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消散了大半,思念便如潮水般侵袭涌入。飘雪如絮,梅树枝头坠挂着一层厚雪。我坐在院落廊亭中,烹水煎茶。余旧站在身侧,看着漫天飞雪问:“侯爷,真的不用再看着夫人吗?”我瞥他一眼,抬袖倒茶,气定神闲道:“不用,她既想在外面玩便由着她,等尝够了苦头自然就会回来了。”左右她没有拿到和离书,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江长枫的妻子。只是这半月的时间,实在叫人难捱。我抿了口茶,又随手拿起一枚点心送入口中。清淡不腻,质地细腻,比上造的口味还要好。
“你一定要同我如此生份吗?”
我回头看着她,瞧见她眼中的疏离,气便不打一处来。
“我不需要你的回报,这对我来说根本只是一句话的事。”
“你只要来同我说一声,我就会为你办妥,何必让自己如此受辱受累?”
池清月仍是摇头,眼中尽是我看不透的情绪,无奈、自嘲、不认同……
“如今我若是还要依靠你,才能办成任何事,那和回到侯府有何区别?”她看着我,目光甚至是平和的。
见她三番两次推拒我的好意,心里顿时也来了气。
“好,那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说罢我便不再看她,径直离开了。
一连半月过去。
我每日忙着处理朝堂和府中的大小事务,心中却始终有一块地方是空落落的。
那口气消散了大半,思念便如潮水般侵袭涌入。
飘雪如絮,梅树枝头坠挂着一层厚雪。
我坐在院落廊亭中,烹水煎茶。
余旧站在身侧,看着漫天飞雪问:“侯爷,真的不用再看着夫人吗?”
我瞥他一眼,抬袖倒茶,气定神闲道:“不用,她既想在外面玩便由着她,等尝够了苦头自然就会回来了。”
左右她没有拿到和离书,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是我江长枫的妻子。
只是这半月的时间,实在叫人难捱。
我抿了口茶,又随手拿起一枚点心送入口中。
清淡不腻,质地细腻,比上造的口味还要好。
我不禁问道:“这是哪家的点心,我怎么从没吃过?”
余旧解释着:“这是最近新盛起的水云榭所出。”
“水云榭?”
余旧顿了顿,回答道:“是郢城新开的茶坊,里面的糕点尤其出名,很是金贵。”
“郢城?”我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心底隐隐有些猜测。
只是不肯相信。
当我踏入那家名为“水云榭”的茶坊时,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
郢城竟不知何时,开起了一家这样的茶坊。
店内装饰雅致,处处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温馨。
不仅如此,门口还支起了普通烙饼的小铺子,只需两枚铜钱。
往来商客络绎不绝,人满为患,议论声声声入耳。
“你见过没有,这茶坊掌柜的是个人间绝色的女子!”
“我们这郢城哪还能有天资国色?吹嘘的吧!”
话毕,一副地痞无赖模样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我顿时嫌恶地拧紧了眉,果然人一多,鱼龙便混杂起来。
我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池清月的身影。
暗道自己果然高估了她,没有我,她怎么可能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经营这么σσψ大一家茶坊。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内堂走了出来。
她穿着一袭素雅的衣裙,手中端着一盘刚出炉的糕点,脸上洋溢着忙碌真切的笑容。
半个月的时间,仿佛一道隐形的鸿沟,悄然在我们之间划下。
她看见我时,显然有些惊讶。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平静,直言道:“你如今可看到了,即使没有你,我也依旧能够活得很好。”
我顿时哑然无话,正要开口之际,方才那些口出混言的地痞便冲着池清月围了上来,目露觊觎。
“还真是此言不虚,小娘子,来侍奉爷喝茶,爷赏你一锭银!”
我顿时起了杀心,然而还不等我先动手。
池清月就先劈手将地痞指来的手扭到腰后,痛得这地痞哭爹喊娘,大叫姑奶奶饶命。
“品茗本是一件雅事,偏你们如此粗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