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薄慎再忍不住,不顾君臣之礼,满含讽刺地冷笑了一声:“幽儿已经以命自证清白,陛下如今却还是不相信她。”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了霍危楼的面前。霍危楼眉心微紧:“这是什么?”“是臣允诺陛下一定会查清的事,陛下看完,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薄慎字字铿锵,“是谁救了陛下,又是谁污蔑我叛国,都查清了。”一切的真相……霍危楼看着那本折子,不知怎么,却突然有些不敢看。他倏地想起薄若幽站在塔楼上
薄慎下颌线一紧,瞳孔骤然紧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陛下说什么?”
霍危楼却没再看他,而是将目光移到了薄若幽的脸上,才又重复了一遍:“她是朕的皇后,朕允诺过她的,此生的妻只她一人……”
薄慎倏地出声:“陛下自己不觉得这话很可笑吗?!自幽儿进宫以来,陛下是如何对她的,陛下比任何人都清楚!”
说着,他眼露讥讽地看向霍危楼身上用红线绣制的龙袍:“更何况,陛下难道忘了,今日是你与薄妍柳的大婚之日?”
“陛下要册封的皇后,不是幽儿!”
面对字字句句剜心的质问,霍危楼的眸色愈发暗沉,垂在身侧的手也死死攥紧。
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能说什么?
把薄若幽关在冷宫的是他,把她丢进牢里的是他,让她为薄妍柳绣制盖头的是他,射出那一箭伤了她的人也是他,要和别的女子成婚的人更是他!
他无言辩解。
可……
霍危楼用力咬紧牙关:“是她背叛了朕……是她三次背叛朕!朕不过只是想让她长长教训,让她以后不敢再背叛朕!朕有何错?!”
闻言,薄慎再忍不住,不顾君臣之礼,满含讽刺地冷笑了一声:“幽儿已经以命自证清白,陛下如今却还是不相信她。”
说着,他从袖中拿出一物递到了霍危楼的面前。
霍危楼眉心微紧:“这是什么?”
“是臣允诺陛下一定会查清的事,陛下看完,就会知道一切的真相。”薄慎字字铿锵,“是谁救了陛下,又是谁污蔑我叛国,都查清了。”
一切的真相……
霍危楼看着那本折子,不知怎么,却突然有些不敢看。
他倏地想起薄若幽站在塔楼上时说的话:“我从没有背叛过你。”
如果这所有的事真的都是他误会了薄若幽……他要怎么办?
事到如今,他还能挽回什么?!
许是看出他的犹豫,薄慎手往前了些,直接将折子放到了他手中。
霍危楼无声地深吸了口气,终是将折子翻开——
【三年前,霍危楼遭受其他皇子诽谤有谋反之心,从皇宫逃到丞相府。薄丞相得到消息,带领一匹人马在府外,等待抓捕,若有反抗则当场处决。后被薄三小姐薄若幽刺杀,丢去乱葬岗。】
薄慎抿紧唇:“幽儿那一剑看似刺进了陛下的心脏,但没有正中,而是偏了几分,让陛下在短时间被不会丧命,但一旦陛下走出丞相府,就会被万箭穿心。”
霍危楼骤然捏紧手,没有说话,继续往下看。
【据南城医馆的大夫指证,当天将一名腹部受伤男子送到医馆的那位女子,右手上没有胎记。】
薄慎接着说:“薄妍柳右手上的胎记很明显,遮不住,如果真的是她救你,他们不会错过那枚胎记。”
霍危楼的手更紧,牙关一个发颤将舌尖咬破,血腥味霎时在口中弥漫。
可他不能不看。
第三段话:【两年前,据平阳城医馆大夫根据画像指认,确是薄三小姐薄若幽送来一名重伤高烧的男子,并衣带不解地照顾整夜,第二日天亮留下一百两银子托大夫好生照顾,并要求大夫对男子保密自己身份后离开。】
看到这段,薄慎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不知道,那大夫以命保证没有认错,也没有泄露过任何消息,我想这段故事……只有陛下自己清楚真假。”
话音未落,霍危楼手中的折子倏然落地。
而他整个人的背深深弯下,喉咙里似乎压抑着说了句话。
薄慎没有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