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菱听闻,似乎感觉麻木的心脏突然生出了一个洞。风一刮,就呼呼的疼。嘴唇张了张,可半天,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阮尊悦轻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以后有姨母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了。”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阮香菱身子一僵。阮尊悦察觉到她身子的变化之后,眼神有些晦暗,又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了下来。知道阮香菱现在还有些不适应,阮尊悦也没有勉强她。“你先好些休息,有什么事情派人找我就好了。”阮香菱只是本能地抗拒别人的接触,但本心而论,她并不排斥阮尊悦的靠近。
母亲?
阮香菱瞬间想到的便是镇国公府的裴氏。
她身子抖了抖,瑟缩着,可又忍不住大着胆子偷偷看了一眼面前之人。
这人与裴氏没有半点相似。
反而……有些像她地牢里的生母。
阮香菱也只见过阮母几面,而且那时阮母的面容已经被人给划伤。
但隐隐也能看出,她与眼前之人眉眼间有几分相似。
阮香菱的脸上满是困惑与迷茫,心中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过了片刻,她才带着一丝茫然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您会找到我?为什么要救我。”
阮香菱从未想过这一次还会被救起。
她突然觉得好累。
不知道为什么,死在她面前也会变得那么不易。
面前的女人看了一眼阮香菱,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阮香菱的情绪表现的太明显了,她不可能察觉不到。
只是她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阮香菱去死。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
不想再失去妹妹的孩子了。
如果阮香菱也没了,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和阮灵相关的东西了。
“我一直在寻找阮灵,却没想到在见面却是在乱葬岗发现了她。”
这是阮香菱,第一次听到有人说出母亲的名字。
从前所有人都在说她是‘疯女人’,是‘贱妇’。
直到这一刻,阮香菱生出了一番实感。
我的母亲叫做阮灵。
我同她是一般姓氏。
阮香菱呆立当场,心中五味杂陈,泪水悄然滑落,竟生出了几分舐犊情深。
“阮灵。”她轻声呢喃着。
阮香菱沉默了许久,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
心脏就像是窗沿边悬挂的风铃,叮叮当当,胡乱作响。
可每一声响都是在述说着同一个名字。
“阮为国姓,你母亲唤阮灵,我名唤阮尊悦,倒也不曾想她给你留下了这个阮字。”
“你母亲年轻时说要外出历练,没想到这一走就是数年,以至于我们天人永隔。”
阮尊悦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若不是她身上的胎记,我也差点认不出她来。”
“寻到她后,便看她双手紧握,隐隐透着血色,本以为是他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东西,却不曾想……”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里也染上了几分哽咽。
默了默收拾了情绪阮尊悦才继续开口。
“打开便是她血写出来的五个字‘女儿阮香菱’。”
“直到这时我知晓你的存在,从此便一直在寻你。”
阮香菱听闻,似乎感觉麻木的心脏突然生出了一个洞。
风一刮,就呼呼的疼。
嘴唇张了张,可半天,竟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阮尊悦轻轻抚着她的肩膀,柔声道:“以后有姨母在,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阮香菱身子一僵。
阮尊悦察觉到她身子的变化之后,眼神有些晦暗,又不动声色的将手放了下来。
知道阮香菱现在还有些不适应,阮尊悦也没有勉强她。
“你先好些休息,有什么事情派人找我就好了。”
阮香菱只是本能地抗拒别人的接触,但本心而论,她并不排斥阮尊悦的靠近。
或许是血脉亲情,亦或者是她能感觉到阮尊悦对她是报以极大的善意的。
长期的凌虐让阮香菱心思敏感。
只是很多时候,她宁愿用麻木保护自己。
察觉到阮尊悦要离开,阮香菱突然鼓起勇气拉住了她龙袍的一角。
“姨母……”她怯怯地唤了一声。
阮尊悦听到这声“姨母”,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来,这个向来坚强果决的女人,眼中只剩下了温柔与疼惜。
阮香菱咬了咬嘴唇,似乎σσψ在努力组织着语言。
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您能跟我说一说母亲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