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月一副委屈的模样:“宁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呢?”说着,她还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宁浅汐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陆金月的装模作样。她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你们的意思是?”苏远没说话,他的那些同僚倒是忍不住开口了:“苏大人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他养你一场,你怎么能这么无情?”“就是,府上这么多口人,开销也不小。你这一分家,还要把东西都带走,让人家怎么活啊?”
“既然大家都要证据,那我自然也是有的。”清宁拍拍手,绿兰立刻带着几个人上来。
苏远一看那几个人,眼皮就直跳。
他认识这几个人的。
这些都是赵家忠心耿耿的下人,在他逐渐接管赵家的时候,他就用着不同的理由遣散他们,赶出赵府。
但没想到,清宁居然又把他们搜罗回来了。
苏远现在恨得直咬牙,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把事情做绝,直接把他们杀了该多好。
那几人自然也听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自然也恨透了苏远。
其中有一个仆人,名为阿福。
他并非普通的下人,而是赵老爷的随从,常帮赵老爷打下手,处理生意上的事情,平日里负责搜集城中的情报。
阿福也是最先找到清宁的,也是多亏了他,她才能短短几天找到这么多熟悉的下人。
阿福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他看向tຊ苏远
,目光如炬:“姑爷,许久不见。”
苏远最恨别人叫他“姑爷”,但众目睽睽,他只能强忍着,没有发作。
阿福又看向清宁,目光柔和了许多:“小姐,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一直在担心您。”
清宁微微一笑:“谢谢你们。我没事,不用担心。”
她将账本递给阿福:“阿福,你们都是赵府的老人,你也常常参与生意上的事情,里面的东西想必你也很熟悉吧。”
阿福自然再熟悉不过,他随手一指,立刻娓娓道来:“这是今年的进货记录,这个是销售情况,还有这个,是各个分店的盈亏情况。小姐,您请看这里,这是上个月新开的一家绸缎庄,生意兴隆,盈利颇丰。”
“这个店铺,是老爷指明要越过姑爷留给您的,那铺子牌匾后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宁字呢!”
他又一指里面的某样宝物:“这是老爷特意为您寻来的南海珍珠,说是等您出嫁时给您做嫁妆。色泽温润,光泽如月,极为难得。就寄存在店铺里呢!”
不仅是阿福,其他的下人也跟着七嘴八舌地指认起来。
苏远越听脸色越阴沉:“够了,我竟不知你如此贪婪!是想将苏府都搬空吗?”
“苏府?”清宁冷笑,“应该是赵府才对,这些都是姥爷,姥姥留给我的,我带走有什么不对?”
碍于妾室身份不好开口的陆金月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
她一甩帕子,假哭道:“宁丫头啊,你也太过分了,闹着要分家就算了,还想把府邸都搬空,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陆姨娘,你说错了。我不是要把府邸搬空,而是要把属于我的那份拿回来。”
陆金月一副委屈的模样:“宁丫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只想着自己呢?”
说着,她还假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宁浅汐冷笑一声,没有理会陆金月的装模作样。
她走到一旁坐下,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淡淡道:“你们的意思是?”
苏远没说话,他的那些同僚倒是忍不住开口了:“苏大人毕竟是你亲生父亲,他养你一场,你怎么能这么无情?”
“就是,府上这么多口人,开销也不小。你这一分家,还要把东西都带走,让人家怎么活啊?”
“做人不能太贪婪,何况是对自己的亲爹!”
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清宁心中冷笑连连。
这些人还真是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们想占她便宜,却说得好像是她对不起他们一样。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既然如此……”
伴随着一声“瑜王驾到——”
清宁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让我们来聊点别的,或许你们就会改变主意了。”
苏远的心猛地一跳,陆金月看着她满含深意的笑容,双腿有点打战。
他们突然隐隐约约意识到一点——或许,他们应该直接答应,好让清宁早点离开,省得牵扯那么多。
但是来不及了。
司狩身穿锦袍,气度非凡,一双深邃的眼眸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清宁身上。
“对那些马贼的审问,有结果了。”他单刀直入。
苏远和陆金月瞬间脸色煞白,他们没想到瑜王真的抓住了那帮人,还会亲自过问此事,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清宁面不改色,她上前一步,盈盈一礼:“王爷辛苦了。”
南楼适时带人押上了几个马贼。
马贼们被绑得结结实实,浑身血迹,身上没一块好肉。
“这些人招供了,是陆金月串通赵小姐身边的丫鬟,伪造请帖,骗赵小姐出城,让他们扮作马贼,掳走赵小姐。”
南楼道:“苏大人,陆金月,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远嘴唇发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金月则是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她还想狡辩:“我,我不认识他们,这是污蔑!”
南楼狠狠踹了马贼一脚,那人立刻哀嚎出声,爬向陆金月:“陆姨娘,你怎么能不认我们呢?我们可是按照你的吩咐行事的啊!”
陆金月惊恐地连连后退,却已经无处可躲。
苏远也慌了神,他上前一步想要解释,却被瑜王冷冷地打断:“苏大人,本王希望你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
苏远脸色苍白,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
他哆哆嗦嗦地开口:“王爷,这件事情我不知情啊!”
“不知情?”清宁冷笑一声,“爹,梅儿是你的心腹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苏远只一口咬死自己不知情。
这时,陆金月扒着他的靴子,哭喊道:“老爷!老爷你要救我啊!”
苏远一脚踹开她:“混账东西,谁让你害人的?!”
陆金月此刻六神无主,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苏远:“老爷,明明是你暗示我杀了那贱人的!还是你让我去找梅儿的!”
“住口!”苏远厉声喝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声音虽然大,但明显底气不足,显然是在掩饰什么。
他看向瑜王,急声道:“王爷,此事全是这贱人一手策划,我根本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