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的帮助,她嫁入李府恐怕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如今这座苏府的宅子是苏太傅的,苏太傅去世后,苏致远一家子就搬了进来,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对苏浅极其客气,任何事都是以苏浅的意愿为主。苏浅的月落阁是全府最大的院落,里面的装饰格局都是极为精致典雅。为此苏嫣多次哭着喊着要苏浅的院落,苏夫人曾暗地里尝试说服过苏浅,但苏浅在此事上并没有退让。她虽性子软了一点,但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此刻两人坐在长榻上,谢卿姝让下人把自己带来的补品全部搬进了她的院里。
“本宫听闻那李家公子好赌成性,秉性不端,这样的人苏大人竟让浅浅嫁给他。”
她说话的语气很平静,但落到苏致远耳中,全身的汗毛全都竖起来,稳下心绪,他艰难地扯出笑意。
“公主,这些事情微臣也不清楚啊,但他家世好,又是家中独子,我想着让浅浅嫁过去日子好过些啊,所以这才……”
许是心虚,说话的声音愈渐变小。
谢卿姝淡声嗯了一句,点头道:“那如今退了婚事,也是那李家公子自身的原因,与浅浅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她又看向苏夫人交代道:“浅浅受了这等委屈,日后苏大人和苏夫人可要好好让浅浅休息,你看这身子都瘦了不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虐待浅浅呢。”
说到最后她拿起锦帕轻轻掩了掩嘴角,似是一句玩笑的话,苏氏夫妻两人身子却狠狠一颤,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笑了两句回道:
“公主说的是哪里的话,浅浅虽然不是我们俩亲生的,但我们对她可是跟亲女儿一样。”
谢卿姝缓缓收敛了嘴角的笑意:“倒真是本宫想多了。”
说罢,她拉着苏浅的手,笑道:“但若是谁对浅浅不好,本宫第一个不放过他。”
她这话既是对苏浅说的,也是对苏家众人的警告。
苏浅用力握紧了她的手,眼里闪着莹莹泪光,“谢谢你,长宁。”
若不是她的帮助,她嫁入李府恐怕就是铁板上钉钉的事了。
如今这座苏府的宅子是苏太傅的,苏太傅去世后,苏致远一家子就搬了进来,那时候他们一家子对苏浅极其客气,任何事都是以苏浅的意愿为主。
苏浅的月落阁是全府最大的院落,里面的装饰格局都是极为精致典雅。
为此苏嫣多次哭着喊着要苏浅的院落,苏夫人曾暗地里尝试说服过苏浅,但苏浅在此事上并没有退让。
她虽性子软了一点,但该有的态度还是有的。
此刻两人坐在长榻上,谢卿姝让下人把自己带来的补品全部搬进了她的院里。
看着下人忙前忙后,苏浅也不知该说她什么好,两人还似和以前一样,她亲昵地半倚在谢卿姝身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我这是没胃口吃不下饭而已,又不是生病了,你带这么多补品来干什么?”
谢卿姝想起苏浅伯父伯母那副嘴脸心里就来气,“他们明显是看你好欺负,若是我今日不来指不定会怎么羞辱你呢。”
谢卿姝越说越气,苏太傅是她恩师,太傅虽然去世的早,苏府落到这一家子手里,她都嫌晦气。
苏浅表情明显落寞了不少,但她又笑了笑,“这不是有你给我撑腰吗,其实我心里都知道,只是懒得说出来,但他们这次做的太过分了。”
两人寒暄一会后,谢卿姝也起身告辞,马车穿过京城大街,她靠在马车内闭眼假寐,忽的从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谢卿姝还未来得及睁眼问问外面的情况,马车就一阵颠簸,她整个身子不稳被重重甩到马车壁上。
外面传来兰茵的担心的喊声:“公主,你没事吧?”
因为发生了变故,大街上热闹的人群顿时一哄而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兵戈相撞发出的响声。
谢卿姝心头颤的厉害,忍着痛意坐起来问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公主,前面有人打起来了。”
谢卿姝轻轻撩开车帘一角,看到外面的场景后手指猛然一抖。
一群穿着官兵服饰的侍卫正在围攻两三个黑衣人,双方武功不凡,纵使是多人围剿,那三个黑衣人也丝毫没有落于下风。
直到一阵劲风拂过,一道玄色锦衣的身影提着长剑直入其中,谢卿姝看清楚是谁后,瞳孔微微一缩。
纤细的手tຊ指攥着车帘的力道也用足了力。
顾时珩的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楚,他剑锋一挑,便直直刺入黑衣人心口的位置,空气中血腥味越发浓郁,全部一股脑的往谢卿姝口鼻中钻,她不适地轻轻蹙了蹙眉,脑袋愈发的昏沉。
战斗很快结束,黑衣人一死两伤,顾时珩把剑锋上的血迹擦了擦,冷声吩咐:“押下去,严加审问。”
侍卫得了吩咐,很快拖起黑衣人下去。
“将军,前面是公主的马车。”
侍卫在他耳边提醒了一句后,顾时珩方可抬眼望向面前的马车,马儿腿脚好似受了伤窝在那里一动不动,车槛也被撞坏了一截。
见他抬手,侍卫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帕子递给他,顾时珩接过后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朝马车走过去。
撩开车帘后,见到马车内蹲着的人,他指尖微微一顿。
谢卿姝明显是被吓到了,那张精致明艳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眼睛湿漉漉地像极了受了惊的小猫儿,惹人怜。
她抱紧着双臂,将下巴抵在膝盖上,显得委屈又可怜。
顾时珩眼眸微暗,低声唤了一句:“公主?”
听到声音,谢卿姝才似是有所察觉,慢慢抬眼看到顾时珩的那一刻,神色显然一怔。
而后她慌乱地擦了擦泪水,别扭地转过脸去,似乎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这副脆弱的模样。
顾时珩默默看了她一瞬,才开口:“这辆马车坏了,公主下车吧,我另找一辆马车送公主回去。”
谢卿姝眼眶红红的,密长的眼睫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她轻颤眼帘,还想说什么。
顾时珩看出了她的别扭,也不着急慢慢等她。
马车内寂静的可怕,两人就这样僵持了片刻,谢卿姝终于低垂着头弱弱地开口:“我腿软。”
话落,顾时珩轻抿薄唇,犹豫了片刻时俯身上前拦腰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出了马车。
谢卿姝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突然间的失重感让她的心跳加快了速度。
她的手本能地紧紧拽住身前男人的衣襟,只听头顶传来男人低声暗哑的声音,“距离侯府并不远,我送公主回去。”
眼下清理血迹的侍卫有不少,谢卿姝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聚满了神色各异的目光。
谢卿姝脸颊顿时红了一片,发烫地厉害,自觉丢脸她还是把头埋进顾时珩的怀中。
察觉到怀中之人的动作,顾时珩一记冷眼射过去,那些好奇看热闹的侍卫一瞬间全部转过头去,开始忙碌手底下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