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魔气此刻浑浊不堪,沾染了许多血腥之气。“我是魔,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说得好像吃人是魔族的天性一般。我道:“天君有令,魔族不得食人。”魔族之间,精怪相残,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可魔族若对人族下手,这便是三界难容。“狗屁的天君!”夜修菱打断我,“就因为他是这三界之主,所以我魔族就活该受此欺压,压抑本性?”她说着说着,癫狂笑起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若不是你那日在魔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都不知道梼杌就藏在地宫之下。”
入夜,我连外袍都未脱,抱着斩月躺在榻上。
决定看看谷中是否真的有小二所说的情况。
窗外瘴气越发深了,突地,斩月的剑穗贝壳不停摇晃起来。
墨玄烨把贝壳送给我的时候,告诉过我。
“此物乃东海法宝,可随时检查周围的魔气,若有恶魔,它会第一时间提醒你。”
剑穗异动后,我才察觉到谷中浓郁起来的魔气。
此般之深,定是十分庞大的魔物。
我拿起斩月,化作一阵风,追向魔气来源。
巷尾处,血腥味道浓郁。
我上前,看到凡人的残肢断臂。
来晚了一步,但魔气还未消散。
斩月在剑鞘中异动不止,我看了它一眼,它便立刻冲出剑鞘,朝我身后的方向飞去。
我紧跟上前,斩月已经劈向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黑衣人身形矫健,几下都躲开了斩月的攻击,最后只被斩月割下一块一角。
我上前,朝她攻去,却被她挡下一击。
她回头时,我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好久不见了,帝帝云汐。”
夜修菱脸上带着嗜血的杀气,嘴角还有残存的血迹。
和我之前每一次见她时都不同,她整个人眼神都毫无人性,残忍无比。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意识到是她在月牙谷吃人,我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她抬手,擦拭嘴角的痕迹,仿佛还在回味。
她身上的魔气此刻浑浊不堪,沾染了许多血腥之气。
“我是魔,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说得好像吃人是魔族的天性一般。
我道:“天君有令,魔族不得食人。”
魔族之间,精怪相残,是弱肉强食,物竞天择。
可魔族若对人族下手,这便是三界难容。
“狗屁的天君!”夜修菱打断我,“就因为他是这三界之主,所以我魔族就活该受此欺压,压抑本性?”
她说着说着,癫狂笑起来:“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
“若不是你那日在魔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都不知道梼杌就藏在地宫之下。”
“瞧瞧,若不是你,我可不会有现在这么强大。”
她抬起手,汹涌的法术包裹她周身。
深不见底,与我上一次见她时已经截然不同。
上次我将她重伤,此刻看来,她的伤也已然完全好了。
“你若执迷不悟,继续错下去,我不会容你。”
斩月悬在我们之间,剑指她的心口。
“帝帝云汐,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番话?”她眼中迸溅出滔天的恨意,黑气也越发汹涌。
“你死便死了,司命却还要来折磨我,若不是我,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她这意思,我还应该多谢她,才能留住我的命了?
她倒也不想想,那数百年,她是被谁的心头血吊住一条性命。
“倒反天罡!你初上天界之时,若无我的心头血,早就死了!”
“话虽如此,可我有什么错?是墨玄烨要救我,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
我猛地想起每一次,墨玄烨用极冷漠的态度,拿走我的心头血。
甚至不顾我重伤。
我一瞬乱了心神,法力顺着经脉游走,让我血脉膨胀。
我飞身向前,握住斩月便向夜修菱袭去。
夜修菱徒手挡下斩月的攻势,周身的黑气攀上斩月雪白的剑柄。
我的心脉一阵不稳,法力也开始力不从心。
她笑如鬼魅:“帝帝云汐,你的真气乱了。”
“新仇旧怨,今日我便送你去见我父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