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的人叫Leo,据说是王子珏花重金请来的,拍照技术非常好。毕竟是女四,因此岑染只有一套衣服。岑染觉得自己就像个玩具娃娃,随意地被人摆弄。鼓风机把头发吹地乱飞,巨大的风力之下,岑染还要维持住表情。一共拍摄了九组照片,岑染才得以自由。还没等她休息十分钟呢,王子珏那边就来喊人了。说是轮到了岑染的戏份。刚坐下,连屁股都还没坐热的岑染;……没办法,打工人打工魂,合同都签了。
化妆师显然也很满意自己的作品。
没忍住伸手在岑染的脸蛋上捏了把,“你这皮肤可真好!”
岑染下意识抬手摸了摸,的确很光滑。
其实她刚来的时候,原主因为对袁恒的爱而不得,天天大晚上去泡吧,不到凌晨两三点不回家。
好几次甚至连妆都来不及卸就睡着了。
加上原主本身的妆都化的比较浓,长年累月下来,虽然用的最贵的护肤品,但皮肤也就那样。
可自从她来了之后,和那些狐朋狗友都断了联系,基本上都窝在家里学习。
加上她平时作息规律,早起早睡,不知不觉中竟然好了这么多。
痘痘也没了,黑眼圈也淡了,现在摸起来就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岑染没忍住,又摸了摸。
“行了,再摸就把粉给抹掉了。”
化妆师有些心疼自己完美的作品被破坏,痛心疾首地制止了岑染的行为。
岑染轻咳了声,“没办法,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有些控制不住。”
化妆师:……
岑染最后是被化妆师推着赶出化妆室的,化妆师怕岑染再动手动脚,摸自己的脸。
拍照和拍戏并不在同一个地方。
岑染走进照相棚的时候,瞬间热出汗来了。
拍照的人叫Leo,据说是王子珏花重金请来的,拍照技术非常好。
毕竟是女四,因此岑染只有一套衣服。
岑染觉得自己就像个玩具娃娃,随意地被人摆弄。
鼓风机把头发吹地乱飞,巨大的风力之下,岑染还要维持住表情。
一共拍摄了九组照片,岑染才得以自由。
还没等她休息十分钟呢,王子珏那边就来喊人了。
说是轮到了岑染的戏份。
刚坐下,连屁股都还没坐热的岑染;……
没办法,打工人打工魂,合同都签了。
岑染托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绿幕场地。
经过一番鼓风机的折腾,女孩的长发有些凌乱,但莫名多了些许凌乱的破碎美。
就连见惯不少娱乐圈美人的王子珏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剧本看的怎么样?要不要试一段?”
果然,没有人不喜欢美人。
王子珏的声音都不由地柔和了几分。
岑染上前,“剧本背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远处在休息的林雪儿见王子珏对岑染和颜悦色,不由地攥紧了指尖。
林雪儿的助理看不下去了,气愤说道:
“现在这年头真是什么人都能演戏了,雪儿姐明明演的那么好,王导还骂你,而那个岑染呢?不就仗着自己是苏影帝的女朋友嘛!有什么?!还在这吹牛说背完了剧本,可真够不要脸的!”
“娟娟!”林雪儿低声阻止道,“表姐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振作起来了,你不要说这些话,是我对不起她!”
刘娟张了张嘴,还想骂,就听见身旁传来一声冷哼。
转过头,就发现孙雨菲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后。
孙雨菲去赶了一个通告,刚刚才到的剧组,就听见林雪儿和助理阴阳怪气,唱双簧。
刘娟脸色一白,嘴唇嗫嚅了几下,没敢说话。
林雪儿站起身,“雨菲姐!”
“别!我可是独生女。”孙雨菲从助理手中接过水杯,润了润嗓子,随即深深看了眼林雪儿,说,“的确,现在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能进娱乐圈了。”
林雪儿贝齿咬着唇瓣,指尖快要嵌进肉里,眼眶瞬间红了。
“孙前辈。”
孙雨菲本来家世就好,来娱乐圈也不过是消遣消遣,像林雪儿这种段位的见了不少,更何况她是女人,爱好男,对这种梨花带雨的美人并不感兴趣。
“别,你这幅样子搞得我好像欺负你了呢。”
孙雨菲没了往日客套的温和,撇了撇嘴,领着助理向化妆室走去。
林雪儿的身子晃了晃。
刘娟立马上前扶住,担忧地唤道:“雪儿姐。”
林雪儿坐下,露出个脆弱且坚强的笑,“我没事。”
刘娟立马愤愤不平,“这孙影后平时看起来也挺好的呀,为什么会帮岑染这个小三说话呀?”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岑父!
昨天晚宴,林雪儿也看到了孙雨菲,不过她以为孙雨菲跟自己一样是陪着金主来的。
孙雨菲今天帮岑染说话,应该也是看在岑父的面子上……
如果,她是岑父的女儿就好了。
想着,林雪儿的眼中闪过一抹幽怨。
**
在一番讨价还价之下,王子珏让岑染直接演小师妹替男主挡剑,不治身亡的戏份。
这时小师妹最难的一场戏,十分考验演员的演技。
岑染:“……”所以她这是还了个寂寞?
没办法,箭在弦上了。
道具组教岑染怎么用血包。
十几分钟后,表演正式开始。
“小师妹!”苏景将岑染拥在怀中,经过和魔修的一场苦战,蜀山弟子死伤无数,到处都是打斗过后留下的痕迹。
苏景双目充血,白色道袍上沾染了不少血迹,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
岑染吐出一口血,苍白的指尖颤颤悠悠地抬起,似乎是想为大师兄最后一次抹去脸上的血迹。
可举到半空,却因为没有力气,软绵绵地就要坠落,却被一只大掌握住,带着她抚上了自己的脸颊。
“师兄。”
刚刚一战中,岑染受了重伤,并且为苏景挡下了致命的一击,灵府破碎,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苏景身体颤抖,眼神里面充满了害怕悲伤和无助,以及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情意。
岑染轻咳,每一下,唇角都会涌出血来,冰凉的指腹轻轻地擦去溅到他脸上的血痕。
“师兄最爱干净了,今日定然又要在灵泉中待两三个时辰不肯出来。”
岑染的语气温和,唇角勾起,带着笑,打趣着说道。
这样的对话,在往年十几年人生里,再稀松不过。
岑染眼神开始空洞,喃喃着说道:“师兄,你要好好活着,找到杀害你父母的真凶,替他们报仇……”
苏景再也控制不住,将岑染紧紧抱在怀中,力道之重,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
直到掌心的小手一重,触手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