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刘煊道:“殿下今日同我父亲说了些什么?”“没什么,一些客套话。”文姒姒与父亲镇南侯的关系寻常,镇南侯年轻时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身边莺莺燕燕一直很多,府上好几个姨娘。对于子女,尤其是家里的女孩子,镇南侯管教向来很少。这也导致文姒姒与他关系不亲近。前世文姒姒在太子府的情况,镇南侯明明知道却置之不理,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他插手进去,会被外人耻笑。文光远心疼自己的亲妹子,哪怕家里糟心事一堆,他宁可赌上前程也要与羽翼饱满的太子争执,结果被镇南侯用家法狠狠揍了一顿,险些丢掉半条命。
众人说着说着便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
吃完饭文姒姒带着佑佑去花园里玩儿。
小家伙平时正是调皮捣蛋的年纪,但他今天却没有哭闹,而是乖乖的抓着文姒姒的衣角:“姑姑!姑姑!”
他这下终于发音正常了,不像之前那样“嘟嘟”“嘟嘟”的叫人。
“怎么了?”文姒姒刮了刮小家伙的鼻梁,“叫我做什么?”
佑佑哭丧着脸:“姑姑要在家,不要走!”
锦葵和竹月都笑了,纷纷去逗这个小家伙:“可是姑姑要嫁人的啊,你又不能养姑姑一辈子。”
佑佑:“我养姑姑一辈子。”
话语间文姒姒看到了一个人走了过来。
对方高鼻薄唇俊美不凡,紫金冠束发,身着墨色蟒袍,赫然是去了镇南侯住处的刘煊。
看到刘煊过来,文姒姒福了福身子:“殿下。”
刘煊道:“若不在宫中和外面,你用不着这般行礼。”
文姒姒浅浅一笑:“礼不可废,殿下怎么来了这边?”
“出来透透气,”刘煊垂眸便看到了地上圆滚滚的小家伙,“这是——”
“我大哥的儿子,”文姒姒道,“家里都叫他的乳名佑佑。”
单单听这个小名儿,就知道家里人是非常珍爱重视的。
佑佑含着一根手指头,有点害怕的躲在了文姒姒的腿后面:“姑姑,他是谁?”
锦葵忍着笑道:“这是靖江王殿下,是姑姑的丈夫,你应当喊他姑父。”
佑佑对这一大串话还有些消化不了。
锦葵又道:“就是他把姑姑娶走的。”
听到这里,佑佑终于悟了。
他瞪圆眼睛看向刘煊:“你不准娶我姑姑!”
刘煊:“哦?”
佑佑:“姑姑是我家的!”
刘煊:“她是本王的王妃。”
文姒姒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刘煊肯定不是在同佑佑争抢自己。
刘煊的性情便是如此,说话做事都有些认真。
不过,再逗下去,小家伙肯定要哭鼻子了。
文姒姒赶紧让佑佑的奶娘把孩子给抱走。
她同刘煊道:“殿下今日同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一些客套话。”
文姒姒与父亲镇南侯的关系寻常,镇南侯年轻时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身边莺莺燕燕一直很多,府上好几个姨娘。
对于子女,尤其是家里的女孩子,镇南侯管教向来很少。这也导致文姒姒与他关系不亲近。
前世文姒姒在太子府的情况,镇南侯明明知道却置之不理,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他插手进去,会被外人耻笑。
文光远心疼自己的亲妹子,哪怕家里糟心事一堆,他宁可赌上前程也要与羽翼饱满的太子争执,结果被镇南侯用家法狠狠揍了一顿,险些丢掉半条命。
即便如此,文光远亦未放弃,甚至要去战场厮杀做出功绩,这样才有底气给文姒姒撑腰。
可惜没有等到文光远的消息,文姒姒便死了。
文姒姒对佑佑这般喜欢,自是因为兄长从未亏待于她。
这个时候,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原来四妹妹在这里同人说话,我找了你好一会儿呢。”
文姒姒和刘煊双双回过身,两人看到了许念巧。
刘煊平时不在京城,是宗室皇子中露面最少的。
许念巧这是头一回看到对方。
等看清楚刘煊长相有多俊美之后,许念巧的手指一下子就攥紧了。
眼前男子龙章凤姿器宇不凡,只是天生有些冷冽。太子虽温柔和煦,气质样貌却和对方有些差距。
——难怪文姒姒坚持嫁给他,原来是被对方英俊的容颜吸引了。
许念巧压抑着些许不甘,想着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地位。
许念巧道:“四妹妹,现在钱姑娘可伤心了,一个人黯然的擦着眼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文姒姒:“嗯?”
许念巧叹了口气:“说实话,钱姑娘早早地失去了父亲母亲,就是一个孤女,纵然你不喜欢她,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败坏她的名声。”
一边说着,许念巧一边看向了刘煊:“王爷,我是与太子定下婚事的许家女,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姒姒什么都好,就是心地不好,你可要劝劝她,让她不要对可怜人落井下石了。”
刘煊没有想到文姒姒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温柔大度,私下里居然欺负人家父母双亡的孤女。
果然一开始他想的没有错,文姒姒这样被太后惯坏的大家小姐,确实一身的坏毛病。
不过,文姒姒既然是他的妻子,只能由他一个人说不好,外人绝对没有批评文姒姒的权力。
人前教子人后训妻,在外人面前,刘煊不会给自己的正妃没脸面。
刘煊语气冷淡:“原来是准太子妃。不过,本王的王妃是太子的大嫂,便是太子在这里,也绝对没有指责长嫂的道理。”
许念巧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我——”
刘煊冷漠的道:“许小姐,你请自便。”
许念巧以为刘煊母亲早逝,他会很厌恶别人欺负父母双亡的人。而且,堂堂王妃欺负孤女,作为男人的他肯定会气自己的王妃无德吧?
结果她一番话说下来,刘煊不仅没有训斥文姒姒不说,反而拿话噎了自己一通。
许念巧完全沉不住气,咬着嘴巴离开了这里。
在她离开之后,文姒姒正想解释方才发生的事情,刘煊居然拂袖而去了。
文姒姒知晓,刘煊娶自己本就不情不愿的,对她的为人及性格有着很深的揣测和怀疑。
她本来想着日久天长慢慢相处,会让刘煊知晓她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堪。
哪里想到许念巧这个搅屎棍突然跑了出来,见缝插针的摆了自己一道,损坏了自己在刘煊心中的印象。
好在刘煊不会在外人面前羞辱女人,不会随便就落了她的面子。
若是太子听到别人指责自己,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一巴掌,让她回去禁足思过。
文姒姒看着刘煊离开的背影,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