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苏哲沉下眉目,把玩着手中的冷玉,试图平复心中被激怒的情绪。怕季慈真的去扒坟,柳苏哲打算去看一眼。“备车,去普陀寺。”马车到了山脚就上不去了,柳苏哲带着随从一路爬上金顶。金顶之上狂风大造。乌云沉甸甸压过来,一时之间,好似天黑了一般。柳苏哲抬头加快了步伐,赶在雨滴落下时到了容锦婳的墓前。石碑上经历了风霜,已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上面的碑文却崭新无比。每过一段时间,柳苏哲便会孤身前来,描绘着碑文。但这次,却罕见地带上了侍卫。
柳苏哲满怀着希望,等待着他的回答。
当看到他点头,柳苏哲的眸光骤亮,内心喟叹一句:“容锦婳,一定是你。”
他这样想着,思绪不由得回到了一个月前。
容锦婳死去的一个月。
是柳苏哲最黑暗的一个月,他几乎是夜夜难眠。
只要一想到容锦婳,心里便止不住地抽痛着。
季慈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红着眼威胁他:“你再这样日日夜夜念着她,我就扒了她的坟墓。”
柳苏哲冷凝着眼回望过去,冷冷道:“慈儿,你何时变得这般妒忌了?”
这话一出,季慈的泪落了下来。
当下,她便抹着泪跑了出去。
柳苏哲沉下眉目,把玩着手中的冷玉,试图平复心中被激怒的情绪。
怕季慈真的去扒坟,柳苏哲打算去看一眼。
“备车,去普陀寺。”
马车到了山脚就上不去了,柳苏哲带着随从一路爬上金顶。
金顶之上狂风大造。
乌云沉甸甸压过来,一时之间,好似天黑了一般。
柳苏哲抬头加快了步伐,赶在雨滴落下时到了容锦婳的墓前。
石碑上经历了风霜,已有些岁月的痕迹。
但上面的碑文却崭新无比。
每过一段时间,柳苏哲便会孤身前来,描绘着碑文。
但这次,却罕见地带上了侍卫。
柳苏哲站了许久,突的,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蹲下身摸了摸泥土,这泥土的厚度不太对劲。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现在脑海中,良久,柳苏哲突的开口了:“把坟挖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
挖坟对死者不敬,众人是万万不敢。
见人都不动,柳苏哲眉间一皱,冷喝道:“都愣着做什么?快点挖。”
侍卫们这才抬起脚,往坟头走去。
挖到一半。
“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声响彻上空,好似在怒斥不敬之人。
侍卫们都停下动作。
柳苏哲阴沉着脸,瞄了一眼上空,沉沉道:“挖!”
无奈之下,继续开挖。
直至棺木打开,又是一道闪电划破深空。
大家也清晰地看见了棺木的情况,纷纷露出惊惧的表情。
里面——
空无一人。
柳苏哲冷冷一笑,从齿缝间挤出一句话:“好!非常好!”
此后,他召开武林大会。
用脉络散作为奖励,试图让容锦婳回来。
眼见着武林大会一天天逼近,柳苏哲还是没有看见容锦婳的踪影。
心中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当真是季慈带走了尸体。
为此,他去逼问了季慈。
得到不是的答复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姿态。
小心地安抚着季慈:“我刚刚魔怔了,慈儿不会怪我把?”
季慈吓到了,流着泪不停地摇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柳苏哲以为等不到容锦婳之时。
却迎来了如此的好消息,这让他如何不能激动。
……
昏暗的大牢之中,容锦婳席地而坐。
一旁的狱友问道:“这位兄台,犯什么事了?”
容锦婳看了他一眼,淡淡回道:“杀人。”
狱友听闻笑了笑:“真巧,我也是。”
容锦婳眉梢挑了下,正要回话便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她止住了话头,抬头望去。
一道欣长的身影出现在铁栏之前。
两两相望。
室内凝滞一瞬。
柳苏哲喉结动了动,紧紧盯着她的脸,试图找出一丝不同。
他神色有些恍惚。
轻声唤道:“锦婳……”
相隔两个月,再次相见,容锦婳的内心竟无一丝的涟漪。
容锦婳细细打量着他。
他依旧是一身白色常服。
但瘦了很多,以往如玉般的脸也黯淡了几分,看样子这两个月过得不是很好。
容锦婳淡淡开口:“你认错了,我是容决。”
柳苏哲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他垂眸一笑,低声嘶哑:“容决?你如今倒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