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道:“荒唐。”旁边的官员从案卷中抬头,眼露迷茫,什么荒唐?崔大人在和谁说话?见江铭晨一脸冷色端坐在案旁,官员只当自己耳误。下一刻,却见崔大人朝他招手:“打算储在墓室的流沙都准备好了吗?”官员王梁回过神,拱手道:“已备妥当。”不是他吹,他办事,妥妥的!绝对让那些想从墓中捞一笔横财的人,都有进无回!见他神色笃定,江铭晨略微思忖,又道:“把墓室造得牢些,确保没有摸金校尉这类的人能进去。”江铭晨在官署呆至天黑,才在仆从的护卫下,坐在马车上出了宫门。
江铭晨略微一停顿,却没有回头。
他肩膀上自然是没有什么牙印的。
就算有,他也不会娶谢雪枝,因为他这一生,最厌被人算计。
京都府内的官员,在江铭晨一走后,便丢下手里的活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崔大人神情那么冷?”
“什么冷,他不是一直这幅冰魂雪魄的模样吗?”
“那你肯定没见过崔大人在公主面前的模样,可温和了……”
“咦,这话可不兴说,人都走了……”
江铭晨自京都府而出,接着又去了礼部,商议公主陵墓、祭祀大典之事。
来到礼部,他一眼看过去,发现官员几乎都穿着青绿色的官袍,神情疲倦——将近年关,要筹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官员见了他,将记载各种事情的册子移交至他的手上,却并不是什么琐碎的庶务。
江铭晨点头接过,便落座一旁的案上。
礼部侍郎似乎碰见了什么难事,犹豫了片刻,却还是走近了江铭晨。
他问道:“公主墓的壁画上,要刻画她的生平吗?”
这真的是一个难事,因为通俗来讲,壁画上刻的生平,都是讴歌赞颂,什么仙子下凡尘,什么绝世有佳人。
而施允朵,她压根就没有可以刻的、能让她面上过得去的生平。
写她灾星降世吗?
江铭晨微怔,反问道:“为何不刻?”
礼部侍郎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转身朝其他人吩咐去了。
这时,那道天外之音又徒然响起在江铭晨耳畔。
【我们继续参观,这是长乐公主墓中出土的壁画。】
【上面刻着的人物依旧栩栩如生,色泽鲜明,任谁看了都要夸赞一句南楚国人的艺术水平还是在线的。】
什么是在线?江铭晨蹙眉。
这声音最初出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得了癔症。
然而太医为他诊断,只是表示,他只是有些身体疲倦。
听那声音所言,似乎有人将公主的墓盗了出来。
并将里面的葬品,一一拿出,陈列给其他人观赏。
后世的盗墓贼都如此嚣张的吗?
他冷道:“荒唐。”
旁边的官员从案卷中抬头,眼露迷茫,什么荒唐?
崔大人在和谁说话?
见江铭晨一脸冷色端坐在案旁,官员只当自己耳误。
下一刻,却见崔大人朝他招手:“打算储在墓室的流沙都准备好了吗?”
官员王梁回过神,拱手道:“已备妥当。”
不是他吹,他办事,妥妥的!
绝对让那些想从墓中捞一笔横财的人,都有进无回!
见他神色笃定,江铭晨略微思忖,又道:“把墓室造得牢些,确保没有摸金校尉这类的人能进去。”
江铭晨在官署呆至天黑,才在仆从的护卫下,坐在马车上出了宫门。
回到帝师府,江铭晨吹着冷冽的风,在绛云院前站了很久,才挪动脚步回房。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总是会不由的想施允朵。
脑海里,一会是躺在病榻上面容疲倦的她,一会又是新婚夜红妆明艳的她。
江铭晨闭上眼,轻声道:“施允朵,你为何自尽。”
霎时,过去的种种在他脑海里一幕幕浮现,他心中已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