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莓眼皮子一跳,突然来了力气,见推不开盛况,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正中盛况的耳朵。盛况一时不备,被咬的龇牙咧嘴的,嘴里骂着,“小贱人,找死是吧!”他满脸戾气,用手肘狠狠地撞着许莓的肚子,但许莓偏不松口,反倒是越来越用足了狠劲儿,直至嘴里彻底弥漫着一阵腥甜味儿,见了血才肯罢休。末了,许莓猛地推开盛况,他疼的应声倒地,捂着耳朵,指缝里都是血。许莓朝后退去,“呸”的吐了口血,抹了把嘴角,恨恨道,“是你逼我的!”
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见求救无用,许莓只觉得浑身的血液正在逆流。
那人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给她,蹙了下眉,似是厌恶般的朝后避开。
好像许莓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许莓怔了下,有些悲哀,差点忘了,来这地方的男人多半是寻乐子的。
从男人眼里不曾保留的鄙夷来看,估计多半是将自己看做了风尘女子。
当下,还有盛况对她的故意抹黑,任谁看了,想来都不会多管闲事的。
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出手相救?
果然。
见男人不在理会的朝着电梯间走去,许莓冷汗直冒,心一下子就凉了。
完了。
她想跑,但被盛况一把扯住了胳膊,试图明目张胆的将她朝着屋里拽。
被人撞见,盛况怕闹大了动静,将鞭子收在腰间,用着力气去拖许莓。
他喘着粗气,咬牙切齿道,“看见没,没人能管你,你还能往哪儿跑?”
望着门里的世界,许莓满心惧意,深知一旦进去,在想出来难如登天。
盛况不会放过她的,楼下还有人等着接应,这是她唯一,且最后的机会。
许莓顿时清醒了,拼死扒着门,试图逃离盛况的禁锢,却被他狠踢了脚。
盛况啐了一口,“妈的,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当我收拾不了你是吧!”
他面色狰狞,弯下腰,扯着许莓的长发,按着她的脑袋朝着墙上撞去。
走廊里扬起“咚咚”的沉闷回响,怕许莓尖叫,盛况特意捂着她的嘴。
他笑,拍了拍地上几乎要昏死过去的人,“知道我为什么要缠着你吗?”
许莓的额头被撞破了一块,渗着的血流下来,几乎要模糊了她的视线。
盛况压低声音的狞笑着,“因为你没家庭、没背景,死了都没人会找你。”
盯上这种人,最不怕会出乱子,风头一过时间一长,权当是人口失踪。
想找,都翻不出半条有用的个人信息,更别提茫茫人海,简直难如登天。
许莓意识有些恍惚,她脸色惨白,几乎腿软的跪倒在地。
她终于明白,盛况一直游走接触社会边缘化女性,干的是黑心肠的买卖。
盯上她,不会是第一例,更不会是最后一例,说不清有多少人惨遭毒手。
想哀求盛况这种人能生出些良心善念,根本是天方夜谭的痴心妄想。
许莓满心惧意,身上更是痛如碎骨,但她挣扎着,恍惚间听到了电梯声。
电梯!
她强撑着眼皮看向不远处的电梯间,似是感应灯亮起,有人恰好路过。
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像在找着什么,去走廊深处转了一圈,一路未果,打定了主意要离开。
许莓眼皮子一跳,突然来了力气,见推不开盛况,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
正中盛况的耳朵。
盛况一时不备,被咬的龇牙咧嘴的,嘴里骂着,“小贱人,找死是吧!”
他满脸戾气,用手肘狠狠地撞着许莓的肚子,但许莓偏不松口,反倒是越来越用足了狠劲儿,直至嘴里彻底弥漫着一阵腥甜味儿,见了血才肯罢休。
末了,许莓猛地推开盛况,他疼的应声倒地,捂着耳朵,指缝里都是血。
许莓朝后退去,“呸”的吐了口血,抹了把嘴角,恨恨道,“是你逼我的!”
要是有机会,她真的很想咬死这种极恶的人渣。
见盛况没功夫追来,许莓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她算过时间,电梯刚好到这一层,哪怕站不起来,为了活命,也要手脚并用的朝着电梯间的方向爬。
她一面爬,一面泣声喊着,“求你了,先生,等等我,等我一起走!”
许莓试图唤起男人一tຊ丁点的可怜,哪怕只有一点,哪怕她一路用爬的。
只要电梯肯对她多等一秒,只要这个男人多些耐心,她一定会拼死赶到。
能彻底的甩开盛况,脱离他的禁锢,她给这个人当牛做马的去报恩都行。
人在生死关头前,尊严耻辱算得了什么,命没了,就真的一切都没了。
走廊里,回荡着她凄惨的哀求声,但户户家门紧闭,没人出来看乐子。
很不同寻常。
许莓顾不得自己的样子有多难堪,只是拼命高声喊着,“求你了!”
她差一点,就能拐了个弯,瞧见了电梯间的样子,但被盛况一把抓住。
接着,走廊里传来“叮”的一声响,那人不曾犹豫,电梯门戛然关上。
“呼”的一下,电梯间的灯灭了,一切如常,像是那人从未来过一样。
盛况顾不得耳朵滴血,他躲在这里有阵子,发现这一层住户少,许莓就是喊破喉咙也不见得会有人出来帮忙,但若是让她跑了,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许莓惹得他杀心四起,她必不能跑。
怕许莓挣扎会跑,盛况猛踹了她脑袋好几脚,见她彻底没了力气的瘫在那,才弯下腰拽着她的脚踝,跟拖牲口似的往回走,地上很快划过一道血痕。
很刺目,是从许莓头上留下来的。
她觉得头很痛,眼睛被血给糊住,几乎有些看不清头顶上摇曳的灯光。
心灰意冷。
“喂!”
归于静谧的走廊里,突然扬起男人的嗤笑声,“这位大哥,就算你是花了钱,没看见这姑娘已经不愿意了吗?”
盛况脸色一沉,脚步一顿,回头看去,正是先前挡在门口的那个男人。
他不是走了吗?
来人说着,垂眸看去,地上的人衣衫不整,更是浑身是伤,满面是血。
半阖着眼躺在那,仿若已经昏死过去,好在些微还能瞧见她喘着气。
他眼色一沉,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房间的狼藉,面上云淡风轻的,与盛况对视,看似很随意的一抬手,却是实打实的敲在了盛况的手腕上。
下一秒,盛况脸色一变,疼的一声闷哼,不得不松了手。
接着,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许莓的腿摔在地上,疼的她来了些精神。
盛况不认识眼前人,但根据先前的场景,估计这人也只是恰好路过撞见。
他有底气,楼下藏着他们的人,没有通风报信,这人就不会是警察。
但盛况心里没谱,这人一出手必定是个练家子,他摸不透这种人的身份底牌,不想把事情闹大,吃了个瘪,但也忍着戾气。
他咬牙切齿道,“小子,你哪儿人,敢坏了我的事儿,是不是想死?”
只听对方轻笑了下,扬眉,自报家门道,“我姓赵,赵行简。”
他说着,绕过去,故意挡在许莓的身前,将她与盛况彻底分开。
他个子很高,一头利落碎发,站在那清清爽爽,与一身腱子肉的盛况对视丝毫不惧。
“不过,我不在道上混。”
赵行简说着,神色从容,勾了勾唇,面上笑着,眼底寒冽更甚,“但你要愿意,可以去道上打听打听我的名字,保不齐,你得跪着管我喊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