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安的心里升起来一丝不妙,下一秒,他便被沈西宁强拉着往坟墓圈子里面走过去。因为入了夜,而且习俗便是不能带着火把进来坟墓圈子里面,这里没有灯光,只有月亮照射下来的光芒,倒是有几分瘆人。沈西宁看着牌子上面的字,用手摸了摸,牌子倒是新的,上面的墨都确实是今日刚刚写上去的,那县衙倒是没有骗人,这孩子当真是被葬了起来了。“把尸体挖出来。”谢兆安往旁边看了看,没有看见人,然后有些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老奶奶整个人瘫软在地上,看着状师,眼神中充满绝望。
外面站着的观众,纷纷摇头。
“这老人都已经这么大年纪了,何必再做出来此种事情?”
“对啊,为了那点碎银子,真的有必要吗?”
众人看上去都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
县衙也立刻就准备拍板定案,要将老人拖下去殴打五大板,这还是看在老人家年龄比较大了的情况下,给她宽松的结果了。
沈西宁闭了闭眼,看着老人家的模样,终归有些不太忍心。
“官老爷,不如让这位老人家看看自己的孙子,继而再继续实施刑罚,虽是因为疫病,但终究也是因为情,这才会做出来如此事情的。”
官老爷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好,既然沈小姐都如此说了,那便把老奶奶带去看看自己的孙子便是了,今日之事,让沈小姐看笑话了。”
老奶奶却像是疯了一样,猛地大声说道。
“我不跟着你们去看我的孙子!要看,我便要在此处看我的孙子!我就在这里看我的孙子!”
“这疯婆子!”
县衙暗骂完之后又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合适,他抿唇,拍桌子。
“这老太太年龄大了,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们这就带她去看自己的孙子。这人毕竟是染了疫病的,带上来到这种环境中来,终究还是有些不太合适的。”
沈西宁看着老太太的反应,再联想到昨晚在春楼外死去的那名女子,那女子分明是白日那老爷爷的孙女,当时抓人的官兵也是声称,那女孩子是疫病去世,既然是疫病去世,为何会出现在春楼?
不知为何,沈西宁总觉得心中似乎有些地方有些不安,她看着县衙,低声说道。
“县衙大人,将人包裹的严实一点,也许也没事。小女曾经学过一点医术,重点在于呼吸道,只要防护得当,一般情况下而下,也是无事的。”
县衙叹了一口气,吩咐身边的衙役前去带人。
只是不知道过了多久,衙役前来,官老爷一副悲痛到了极点的模样,继而开口说道。
“给这位老奶奶一点抚恤金,如今这顿板子也免了便是了,她的孙儿在集中治疗的过程中不幸去世,已然是无力回天了。”
老奶奶听见此话,竟然直接昏厥了过去。
沈西宁站起来,盯着县衙,显然是不相信的,心中的那点不安正在不断地放大,她咬住下唇,冷声说道。
“此事竟然如此之巧?”
县衙点点头,一副悲痛的模样。
“我知晓沈小姐宅心仁厚,自然是不愿意相信此事,但是此事确实是如此,我等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县衙说着便退了堂,看着沈西宁不相信的模样,将人带到了一边,低声说道。
“沈小姐,说来此事,我们县衙也确实是有责任的,还请你不要再去探查此事了,你也知晓的,水患之后,我们这里死了不少人,也多了不少的疾病灾难,现如今我们这里的医术单薄,人要是生了病,尤其是这种传染病,我们只能将所有人都关押在一起,看他们是否能够撑过去,这,老人家的这个孩子,明显是没有撑过去......”
沈西宁皱紧了自己的眉头,脸上的神情多少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县衙叹了一口气。
“沈小姐,您之前不怎么在官场,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现如今究竟是有多么的难做,此事,我们也只能高高扬起,低低放下,自从水患以来,接待这样的老人家,便成了我们的难题,今日处理这老人家的事情,周围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看着我们,我们出此下策,实属无奈之举啊!”
沈西宁笑了笑。
“县衙说笑了,我自然不会那么糊涂的,县衙的做法我自然也是认同的,还请县衙大人不用用那么大的压力。”
县衙这才松了一口气,拍着沈西宁的肩膀,笑了笑。
只是,入夜,沈西宁换上了自己的夜行衣,刚刚出门,迈进树林深处没有多久,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沈西宁手中的暗器直接飞了出去,那人轻功了得,转圜间手指捏上了沈西宁的脖颈。
“沈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都用这种见面礼了吗?”
是谢兆安!
沈西宁皱眉,看着他。
“你跟踪我?”
谢兆安没否认。
“我正坐在房梁之上喝酒,看见沈小姐又穿上这身夜行衣出来‘散步’,那可不正好跟上看看沈小姐究竟都在做些什么了吗?”
沈西宁挣脱开他的桎梏,脸上的笑容陡然间让谢兆安有些不安,果然,下一秒,沈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都带着几分笃定的神情。
“四皇子竟然如此好奇,不如帮我一个忙。”
?
谢兆安的心里升起来一丝不妙,下一秒,他便被沈西宁强拉着往坟墓圈子里面走过去。
因为入了夜,而且习俗便是不能带着火把进来坟墓圈子里面,这里没有灯光,只有月亮照射下来的光芒,倒是有几分瘆人。
沈西宁看着牌子上面的字,用手摸了摸,牌子倒是新的,上面的墨都确实是今日刚刚写上去的,那县衙倒是没有骗人,这孩子当真是被葬了起来了。
“把尸体挖出来。”
谢兆安往旁边看了看,没有看见人,然后有些诧异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
沈西宁抱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不然,是我?”
谢兆安点点头。
“沈小姐的体格看上去就是一副很适合干这种体力活的模样。”
呵。
他还真是会说话。
沈西宁皮笑肉不笑。
“四皇子,说到底我还是一个女子,若是你不答应下来,到tຊ时候我若是回京,便造谣说你污蔑我的清白,到了那个时候,四皇子只怕会和太子一家彻底闹掰,也不得不娶了我这种体格的女子,四皇子认为如何?”
谢兆安看着沈西宁的眼神中透出几分不理解,似乎是觉得她应该是疯了,还真是疯的不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