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浊之物?婉孀居然说他是污浊之物,细细麻麻的痛涌遍全身。他只能怔愣着退下,这是姜国,他此行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和姜国国君谈和,避免战事再起。……颐和殿。外邦使臣皆被安顿在了这座宫殿里。长乐公主看到陈若珩,立马起身去迎,急不可耐问道:“如何,太子妃是婉孀吗?”陈若珩颓丧一瞬,道:“是她。”长乐公主立马笑了:“是她就好,她还活着就好。”陈若珩紧锁眉头,径直坐下来:“可她嫁与别人做了太子妃……”
陈若珩正欲冲过去之际,却被顾西辞死死挡在身后:“你别碰她。”
徐婉孀直直看着他,陈若珩知道,她的眼神全然没了以往的那种爱意。
他的眼底还是不可置信:“你堂堂姜国太子,为何要在我身边当个军医?”
“婉孀,为何第一次相遇你不告诉我你就是婉孀?”
“如果你在第一次便告诉我你的身份,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徐婉孀冷笑一瞬:“太子殿下,咱们到了休息的时间了,也该把那些污浊之物清扫清扫了吧。”
陈若珩身形不由一滞……
污浊之物?
婉孀居然说他是污浊之物,细细麻麻的痛涌遍全身。
他只能怔愣着退下,这是姜国,他此行的主要任务是为了和姜国国君谈和,避免战事再起。
……
颐和殿。
外邦使臣皆被安顿在了这座宫殿里。
长乐公主看到陈若珩,立马起身去迎,急不可耐问道:“如何,太子妃是婉孀吗?”
陈若珩颓丧一瞬,道:“是她。”
长乐公主立马笑了:“是她就好,她还活着就好。”
陈若珩紧锁眉头,径直坐下来:“可她嫁与别人做了太子妃……”
长乐公主瞥过脸,声音冷冷:“是盛国欠她的,我们都知道护国公绝不可能是叛贼,可为什么一夜之间连定论都未曾下,就满门被屠?”
“无非是太子哥哥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太子哥哥囤私兵被护国公发现。父皇多疑,若是护国公将此事呈报,他的太子之位定然是坐不安稳的。”
“所以太子哥哥只能将护国公满门杀了,此事也是为了给盛京的大臣们一个警告。太子的威严不容触犯。”
“父皇其实也是知道此事的,可他怎么会因为区区一个徐家就去废掉一个太子?争夺皇位全凭手段,太子越狠厉,他越舒心。”
“徐家这份清白恐怕永不见天日了。”
陈若珩垂下眼眸,他现在唯一能弥补的便是替徐家讨一个公道。
长乐公主顿了一瞬,又道:“只要婉孀活着,便胜过一切了。陈将军莫不是忘了,如今你也是有妻室的人,荣安郡主还在盛京等你回去呢。”
陈若珩自嘲一笑:“公主,你该知道娶荣安并不是我心中所愿。”
“陈将军应当认清自己的真心,若你一开始认识的是婉娘,不是婉孀。你可会对其动心。”
陈若珩没回答,他迟疑了。
或许是上天对他的考验,他认识了徐婉孀两次。
一次她是高门贵女,一次她是深陷泥潭的妓子。
可偏偏他没有通过这次考验,她隐瞒身份藏在他身边,是害怕若有一日东窗事发,并不会粘连于他。
可他却肆意伤害了他。
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该接受的。
……
东宫。
顾西辞为她斟了一杯热酒:“太子妃暖暖身子。”
徐婉孀接过他手中的酒:“太子殿下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顾西辞愣了一瞬,抬眸凝向她:“有何奇怪的。”
徐婉孀沉思片刻,道:“长乐公主是宫女所生,自幼便不受宠。既是和亲,盛国陛下又怎会派一个身份低微的公主来。更何况自古使臣都是文臣,又怎会派一个手握盛国大半兵力的将军前往?”
“太子妃的意思是?”
徐婉孀怔了一瞬:“两国交战,不斩来者。恐怕盛国陛下不是那么简单的想谈和,而是为了挑起多国纷争。若陈若珩一死,他手中握的兵力自然归到了皇上手上。至于长乐公主……”
忽然,殿门外的婢女大喊道:“不好了,不好了,颐和殿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