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俊心中不解:“她的寒疾不是早就痊愈了吗?为什么不肯见我。”云露依照沈韫意所言又道:“夫人得病了。”谢清俊狐疑地打量着,心里并不相信。回去之后,将这事往老夫人面前捅去。老夫人自然是看不惯此事,立刻派人去叫沈韫意故去一趟,并斥责她:“做儿媳的,许久不来请安,成何体统?”开了春,沈韫意走出门,却戴着素色面纱。她加快脚步,边哭边朝寿熙堂的方向走去。来叫她的云嬷嬷心中不解,也只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到了寿熙堂,沈韫意勉强挤出些眼泪,跌跌撞撞进了外厅。
绿竹望着房梁,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们幼时其实相识。”
“然后呢?”
绿竹又说:“我只记得,曾经和小姐有婚约的,其实是二公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成了这位大公子。”
沈韫意又问:“还有呢?”
绿竹摇了摇头:“没有了。”
沈韫意又陷入思忖中,难道说谢清临时因为曾经婚约的事,所以才对自己如此上心?
想着想着,沈韫意太阳穴微微发疼。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揉了揉,有些困顿。
躺在床踏上,然后一夜无眠,许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在谢府度过三月,谢清俊痊愈,而沈韫意,也日日蒙上了面纱。
这日,谢清俊痊愈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沈韫意院子中找她。
结果沈韫意的丫鬟强硬地拒绝:“夫人现在生了病,不方便见大爷,还请您回去吧。”
谢清俊心中不解:“她的寒疾不是早就痊愈了吗?为什么不肯见我。”
云露依照沈韫意所言又道:“夫人得病了。”
谢清俊狐疑地打量着,心里并不相信。
回去之后,将这事往老夫人面前捅去。
老夫人自然是看不惯此事,立刻派人去叫沈韫意故去一趟,并斥责她:“做儿媳的,许久不来请安,成何体统?”
开了春,沈韫意走出门,却戴着素色面纱。
她加快脚步,边哭边朝寿熙堂的方向走去。
来叫她的云嬷嬷心中不解,也只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到了寿熙堂,沈韫意勉强挤出些眼泪,跌跌撞撞进了外厅。
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恕罪,儿媳并未不来请安,只是……”
老夫人面露狐疑,罪也不打算问了,只好语气困惑:“你这哭哭啼啼的,又不来请安,又不侍奉夫君,是发生何事了?”
沈韫意双手撑地,小心翼翼抬头望了眼老夫人。
又慌张低下头去,继续哭泣:“儿媳此生是没法见人了。”
老夫人又问:“你到底怎么了,青天白日,在自己府邸里还戴着面纱?”
沈韫意解下厚袍摘了帽,双手颤抖着揭开了面纱。
只见额头上生了一块烂疮,看起来狰狞可怖。
老夫人惊了一下,指着沈韫意:“你这是……你这是……”
老夫人捂着胸口问她:“怎会如此?”
沈韫意我见犹怜:“母亲,前些日子,陈氏的丫头说是没地方去了,叫我收留她,可结果……”
其实沈韫意才说了个头,老夫人便已然猜出了,这定是那陈氏为争宠想的恶毒法子。
陈氏跋扈,老夫人心中比谁都清楚,沈韫意哭腔更重:“儿媳也叫了许多大夫来瞧,都未瞧出端倪,用的药也是祛疤良药,也不知这伤疤为何会如此?”
她掩面哭泣,又接着说道:“自从姨娘院里的丫鬟过来,我的脸就成这样子了。”
说及此,老夫人面不改色,不紧不慢数着佛珠,并无波澜。
她仔仔细细打量了沈韫意面上伤痕一眼,缓声道:“你且先起来吧!”
沈韫意却没起来,依旧跪着哭:“母亲,我非故意迟迟不来请安,也不是不去侍奉夫君,实则是容貌已毁……”
她说着挽起袖子:“看看我这身上,也不知道生了些什么恶心东西……”
“你先起来吧,我未曾怪罪于你,”老夫人叹了声气,试探性问道:“就没法子治了吗?”
沈韫意抽泣几声,用帕子将脸上勒痕擦净。
“宫中有一太医曾是我父亲旧友,请他来看过,说是没法子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