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臣舟肯定会三元及第,考上状元郎,成为皇子,成为皇帝的!至于谢司珩没有落马断腿,也没有出家做和尚,那肯定是因为她带沈望舒去鹊桥,让他们有时间交谈,错过了落马时辰。才会有这个意外的!早知道,乞巧节那天,就不带沈望舒去鹊桥了!沈广清看气氛微妙起来,便开口,“世子,臣舟,我们去前厅吧,族人应该都到齐了,你们三个哥哥也在。”回门日,沈府也是要请族人吃饭,见新女婿的。谢司珩侧头,跟沈望舒说,“有事让人去叫我,我随时过来。”
沈宝珠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望舒和谢司珩,脸上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沈望舒放下茶盏,神色坦然,“护国公府五代承爵,到夫君这才传承到第三代,我们还有两代可以承爵,随后降爵位,也是侯爷。”
她抬头微笑着看沈宝珠,“护国公府已经如此尊贵富贵,实在不必与那寒窗苦读的穷门学子,争那状元之位了。”
穷门学子!
竟然是连寒门子弟都不用,只因慕臣舟连寒门都算不上,是彻头彻尾的穷人!
而谢司珩生来就是尊贵,不用参加秋闱科举,也比慕臣舟身份尊贵。
沈宝珠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气的把手中帕子都扭成麻绳了。
但她想到慕臣舟的皇子身份,便又笑了,“姐夫生来尊贵,不过世事多变,若是不努力考个状元,日后啊……”
她意味深长的卖关子只笑着说,“姐姐就后悔嫁了不良人。”
等慕臣舟三元及第,殿试与圣上认祖,成了皇子,到时候沈望舒便会后悔莫及!
慕臣舟抬头深深的看了眼沈望舒,没有说话,只是那眼底的神色,犹如潜伏的毒蛇。
谢司珩的双眸冷了下来,如冰刀一样的落在沈宝珠的身上。
沈宝珠被看的浑身一颤,后背发汗,恐惧如潮水一样的将她笼罩。
沈望舒却是没感觉,只是轻笑着说,“我八品官之女,能嫁世子爷,得他尊重,又有婆母给我掌家权,如此高嫁,他怎会不是良人,倒是……”
她抬眸淡淡看了眼慕臣舟,继续说,“倒是妹夫,穷门学子,无父母帮衬,若力考不中状元进士,也可以做沈府的东床快婿,少走二十年的弯路。”
这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直戳慕臣舟的心肺了。
女子高嫁,那是福气,那是很优秀,很厉害的,是被世人羡慕的。
可男子若是高娶,那便是无能,便是吃软饭的,是要被世人嘲笑的。
沈宝珠气恼,一下子站起来,“夫君才不是你说的吃软饭,他才高八斗,不仅要给我考状元,他还要三元及第,他在殿试上,更是……”
“珠儿!”崔万香急忙打断她。
慕臣舟是流落民间皇子一事,暂时还不能说出来。
沈宝珠幡然醒悟,在沈望舒疑惑的眼神里,咬牙改口,“夫君文采斐然,更是会在殿试上,惊艳圣上和文武百官的!”
“届时,姐姐和姐夫也会惊叹他的人生转变!”
到时候,沈望舒和谢司珩,都要给她和慕臣舟行礼!
区区世子和世子夫人,怎能和皇子和皇子妃相比呢!
沈望舒依旧浅笑,“妹妹如此看好妹夫,我想,妹夫绝对不会辜负她的期望,做个三元及第的状元的,对吧?”
慕臣舟一直都是安静坐着,大概是沈望舒几次的话,刺到了他。
他看着沈望舒,温和开口,“珠儿委身下嫁,我自是会加倍努力,不会辜负她的。”
沈望舒眉眼弯弯,“如此,妹夫是在向我们许诺,必定给妹妹考个状元,让她当状元夫人了?”
沈宝珠抬着下巴,很肯定的回答,“自然,我夫君就是如此才高八斗,将会是大魏国百年来,第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
慕臣舟看着弯眉浅笑的沈望舒,深深的皱眉,只能硬着头皮,“我会竭尽全力,不辜负珠儿的。”
他是有些才华,也自信能够高中进士,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是不敢想的。
但沈宝珠如此信誓旦旦,他怎会灭自己的威风,只能硬着头皮承诺了。
沈望舒笑容更深,“那我就提前恭贺妹夫高中状元了,到时候游街打马,我定会去观看的。”
慕臣舟只觉得她的笑,有着深沉的含义,令他看不透。
有一种,刚才沈望舒就是故意引着沈宝珠说出信誓旦旦的话,让他许下承诺。
若是他日后考不上状元,那……那今日的诺言,将会是天大的笑话。
沈宝珠也是这样感觉的,但也只是想了一下,她就无所谓了。
反正她是重生的,她知道太多前世即将发生的事。
慕臣舟肯定会三元及第,考上状元郎,成为皇子,成为皇帝的!
至于谢司珩没有落马断腿,也没有出家做和尚,那肯定是因为她带沈望舒去鹊桥,让他们有时间交谈,错过了落马时辰。
才会有这个意外的!
早知道,乞巧节那天,就不带沈望舒去鹊桥了!
沈广清看气氛微妙起来,便开口,“世子,臣舟,我们去前厅吧,族人应该都到齐了,你们三个哥哥也在。”
回门日,沈府也是要请族人吃饭,见新女婿的。
谢司珩侧头,跟沈望舒说,“有事让人去叫我,我随时过来。”
这是怕她被继母崔氏欺负。
沈望舒轻笑,“好。”
慕臣舟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沈宝珠的手,算是安抚她。
三个外男走后,女眷才说起话来。
何氏问沈望舒,“舒儿,护国公夫人还如此年轻,当真让你掌管中馈了?”
沈望舒点头,“嗯,婆母宽厚,待我很好。”
何氏羡慕的不行,“真好啊,我们嫁来这么多年,大嫂至今都还没全权接手中馈,至今还只管个厨房呢。”
崔万香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老太太陈氏就喜欢权利,一把年纪了,还是要管着沈府的中馈。
哪怕她掌管了厨房,可还是要经常去陈氏那边汇报,给看采买单,很多时候,都要陈氏点头。
崔万香生硬的教导沈望舒,“我们是沈府小,你又从庄子里长大的,怕是管不好中馈,还是早点还给护国公夫人,免得出了差错,你要受罚。”
沈望舒浅笑,“母亲多虑了,婆母将贴身嬷嬷派给我,指导我管家,我只需点个头,万分不会出错的。”
沈宝珠心中不服,哼哼着,“姐姐也管不了几日中馈,怕是要被收回去了。”
前世,她就是没管几天的中馈,护国公夫人就让她上交钥匙,不让她管家了!
明明她就管得很好,非说她不会当家。
沈望舒淡淡的看着沈宝珠,“妹妹没有公婆,嫁过去便当家做主了,不知当穷人妻的感觉如何?”
沈宝珠脸色难看起来。
慕臣舟的家太穷了,就一个小木屋,篱笆围了个小院子,厨房还在外面,连个衣柜都没有!
米缸?
也没有!
问,就是慕家没有米!
沈府的茅房,都比慕家的奢华!
沈宝珠不想谈及慕臣舟的穷,丢自己的脸面,眼珠子一转,问沈望舒,“姐姐应当和姐夫圆房了吧?”
对啊,谢司珩还有不举这一致命缺点!
沈望舒肯定守活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