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痛苦几乎要将她尽数磨灭。“可是姨妈,我不干净了,这个世道,容不下我。”“而且我没有任何与之抗衡的能力”阮尊悦轻轻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寒柏,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我凤阮国是以女子起家的国家,以女性为尊。”“我们在意清白,但也从不觉得只有清白才能证明一切。”“只要你想,姨母将是你的后盾,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迟寒柏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迟寒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痛苦:“报复?”
阮尊悦看着她,眼神坚定地说:“对,报复!他们让你如此痛苦,为何要轻易放过他们?”
“想想那些曾经加诸在你身上的苦难,难道你不想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滋味吗?”
迟寒柏身子颤了颤,低下了头。
她何尝没有想过报复。
只是她不能,她没有办法。
随即她又看像阮尊悦:“姨母……你都知道……对不对?”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以姨母的身份,她想知道什么不容易。
若是姨母不知道,她又怎么会这么说呢。
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
脑子里不受控制了,又想起了那些在军营里的日子。
眼睛里又憋出了泪,泛红一片。
心里的痛苦几乎要将她尽数磨灭。
“可是姨妈,我不干净了,这个世道,容不下我。”
“而且我没有任何与之抗衡的能力”
阮尊悦轻轻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寒柏,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我凤阮国是以女子起家的国家,以女性为尊。”
“我们在意清白,但也从不觉得只有清白才能证明一切。”
“只要你想,姨母将是你的后盾,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帮助你。”
迟寒柏的眼神渐渐有了一丝光亮,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姨母,我……我真的可以吗?”
阮尊悦肯定地点点头。
“你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姨母,女子从来都不是柔弱的代名词。”
迟寒柏咬了咬嘴唇,直到咬出血,她也没能说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她想的,只是,她还在害怕。
阮尊悦也没有逼她,反而又说起阮灵小时候的趣事。
听着听着,迟寒柏也放松了些许,两个人也亲近了不少。
离开皇陵后,两人回了阮尊悦为迟寒柏准备的天香阁。
迟寒柏坐在床边,仍有些恍惚。
阮尊悦轻轻走过来,坐在她的身旁,温柔地看着她。
“寒柏,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安心住下吧。”
月色当头,阮尊悦也不欲多留,只是这时,迟寒柏突然开口。
“姨母,您之前说的男子是谁?”
阮尊悦微微一怔,片刻才反应过来,眼里夹杂出几分恨意:“是裴武。”
迟寒柏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般呆呆地站着。
许久之后,她像是大梦初醒一般。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怎么会……”
迟寒柏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紧紧束缚住,额头上竟然生出了汗珠。
“所以我不是他的养女,是他的亲子?!”
迟寒柏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摇摇欲坠。
她的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崩溃。
她感到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内心被无尽的黑暗与痛苦所淹没。
如果他们是亲兄妹,那曾经她对孟倾夏的情愫就是一纸荒唐。
那一切种种,皆是她活该。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却又不得不面对。
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了心脏。
让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只能沉浸在这巨大的惶恐与痛苦之中,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