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治的话,我还有多少时间?”季昭月轻轻打断,医生一怔,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随时。”她久久答不上话。……离开医院,季昭月浑浑噩噩走在街上。余光扫到了一抹白,是放置在婚纱店橱窗的洁白婚纱。夕阳的光辉洒在婚纱上,她忽然想起段曜忱在婚礼上说的誓言:“月月,往后余生,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爱你。”如今,段曜忱当时真挚的模样越来越模糊。她忽然想看看,如果段曜忱知道她快要死了,会是什么表情?
季昭月定定地望着那张报告,没有恐惧,反而双眼是一片迷茫。
这一切就像个荒诞的梦。
失去你爸爸,失去妈妈,失去丈夫……
她才28岁,现在生命也要失去了?
医生劝告的话在耳边响起:“虽然已经到了晚期,但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或许还能延续半年生命……”
“不治的话,我还有多少时间?”
季昭月轻轻打断,医生一怔,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随时。”
她久久答不上话。
……
离开医院,季昭月浑浑噩噩走在街上。
余光扫到了一抹白,是放置在婚纱店橱窗的洁白婚纱。
夕阳的光辉洒在婚纱上,她忽然想起段曜忱在婚礼上说的誓言:“月月,往后余生,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会爱你。”
如今,段曜忱当时真挚的模样越来越模糊。
她忽然想看看,如果段曜忱知道她快要死了,会是什么表情?
循着记忆,她找去了段曜忱婚前住的地方。
敲了敲门,开门的却是一个小男孩,他仰着头,一脸乖巧懵懂问:“阿姨,请问你找谁呀?”
季昭月呼吸一窒,是在那个‘一家三口’照片上看到的那个孩子。
他的眉眼几乎和段曜忱一模一样。
如果四年前她的孩子没有流掉,是不是也长的和这个孩子一样?
她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下孩子的脸,快要碰到的时候,屋中这时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季昭月你干什么!不要碰我的孩子!”
一边喊着,夏晚意冲来把孩子护在身后,就像是精神崩溃了一般哭喊:“安安他是无辜的,你放过他好不好……”
孩子似乎被夏晚意吓到了,也哭了起来。
季昭月有些无措:“我没想怎样你孩子——”
话没说完,却被一道熟悉的男声冷酷打断:“季昭月,你不该来这里!”
她抬头,只见段曜忱走了出来,戒备扫了她一眼,随后满脸心疼搂住夏晚意,高大的身体挡住他们母子,低声安抚。
此时此刻,他雄鹰一样,守护者他的爱人和孩子。
季昭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自虐看着这一幕,脚下仿佛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腿。
直到夏晚意带孩子进房间,她才回过神。
却听段曜忱冷然警告:“晚意生产后身体很差,现在又因为网暴得了抑郁症,离婚是我的问题,你有什么气尽管对着我,别来打扰她。”
季昭月喉间一片涩意。
妈妈,段曜忱……他们都心疼夏晚意,可她呢?
她失去了所有,现在连生命都要失去了,谁来心疼她?
指尖掐着手心,季昭月才强迫自己不要落下泪来:“我不是来打扰她的,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段曜忱又打断了她:“晚意因为你的存在,这段时间总是被梦魇折磨,甚至几次想要自杀……”
季昭月听着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脑海忽然想起他某次醉酒后抱住她不放说的话:“月月,我刚刚梦到你要离开我……”
“我的心好慌,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回忆散尽,面前的段曜忱眼神淡漠,冷冽对她说:“季昭月,你出国吧,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