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盂丢!恭桶丢!朝服?丢!帽子?丢!大裤衩子?丢!……等宋明鸢从太傅府出来的时候,空间里膈应人的东西,已经被她丢得差不多了。收的时候她两眼一摸黑,什么都往里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么连臭袜子臭鞋子都有,这种东西放进去不是污染空气吗?必须丢!陆裴风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宋明鸢出来,从暗处现身。“杏儿呢?”见只有他一个人,宋明鸢问道。“府里。”陆裴风打量了她一眼,没受伤便收回了视线,“她风寒入体,我已经给她安排大夫了。”
确认过屋里的人晕过去,宋明鸢将宋明嫣的全部家当都给收进空间,连床都没给她留下。
就这样,她造访了宋潘山住的正院,许氏的莲香院,宋文骏的长荣院。
找到宋潘山时,他正在小妾院子里颠鸾倒凤。
正在关键时刻,一阵失重感传来,光溜溜的二人直接砸在冷冰冰的地上。
宋潘山冻一哆嗦,直接吓萎了。
“什……什么情况?”
他茫然四顾,方才暖意融融的房间只剩下了四面光秃秃的墙壁。
小妾垫底,这一砸差点没去掉半条小命,还没哀嚎出声来,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情形。
她脸刷的惨白:“老老老老爷,咱咱咱府……府上,别、别是闹鬼吧?”
一阵阴森森的寒意直冲入脚底,宋潘山咕咚咽了咽口水,虚汗直冒:“什……什么鬼,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
“鬼,鬼……鬼啊啊!!!”
一个骷髅头掉了下来,轱辘轱辘滚到宋潘山面前,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正对着他。
宋潘山吓得光着屁股满地乱爬,像是大小便失禁一样,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受控制。
正当他吓得脑瓜嗡嗡两股颤颤时,脑门哐的一下撞上了个东西。
瞄眼一看,一个灵牌直直对着他的脸!
宋潘山受不了这种刺激,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小妾早就吓得连连尖叫了,看到这等诡异情形,全身力气跟抽干了似的,吓到四肢僵硬动弹不得。
最后干脆把自己撞晕过去。
“我好像听到了老爷跟柳姨娘的尖叫,出事了!快,都跟我来!”
“糟了,遭贼了!快抓贼啊!”
“不好了,厨房的东西全不见了!”
“完了完了,库房失窃了,里面的东西都被搬空了!”
“仓库也空了!”
“他奶奶个腿的,见鬼了,府上全都是空的!”
“老爷晕过去了,夫人,赶紧叫夫人,夫人也晕了?管家,管家呢?”
太傅府乱成一锅粥。
而罪魁祸首已经溜之大吉了,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嫌弃地将空间里的垃圾往外扔。
痰盂丢!
恭桶丢!
朝服?丢!
帽子?丢!
大裤衩子?丢!
……
等宋明鸢从太傅府出来的时候,空间里膈应人的东西,已经被她丢得差不多了。
收的时候她两眼一摸黑,什么都往里搬,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怎么连臭袜子臭鞋子都有,这种东西放进去不是污染空气吗?必须丢!
陆裴风已经等候多时了,看到宋明鸢出来,从暗处现身。
“杏儿呢?”见只有他一个人,宋明鸢问道。
“府里。”陆裴风打量了她一眼,没受伤便收回了视线,“她风寒入体,我已经给她安排大夫了。”
宋明鸢没有了后顾之忧,“行,那咱们走吧,去下一个点,赶在天亮之前清扫完,沿路上哪些铺子可以收你直接说,咱们快一点,时间应该够用。”
陆裴风也知道时间的紧迫,没有耽搁,直接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我带你。”
等整个人腾空飞起,冷风呼呼吹打在脸上的时候,宋明鸢才知道,来太傅府的时候陆裴风还是迁就她了。
这速度都能与她巅峰时期的速度相媲美了,当然,那是在没有动用灵力的情况下。
不过凭陆裴风的资质,就算放到修仙界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陆裴风把宋明鸢带到哪家店,她就用空间搬空哪家店,可谓是指哪打哪。
等到户部尚书王茂府上时,他们已经搜刮了半个京城。
首饰店,药材铺,当铺,酒楼,茶坊,成衣铺,粮铺,糟坊……
只要是贪官名下的,都没能逃过被扫荡一空的命运。
几百间店铺一夜扫光。
陆裴风奇高的武艺配上宋明鸢一流的隐匿技巧,更是在一众贪官府上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有什么拿什么,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直接导致凡宝阁偌大的空间堆得放不下来,只能另外存放。
“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搜。”眼见天边晨光熹微,陆裴风微阖眸子说道。
哪怕一夜未睡,他脸上也没有流露出一丝疲惫。
反观宋明鸢,已是哈欠连连萎靡不振了,凡胎肉体的真是遭不住啊!
若非她魂体实在强悍,都不足以支撑这么长时间连续不停地往空间里搬东西。
听到陆裴风的话,她下意识就道:“国库?”
“不,是皇帝私库,国库关系着数以万计的百姓生民,不能搬。”
皇帝昏庸,但北魏是他的国,是陆家人几代人舍生忘死也要守下的国。
陆裴风心中对皇帝哪怕没有了所谓的忠心,也不可能搬空国库。
国库空了,赈灾粮从哪里来,粮草军械从哪里来?
北魏军力一弱,那北魏的百姓就离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不远了,这是陆裴风乃至所有陆家人最不愿意看到的。
“行,速战速决。”
宋明鸢没让他动手,直接跳上了他的背,“我眯一会儿,到了喊我。”
说完,她头往陆裴风僵硬的背上一趴,就闭上了酸涩的双眼。
她一定要快点洗筋伐髓!
陆裴风从没跟异性这样亲密接触过,僵了好半晌,居然没第一时间把人甩开。
反而迟疑着用手托住宋明鸢的臀部,觉得这样不太好,临改为勾住腿窝。
算了,就这一次!
宋明鸢没想那么多,只感觉自己一闭眼一睁眼,陆裴风就出现在了皇宫。
她趴在他肩头,满眼呆滞:“你会瞬移吗?”
陆裴风将人放下,面无表情道:“已经过去两刻钟了。”
“……”
她仿佛才睡了一秒。
皇宫的守卫比官员的府邸森严多了,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正是禁军换值守卫松懈的时候。
在陆裴风的带领下,宋明鸢几乎毫不费力就找到了皇帝内库所在。
“宫中膳食用度,已经从去岁每月一万两增至如今两万两了,按照先皇旧制,每年不得超过二十四万两。”
“还有一个月就是年关了,届时宫里肯定大举庆办宴席,如今内库已经用去二十三万两,若是超过数目,岂不是要被天下垢病奢侈铺张?唉,这可如何是好啊!”
二人躲藏在暗处,听着记录账目的笔官摇头叹气。
“皇上这两年是越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了,非珍馐美馔绝不入口,非美酒佳酿绝不入喉,在膳食上的用度更是一年比一年多,也不知道节制,真是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内库是专属于皇帝的私库,敛财政盈余,以奉皇帝私欲。
其中金银珠宝,绫罗绵绣,贡品杂器,稀世名珍多不胜数。
道句堆金积玉,珠宝成山都不为过。
狗皇帝还真是会享受。
普通人家一年到头也花不来五两,他单单膳食每年就要花费二十四万两,怨不得人人挤破了脑袋也想当皇帝!
宋明鸢充分发挥了自个隔空取物的本领,一点没给狗皇帝留,全给收了。
此刻,金銮殿内。
一众朝臣手捧笏板,高呼皇上万岁。
其中包括宋潘山在内的十七八个朝臣皆愁苦着脸色,一脸衰相,连呼声都是有气无力的。
宋潘山淌着鼻涕,见到皇上第一眼就绷不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痛哭流涕。
“皇上!你可要为老臣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