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晚赶紧转身爬上床榻,可刚躺下,又猛然想起这是夏侯宿的床。正要起身,却被坐过来的夏侯宿按了下去。淡淡的药香环绕,黎司晚心头微动,冒个头看向夏侯宿,“小侯爷,一会儿配合一下哈。”夏侯宿没有说话,朱湘云倒是已经到了门口。“黎夫人,里面请。”“见过小侯爷,晚儿她...”“夫人。”不等朱湘云演戏,黎司晚就虚弱地伸了伸手。今天的戏精是她黎司晚才行。朱湘云见状快步到了床榻边,黎司晚也缓缓起身,后枕到了夏侯宿的肩上。
看着黎司晚那狡黠的模样,夏侯宿都有些为黎夫人担忧了。
“别玩儿得太过。”
“遵命!”
黎司晚笑意盈盈,等回了侯府,就钻进房中一通倒腾,等再出来时,夏侯宿都愣了愣。
脸色惨白女鬼一般,那黑眼圈更是,跟病入膏肓似的。
化个虚弱妆,对她来说还是小菜一碟的。
“小侯爷,黎夫人已经到了。”
不等黎司晚嘚瑟,吴宇便过来通传。
黎司晚赶紧转身爬上床榻,可刚躺下,又猛然想起这是夏侯宿的床。
正要起身,却被坐过来的夏侯宿按了下去。
淡淡的药香环绕,黎司晚心头微动,冒个头看向夏侯宿,“小侯爷,一会儿配合一下哈。”
夏侯宿没有说话,朱湘云倒是已经到了门口。
“黎夫人,里面请。”
“见过小侯爷,晚儿她...”
“夫人。”
不等朱湘云演戏,黎司晚就虚弱地伸了伸手。
今天的戏精是她黎司晚才行。
朱湘云见状快步到了床榻边,黎司晚也缓缓起身,后枕到了夏侯宿的肩上。
夏侯宿倒也配合,恰到好处地温柔扶着她的腰身。
一见黎司晚这副模样,朱湘云装出满脸的心疼,还抹起了泪。
“晚儿,你怎么这么虚弱,到底是伤到哪儿了?前几日我便想过来看你,又怕打扰了你。”
“有劳夫人担心了,有小侯爷在,我已经好多了。”
“那便好,如此我也放心了。”
“夫人,此番死过一次,我深知此前重重,皆是我太任性了,夫人宽宏大量,可别与我一般见识。”
黎司晚说的温柔,加之虚弱,可真是我见犹怜。
朱湘云惊讶于黎司晚的转变,但夏侯宿在,也不好怀疑什么,伸手就握住了黎司晚的手。
“好晚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以后,我们好好的便是。”
“夫人果真贤惠善良,我生母早亡,眼看着我与小侯爷也要举办定亲宴了,有些事情,还得夫人多劳心了。”
定亲宴,这可是对她身份的承认,她若是帮着操办,那可就成了宿小侯爷实打实的岳母,地位就非同一般了。
朱湘云喜笑颜开,“晚儿还同我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我的,我定然尽心的。”
“如此,我便直说了,我娘生前留给我的嫁妆,一直都锁在府中库房里,如今我出嫁,自然是要随我一起到侯府的,我手里有单子,回头还得有劳夫人帮忙清点送过来了。”
朱湘云的笑容瞬间凝固,握着黎司晚的手也立马就要收回。
可黎司晚不给她机会,一下反握住她的手,“还有,夫人如今是尚书府的主人,名义上也是我的母亲,我出嫁,您也得为我准备一份嫁妆,不过侯府高门大院的,倒也不在乎多少,就是走个过场,让两家的颜面都好看些。”
说着,黎司晚看向夏侯宿,“小侯爷,您说是不是?”
夏侯宿敛着的眸子里藏着笑意,随后倒是配合点了点头,“一切都听晚晚的。”
夏侯宿表达了立场,朱湘云唇角的笑意硬挂着,脸色却难看得很。
她就知道,黎司晚突然的示好必然有猫腻,没想到在这儿等着呢。
如此,这嫁妆不给也得给,而且还得丰厚着来。
毕竟侯府的颜面在,她哪敢浅薄了?
看着朱湘云欲哭无泪的神色,黎司晚得意挑眉,“夫人,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送晚儿出嫁,自然是我该做的事情。”
说完,朱湘云神色流转,“宿小侯爷,我与晚儿,还有些体己话要说,可否...”
“本侯明白。”
夏侯宿见状放开黎司晚,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眼底兴味十足,此刻离开黎司晚,他自然知道是对黎司晚不利的。
但他却有些莫名的兴趣,想知道黎司晚该如何应对。
正如夏侯宿所料的一样,等到房门一关,朱湘云立马变了张面孔。
甩开黎司晚的手,恶狠狠地扑到她的面前。
“小贱人,在尚书府这么多年一直和我过不去,如今都要出嫁了,还要阴我一笔,你可真是要同我作对到底啊!”
“是啊,我就是要与你作对,可你又能如何了?如今我有小侯爷,还即将成为侯府的少夫人,恐怕来日,你见到我,还要跪下行礼吧。”
“你个小贱人,看我不...”
朱湘云刚一抬手,黎司晚就往一侧扑了过去,倒在床榻之上,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朱湘云。
“夫人,你为何打我啊?”
“我...我何时打了你?”
朱湘云手还抬在半空,黎司晚却是一声轻笑,“可我说你打了,你便是打了,小侯爷也会认为你打了。”
“黎司晚,你别太过分。”
“过分的我还没做呢!瞧好喽!”
黎司晚笑着伸手,按上了自己的左肩。
随着她的力道增加,左肩处瞬间渗出了鲜血。
她脸上的笑意疯狂诡丽,一时间,竟莫名像极了一个人。
这一幕可吓坏了朱湘云。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朱湘云边说着边向外走去,她怕走晚一步,黎司晚有个好歹,她可就真活不成了。
见她落荒而逃,黎司晚笑着挥了挥满是血迹的手。
“夫人慢走,别忘了,今晚之前,把嫁妆都送过来哦!”
房门一开,朱湘云惨白着脸色,快步就离开了。
慌张到连一侧站着的夏侯宿都没有注意到。
夏侯宿见状,不由得一声轻笑。
果然是小瞧了她。
转身进了房间,正巧黎司晚从床榻下来。
夏侯宿一眼就看见她左肩处的血迹,黎司晚似是看见他的目光,伸手将手指的血放进嘴里,随即道,“果酱,可甜了。”
“真没想到,你敲诈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
“我这怎么能叫敲诈呢?我娘给我的嫁妆是我应得的,至于朱湘云那份,就算是在府中这么多年她苛待我的补偿。”
说完,黎司晚看向夏侯宿,想了想道,“小侯爷,虽说我们是合作关系,但账还是要算清楚的。”
夏侯宿转身在一侧坐下,“你想怎么算?”
“之前我说帮小侯爷搞钱,现在钱就快来了,我们也分一分,我娘给我的嫁妆那自然是我的,不能给小侯爷,至于朱湘云的部分...今日小侯爷也算是出了力,我便分您三成。”
“三成?”
“是啊!毕竟一直演戏的是我,您只是坐着配合点了个头,所以三成已经很高了。”
说完,黎司晚又挠了挠头继续道,“不过嘛,之前小侯爷说好了入股我的商场了,这三分的嫁妆我就先保管着,等我确定了开业的成本,再同小侯爷清算,若是这三分就够了,那便平了账,若是不够,还得小侯爷再拿出银钱来。”
黎司晚一番话下来,夏侯宿不由得抬了抬眉梢。
“所以你的意思是,送过来的银子,本侯一点不能拿,还得再倒给你银钱是吗?”
不等黎司晚狡辩,夏侯宿拂了拂袖,“黎司晚,你是爱钱爱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