始今日的比试”,一道洪亮的声音惊醒了半睡半醒的元初。
元初一个激灵,终于要开始了吗?她的瞌睡醒了一大半。
那些前奏都不重要,后面的才是重头戏。
第27 章 宗门比试
接下来最开始的两场是别的宗派的弟子的比试,顾兮的比试是在第三场。
过了半晌,其他宗派弟子的前两场比试终于结束了。
看完这两场,元初觉得比试的其中两人都可圈可点,但终究有其中一人更胜一筹。
马上轮到小徒弟上场了,元初敛了敛神,把目光都聚焦到台上。
“下一场昆仑派弟子顾兮对阵望月派沈清瑶。”
沈清瑶?
元初记得她好像是北城赤阳沈府的大小姐,在原书中原身应当还与沈家家主打过照面。
但具体是什么原因,元初已经记不大清楚了。
顾兮站上台才发现对方所使用的灵器居然是一条灵鞭,但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每个人的灵器各不相同。
只是宗门里大多数人都是使用的剑,自己并未与使用灵鞭者交过手,看来得更加小心才行。
剑势如山,长鞭舞动,两人在短时间内迅速交手,激烈的金属碰撞声如狂风暴雨般震人心魄。
鞭子似乎与鞭子主人的身体融为了一体,每一次挥动,无论是回旋、劈挂或盘旋。
都带有一种独有的节奏和韵律,时而轻盈飘逸,时而狂暴如雷。
元初一直盯着台上的局势,她知晓这场比试应当是难缠的。
沈清瑶使鞭使的炉火tຊ纯青,一看便知没有三五年的功底是达不到的。
而小徒弟才取剑不过月余,与灵器的配合度没有沈清瑶高。
灵鞭在空中翻滚,如一条毒蛇般疾驰而来,瞬间划过剑身,两件灵器相触,霎时发出巨大的灵力波动。
剑光闪烁,破空而出。长鞭如蛇,疾速飞舞。
两人的交战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底下人只看得见两道残影在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两人如同龙争虎斗,棋逢对手,一呼一吸间台上的形势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顾兮已经将平常所练的一招一式发挥到极致,但她知晓还远远不够。
速度不够,感知不够,力量不够,还不足以让她轻松赢下这场比试。
十几个回合下来,顾兮的额头已经开始冒起了热汗,她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阵强韧的执拗。
随后又看向自己手中握着的鸣玦剑,在心里默默的想着:“鸣玦你可愿助我?”
“鸣玦剑”似有感应,在顾兮的手中振动了几下。
顾兮突然间变幻了招式,剑刃之上,白色的灵力在剑身周围激荡,瞬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对方刺去。
沈清瑶也感受到巨大的危险,瞬间甩动灵鞭去缠绕剑身来抵挡顾兮的攻势,但她似乎低估了这一剑的威力。
一股强大的灵力将缠绕在鸣玦剑身上的灵鞭震开,空中瞬间爆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当她企图收回灵鞭时,却发现对方已经瞬移到自己身前,她的剑已经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这一刻,沈清瑶认识到是自己输了。
报分弟子:“此战,昆仑派弟子顾兮胜,记3分。”
听到此,顾兮将剑收回来,随之鸣玦剑消失在她手中,她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带着歉意对沈清瑶说道:“方才得罪了。”
沈清瑶似是没想到顾兮还会与她道歉,一怔,清清冷冷道了句无妨,便转头离去了。
元初也没想到小徒弟最后会突然变幻招式,不过最后赢了倒是件好事。
元初眉眼间隐约可见担忧的神色,方才没看真切,也不知道小徒弟她受伤没有。
见小徒弟已经离开比试台了,元初立马起身飞至台下,准备去看看她。
台下的弟子太多了,人潮涌动,元初找了许久才在一棵梧桐树下看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顾兮单手撑着那棵树,待她走到顾兮身前,才发现小徒弟脸色有些发白,整个人看着有些虚浮。
元初脸色一变,连忙伸手替她把脉,发现经脉有些不畅但万幸并未受损,且体内中的灵力有些稀薄。
元初快速在她身上点了几处大穴,右手双指并起按在顾兮眉心。
元初指尖的灵力不缓不快地自顾兮眉心顺着全身经络涌入。
元初表情严肃,全神贯注地为着顾兮输送灵力。
顾兮抬眼看着皱眉的元初,心里有些愧疚,牵动着嘴角道:“师尊,徒儿没事。”
元初神色未变,“先别说话。”
顾兮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只是先前灵力使用过度,人有些疲倦而已。
原本想着来这休息片刻,恢复好后不让师尊看出异样,结果还是要师尊费尽心力为自己疗伤,她对此感到一丝懊恼。
随着一股凉凉的灵力不断渗入她的身体内,顾兮感觉没那么难受了。
头的眩晕感也减轻了不少,持续一段时间的灵力输入后元初才收手。
元初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道,“现下感觉如何?”
因为有了元初的灵力输入,顾兮的面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身体的无力感也减轻了许多,“多谢师尊,已经感觉好多了。”
为顾兮输送完灵力后,元初却发现小徒弟一直把右手藏在衣袖里没有显露出来过,顿时察觉到不对劲,眉头一皱。
“你手怎么了?”
顾兮有些犹豫忐忑道:“方才不小心被对方的灵鞭打到了一下。”
“手给我。”元初言简意赅,不容拒绝对面人拒绝道。
顾兮咬了下唇,伸出了右手,元初探过身子抓住顾兮的五指。
手掌稍往上一点的小臂处一道不大不小的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怎么这么不小心?”随后也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比试中受伤不是属于很正常吗。
元初没有任何迟疑,很快从自己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并把它拿在手里。
她一早就把各种伤药、丹药备好了,为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那紫灵鞭附着有雷电之力,被那东西伤到了又疼又难愈合,这是赤晶露有助于你伤口恢复。”
六品赤晶露灵力非比寻常,那正在渗血的伤痕迅速愈合,伤口的那种异物感也很快消失了。
给她上过药后,元初把那瓶药放在她手心,“拿着。”
顾兮认出了这是稀有的六品仙药,有些错愕道:“徒儿只是些皮外伤,受不得这么贵重的仙药。”
“叫你拿着就拿着,别那么多废话。”
元初有些强硬道,倒也不是因为她现在很暴躁。
她只是不想因为只是一瓶药而与小徒弟使劲掰扯,索性就表现的强硬一点。
第 28章 蛮荒凶兽猼訑
过了片刻,见小徒弟已经没有大碍了,也没了方才虚弱无力的模样。
先前又赢了比试,元初原本是不忍心责备她的。
但她受伤了都不知道找自己或者其他值得信任的人,真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这熊孩子!
还是忍不住想教训一下她,元初板着个脸掀了顾兮一眼,“受伤了不知道找人,硬要强撑着?”
她这是怕日后若出现相似情况,小徒弟还这样自己一个人闷着。
今日只是小伤,倘若日后遇到大麻烦呢,元初不敢想象,这小崽子可真不让自己省心。
顾兮自知师尊这是在担心自己,也不敢反驳。
小姑娘身体紧绷,小脸一垮立马埋头认错道,“师尊教训的是。”
元初闷哼一声,“认错倒是快,就是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看着顾兮耷拉着小脸,眼眶隐隐都红了,双眸里隐约泛起了水汽,却又被强迫压回去,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
一想到这是自己养的小崽子,元初就见不见得她这个样子,心根本硬不起来。
无奈地又叹口气,“行了,既然伤了,今日就回去好好休息。”
顾兮松口气,她实在怕师尊因为自己生气,闷咳了几声,低头行礼,“谢谢师尊。”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元初每天都是睁眼顾兮闭眼顾兮,养了这么久的小徒弟。
元初也是真的早将自己代了一位师尊的角色,更何况自己还肩负着不让她长歪入魔,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小顾兮出一点事她都不会置之不理。
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维持了这么久原身的人设,久到元初都快忘记了自己在原本世界的样子了。
元初回过神来,见顾兮还愣在原地,莫不是在等自己?
这傻徒弟。
“你先回峰休息,为师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顾兮哦了一声,眼神中带着些失落,背影看着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去,随后慢慢消失在元初的视线里。
方才元初在观席台前的时候,便有弟子来禀报她,说是晏掌门请她去长老殿。
元初感到一丝奇怪,平常都是众峰主和各长老一同去议事堂议事,而自己顶着一峰之主的名头。
到场过后顶多走个过场,都是极力充当透明人。
偶尔听一听他们讨论的宗门内外杂七杂八的事情,她极少发表言论。
一是她实在搞不太懂各宗门之间的恩恩怨怨。
二是她也不是个爱管杂事的人,她想她只要抱紧女主大腿,咸鱼苟命到大结局即可。
做咸鱼它不香吗?难不成每天累死累活才算活的有意义,活的尽兴?
三是原主本来也是个不爱管事的人,沾了她爹的光,得了她爹的修为和峰主之位。
凭借她孤高清冷的性子以及元婴后期的修为,不说昆仑派就说整个修仙界敢得罪她的人又有几个?
而长老殿是昆仑派历代掌门处理宗门要务的场所,掌门叫自己去长老殿。
元初也实在摸不准他找自己具体有何事,她心想只要不是找自己干苦力,其他的倒也能接受一二。
而且晏有道也算是元初的半个师尊,当初元初的父亲元朗出远门一年多。
在此期间都是晏有道在教导她修习,教授她术法,所以原身从小对他还算尊敬。
算起来元初的父亲与晏有道是师兄弟,晏有道是她父亲的师弟,他们同为前掌门的入室弟子。
只不过最后晏有道继承了掌门之位,元朗居于一峰之主。
“掌门。”她清冷地吐出两个字,弯腰行礼,看了一眼前坐于堂前须发斑白的男人。
他脸上已经有不少细纹,看着像一位已过天命之年的老人,可眉眼间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骨。
“坐。”他虽只说了一个字,但这一个字却尽显苍劲。
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元初也不客气,便径直走向一旁坐下。
“最近修炼的如何?tຊ”晏有道咳嗽了两声才问道。
元初心底隐有猜测,他身体是有旧疾吗?怎么每次自己来他都在咳嗽,像是拖着一副病体。
“目前仍在元婴巅峰之境,距离化神期还有一定差距。”
元初一时摸不准他问这话的意思,但还是实诚地回答道。
他默默地盯着堂内前方,一双深潭般的暗眸里,透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小初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趴在老夫腿上一口一口晏伯伯、晏伯伯的叫,别提有多可爱。”
“这一转眼,现在来看以前的小不点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接着晏有道自顾自地说道。
元初一听这话,顿时感到不对劲,总不能是把自己叫来聊家常理短的吧。
果然下一句便出现了转折。
“你可听过猼訑兽?”晏有道话锋一转,开始切入此次谈话的正题。
“未曾听闻。”
什么啥兽!元初顿感不妙,该不会是叫自己去降服这啥兽吧?
“猼訑原本出自魔族,是蛮荒凶兽,之前一直被封印在蛮荒谷地,但最近此兽不知是何缘故挣脱了封印,逃到了临近蛮荒之地的凤凰城。”
“此兽在凤凰城四处作乱,搞得是人心惶惶,百姓不得安宁,凤凰城的城主召集各方修士去捕猎这只凶兽,均疾疾无终,无功而返。”
“而凤凰城一直受昆仑派庇佑,前不久凤凰城城主写信求昆仑派相助,老夫思来想去你去最为合适不过。”
“昆仑派十四峰中几位年轻峰主中,你的实力是他们之中最强的,而其他几个老顽固老夫请不动,只好委屈一下你了。”
“你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脾性是冷了点,但老夫知道你本性是不坏的,老夫是想请你下山去重新封印此凶兽或将其斩杀,护一方百姓的平安。”
元初听明白了,掌门这是在给自己安排活路来了,关键自己还不能拒绝。
见元初一直沉默着,晏有道又咳嗽了几声,询问道:“小初,你可愿意?”
元初内心os:我有选择的余地?你都这样说了还问我愿不愿意?
唉,怎么听着晏有道也有些可怜的样子,偌大的昆仑派居然没有可指派的人。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为了让自己接受任务而故意产生的说辞。
元初虽然内心有些不愿,但还是接话道:“元初定幸不辱命。”
最终元初心情复杂地走出长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