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茝茝救命,哇,荣姐姐救命啊,死人了啊!”荣婕妤选了御马苑一匹最年幼的马“小白梅”给许听澜,这才一鞭子,跑的也不算飞快,就让许听澜手忙脚乱,不是缰绳拽不住,就是脚从马镫上脱出,前摇后摆的,好生狼狈。荣婕妤心想,就不该听这丫头的话,这哪儿是学得快,这是能学会就不错了。荣婕妤一鞭缰绳,她身下那匹名为“云中墨”的宝马就迈开步子,朝着许听澜小跑过去,荣婕妤一手控制着自己的马,一手侧过去将许听澜拦腰抱到自己身前,稳住她后,这才加速赶在小白梅斜前方,单手扯住它的缰绳,两匹马齐头并进跑了一段路,才缓慢停止。
许听澜不出意外地关在了合欢宫里,据宫里人传闻,是她在随陛下微服私访时得罪了陛下,陛下震怒。
许听澜并不难过,宽慰五虎将说没事,只是最近不能出去走动,又少了几分人间趣味。
即将要入冬了,许听澜这身子也是越发懒,索性连寝殿门也不出,一门心思跟着江离姑姑学烹饪,若是被阿娘知道了,她应该会很开心。
这日,许听澜端着自己亲手做的柿子炒蛋,端到五虎将面前,希望获得五人的赞赏。只是以往大家吃的都是江离姑姑和芳芷做的,色泽鲜艳,鸡子呈金黄色,引出满腹馋虫。
可小主子这碗,像掉进了泥巴地……焦了半碗。
“哇,真香!味道还是很好的,小姐你真厉害。”
许听澜拍了拍茝茝的手背,感动却又笑话她道:“别吃了,这碗我都看不下去了,也就只有你能夸下口。”
“茝茝姐一直都是咱们小主子的马屁精。”小夏子又一次不过脑子地说话了,茝茝剜了他一眼,随后被自己气笑了。
合欢宫东殿虽然失去了陛下的宠爱,可仍就陷入一片欢声笑语之中,仿佛那个决定不曾影响过。
罗贵人带着藿香要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路过东殿前,鄙夷不屑地朝里头刮了一眼,想着看你嚣张到几时,随后扭头离去。
许听澜并不意外,也不搭理她,没必要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外人给自己整不开心。
“兰芷,你有没有觉得罗贵人回来之后像变了一个人?”芳芷戳了戳兰芷的腰,问道。
兰芷思来想去,也觉得不对劲。倒不是脾气性子什么变了,就是看着哪哪儿奇怪。
茝茝顺着她二人的思路,在脑海里翻滚着出宫前后的罗贵人,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小姐,我知道了,罗贵人她穿的衣服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罗贵人爱穿艳色,尤其是橙色和玫红色,这回来之后就一直穿浅色,她今日穿的便是水青色,昨日穿了木兰色……”
兰芷又继续说道:“发型似乎也变了,以往罗贵人梳的都是惊鸿髻,点上珠翠很是华贵。可这几日梳的都是简便的单螺髻……就是小主子一直梳的。”
众人闻言回头望去,许听澜今日穿了白藤色的宫装,清新淡雅,头上扎着单螺仅一根玉簪固定。
许听澜嘴角尴尬地上扬,嗔怪道:“巧合而已,你们一个个小脑瓜里都在胡想什么,人家喜欢穿什么喜欢扎什么发髻是人家的事情。”
众人嘴上听话,可心里还是那样想着。
在合欢宫门口守着不让出的侍卫进来报:“荣婕妤到。”
许听澜连忙让几人将桌子收拾了,在门口迎接着。许听澜有希望诧异,以往在宫中同荣婕妤是最为生疏的,除了晨昏定省,或是什么重大节日,可能交流一二,因为荣婕妤性子淡,不喜热闹,
今日她来,许听澜猜不出缘由。
荣婕妤一身干练的骑装,一支马尾高高扎起,腰侧挂着一条短鞭,许听澜从未见过如此的她,一时间有些看愣了……英姿飒爽,荣姐姐真的好帅。
“给荣婕妤请安。”许听澜收了收下巴,给她行了礼。
“不必客气,今日来是带着陛下的旨意的。陛下口谕,命我在七日之内教会你骑马。”荣婕妤一个响指,身后她的贴身宫女星影就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呈着一件崭新的骑装。
“这件骑装我没穿过,让内务府按照你的尺寸改小了,毕竟是初学,磕了摔了很正常。”
许听澜一直都是坐的马车,就算是骑大马也是身后坐着个李显允,但是看他们骑马如御风,想必也不会很难。许听澜捧起骑装,欢欣地跑到内室换上,也学着她的样子扎起一支干净利落的辫子。
“荣婕妤放心,骑马有什么难的,我学的可快了。”
……
“啊啊啊啊!茝茝救命,哇,荣姐姐救命啊,死人了啊!”
荣婕妤选了御马苑一匹最年幼的马“小白梅”给许听澜,这才一鞭子,跑的也不算飞快,就让许听澜手忙脚乱,不是缰绳拽不住,就是脚从马镫上脱出,前摇后摆的,好生狼狈。
荣婕妤心想,就不该听这丫头的话,这哪儿是学得快,这是能学会就不错了。荣婕妤一鞭缰绳,她身下那匹名为“云中墨”的宝马就迈开步子,朝着许听澜小跑过去,荣婕妤一手控制着自己的马,一手侧过去将许听澜拦腰抱到自己身前,稳住她后,这才加速赶在小白梅斜前方,单手扯住它的缰绳,两匹马齐头并进跑了一段路,才缓慢停止。
荣婕妤低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方才多有干劲,现在跟朵蔫了的小白花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能不能不学了……”
“不能。”荣婕妤翻身下马,将她扶了下来。
荣婕妤命星影倒了两杯白水过来,递给了正在擦汗的许听澜,倒不是累的流汗,是吓的。
“荣姐姐,我又不去征战沙场,为何要学骑马?”许听澜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
“七日之后秋狝,届时嫔妃们都会去观礼,也是有机会骑马去跑上一段的,若你不会,就只能呆在帐子里头瞧。”
许听澜问道:“锦屏也不会,为何不见她。”
“贺贵人主动和福公公说了,她算是守丧的人,不好去这样的场子的。”荣婕妤看着休息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跟御马监吩咐道,“这两日,你将小白梅和小白雪好好溜一溜,贵人们身子娇贵,受不得吓的。”
“小白雪?”
许听澜顺着她的小白梅看过去,有一匹长相酷似、身型差不多的白马,听御马监说这两匹是同胞姐弟,小白雪比小白梅早出生半刻钟。
“是给罗贵人的,她的身子骨本来也是不让去的,可她去求了罗太后,说她不能缺席这样重要的场合。”荣婕妤说完,又怕自己这话让她不舒服,毕竟她二人从初见就不合,那位罗贵人可不是随和的人。
可眼前的这位倒是不在意,而是跑着过去看那匹小白雪,性子更恬静,通体雪白,看着许听澜走了过来也是低着脖子任由她摸着脑袋。
“小白雪,你好漂亮啊,不像小白梅,屁股上还有朵花。”
小白梅的尾巴边上有一撮棕红色的毛,远远看去像雪中的梅花,才得此名。
想起方才小白梅快把自己摔死,许听澜就对着它吐了吐舌头。只是荣婕妤没想到,素来乖巧的小白梅摇着尾巴走到许听澜身侧,龇牙咧嘴吐着舌头。
一人一马互做鬼脸……荣婕妤觉得自己可能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