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但做得很到位,把皇帝感动得很是落了几滴浑浊老泪。没人有瑞亲王这么大手笔。女人不跟男人比这种魄力,但春日宴这边拢拢共共的也募捐到了近二十万两银。这成果已经让静仪公主很满意,做为皇帝的亲妹妹,随口几句话就能收集到这么多银子,面子里子都有了。百香苑里的捐献数额,让外头听到的人都纷纷议论。“不愧是京中的顶级富贵人家,出手就是上万两银子,当真是有钱。”“你们说,她们捐款都能捐个成千上万,若是嫁娶能备多少银子给儿女办事?怕不是得十万八万的给?”
今日百香苑的贵人可不少,不但有宗室中人,也有勋贵世家。
因着北境有战事,国库虚空,今日的春日宴多了个环节,由静仪公主牵头弄了个募捐活动。
所有来百花园的官眷都要参与,有钱多捐,没钱少捐,没有规定数额。
在单字苑的官眷捐五两十两的都有,入得迎春苑和芳翠苑还有百香苑的人可不好吝啬。
大家少则几百两,多则上千两甚至上万两,纷纷解囊为国分忧。
文昌伯府的女眷出手大方,他们是贵妃娘娘的娘家,安王的前途与他们息息相关,她们自然不能小气。
她们认捐了一万两银子。
像他们捐万两银子以上的,静仪公主都安排人唱了出去,传达到外头也是一份为国慷慨的好名声。
围在百香苑附近的人,都听到面白无须的太监在唱:
瑞亲王妃捐献两万两银!
信王妃捐献一万两银!
安王妃捐献一万两银!
静仪公主捐献一万两银!
......
镇北侯夫人捐献一万两银!
永宁侯夫人捐献一万两银!
威武伯夫人捐献一万两银!
文昌伯夫人捐献一万两银!
......
从宗室到勋贵,能公之于口的都是家底厚且足够大方的人家。
也是京都最顶层的富贵人家。
占据捐献榜首的瑞亲王府,是众所周知的富得流油。
不说其封邑富庶,就说他们占股的珍品阁和独味楼都是日进斗金的积金窝,还有好几艘跑水运的货船,那都是来钱的大门路。
这还是明面上大众周知的资产财富,暗底下没露出来的恐怕还有。
毕竟瑞亲王府这些年是眼看着越来越有钱,就连皇帝都说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弟弟擅经济之道,就该让他在户部任职。
可惜瑞亲王以疾推之,只做一个闲散却能挣钱的王爷。
瑞亲王妃捐出的数额还是少的,身为大雍皇室血脉的瑞亲王那才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在安王信王提出捐钱捐物为国分忧时,他那日虽然在朝,但没有说什么话。
过后他就出宫又入宫,然后把二十万两银票交给皇帝,说他挣银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雍。
国难当头,身为皇室子弟自然要鼎力相助。
话不多,但做得很到位,把皇帝感动得很是落了几滴浑浊老泪。
没人有瑞亲王这么大手笔。
女人不跟男人比这种魄力,但春日宴这边拢拢共共的也募捐到了近二十万两银。
这成果已经让静仪公主很满意,做为皇帝的亲妹妹,随口几句话就能收集到这么多银子,面子里子都有了。
百香苑里的捐献数额,让外头听到的人都纷纷议论。
“不愧是京中的顶级富贵人家,出手就是上万两银子,当真是有钱。”
“你们说,她们捐款都能捐个成千上万,若是嫁娶能备多少银子给儿女办事?怕不是得十万八万的给?”
听着身边官眷们议论的柳家母女,被十万八万的数字给惊得心口都乱跳。
她们家是连几百银子都要凑凑才能凑得出来的人家,今日也只是捐献了十两银子而已。
这种动辄就十万八万两银子的富贵豪门是她们仰望的存在。
已经十五岁的柳敏妍没有她们那么在意这种差距。
反正京中一直都有她们无法企及的圈子存在,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她看了看四周,没看见二房的人,不由得悄声问妹妹:“三妹妹,你可知二婶跟二妹妹去了哪儿?”
“我怎会知道,她们有脚爱去哪去哪。”踮脚张望百香苑的柳敏珺不耐烦的应了一句。
柳大太太也不在意,入了百花园没多久二房那对母女就没跟上来了。
那季氏是个冷性的,本就不爱凑热闹,生的儿女也一样,都是顾他们自个,不太理会别人的主。
柳家母女三人占了个好位置,正好在进出百香苑必经之地的九曲回廊上。
踮起脚就能看到百香苑里的部分景色。
可惜的是,里头的贵人都离得好远,而且大部分都在观景大殿里闲坐听琴歇息。
只有少部分公子贵女还流连在各种鲜花盛开的景色里。
虽是春日,但临近中午的太阳也热人,已经有好些人觉得累找地儿歇息了。
也有些人觉得没意思的想要离开。
江舒懮就是不想待在这里的人之一。
若不是她母亲强硬的要她出门,她才不会来这里给人相看。
可家里已经跟永宁侯府通好气,只等今日过后,就给她和永宁侯府的嫡次子定亲。
永宁侯府的嫡次子秦修杨是京中有名的纨绔子,仗着父兄执掌虎啸军在京中飞扬跋扈,还好女色,听说房里已经有好几个通房。
她宁愿嫁给一般官宦的有为子弟,也不想嫁给侯府那个长得不怎么样,为人也不怎么样的嫡次子。
只是父母之命家族所需,她难以违抗,内心甚是苦闷。
借晒得过久头晕为由江舒懮跟母亲请求先行回府,文昌伯夫人同意了。
于是江舒懮带着两个贴身丫鬟和两个嬷嬷还有一队护卫走出了百香苑。
这派头很是震住外面探头探脑的人群。
柳敏珺看到出来的贵女通身尊贵之气,绣着金丝的纱裙和那流光溢彩的粉色披帛,把她们都比到了尘埃里。
还有那满头的华贵首饰闪耀,被阳光折射出让人不敢直视的光芒。
柳敏珺听得附近有人说了句:“那是文昌伯府家的小姐,长得可真漂亮!”
还有人说:“那小姐的披帛好像是光影流光锦诶,你们看,会变颜色!”
流光锦柳敏珺只听过,没见过。
此时她定睛一看,果然发现那贵女身上的披帛随着走动,颜色在变幻不停,十分的神秘又好看。
“哇!真的耶!”曲桥上的人都惊叹了起来。
江舒懮经过回廊路段时,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伯府之女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的气质,让许多小官之家的姑娘都暗暗自惭形秽。
有人自持见识多,“你们光看那流光锦,都没有注意她头上那红宝石鸾鸟步摇吗?那套首饰在珍宝阁可是标价一千两多银子呢,可贵了!”
一千多两银子的首饰?
柳敏珺倒吸了一口气,脑袋上价值过百两银的发饰,再不值当她小心翼翼的对待了。
在价值一千多两银子的映衬下,她觉得自己把百两银子的首饰当宝很小家子气。
柳大太太也沉浸在巨大的差别冲击里。
若是她儿子能娶到这般门第的媳妇,那才是一步登天。
可惜......
一想到儿子因为家里那个儿媳而失去的天大机会,柳大太太就暗恨时运不济。
看看身边被刚才的贵女比成了小蔫菜的女儿,她提起了精神。
儿子没机会,女儿说不定有福运。
......
离开百花园的江舒懮,上了马车就让车夫拉她回府。
将要入城时却又改变主意,吩咐转道去往灵佛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