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这个瘪犊子,只说小丫头喝醉了,竟然没说他还把人弄哭了。说话间,傅斯宴目光阴恻恻往徐睿身上扫去。冤大头徐睿:“……”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这小丫头小手往他这一指,他保准玩完。头皮发紧,他本想抢占先机的先替自己狡辩一下,但出乎意料的是,小丫头非但没指他,还摇了摇头。“没有人欺负我,就是我想喝的是那个酒,他们总拿果汁来骗我。”还好,小姑娘虽然喝醉了,但还挺诚实。这句话,可谓是替他做了解释,她来解释可比他自己说管用的多。
其实吧,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就是,徐睿一个没看住,让沈浣喝醉了。
不过这事,徐睿确实挺冤。
宴哥都特意吩咐了,他自然得尽心尽力照顾着沈浣。
而且,小丫头一看就是那种乖乖三好学生一挂的,这种娱乐场合,只怕是第一次来,更得好好看着。
奈何人有三急,他可能是冷的酒喝多了,闹了肚子。
然后呢,他就去厕所蹲个坑的工夫,回来便发现小姑娘把新上的调的很好看的酒当饮料喝了。
一扎都给她喝完了,还说好喝,她还要。
不给就要闹,偏偏喝醉了倒变得不好糊弄了。
给她拿了果汁,小姑娘喝一口就说味道不对,徐睿没办法,只得让服务生去换。
看着小姑娘喝醉后的样子,徐睿算是明白宴哥为什么不让她喝酒了。
关键这是宴哥的人,他们是打不得也骂不得,只能哄着。
酒是肯定不可能再给她喝了,眼下只能通过多次更换饮料来拖延时间,希望宴哥能快点赶过来。
换了好几次都没换来她想喝的,还一次比一次换慢,小姑娘急眼了。
“你们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给我喝刚才那个,我知道那是酒,你们却拿些果汁来骗我。”
十八度的酒,沈浣岂会喝不出来。
可是她因为那张照片,心情不好,她就是想喝酒。
“你们骗我,所有人都要骗我。”乘着酒劲发泄出来,小姑娘自顾自的说完,趴桌子上就开始哇哇大哭。
五岁的小孩,能记什么事,但有些特别的事情,总是会让人印象深刻。
纵使早已想不起全貌,伤痛惶恐的情绪,却无论时隔多少年,都始终清晰。
沈浣五岁那年,发生了两件刻骨铭心的事。
一是爷爷病逝,二是妈妈骗了她。
妈妈哄着她在一张纸上写下名字按下手印,说只要她那么做,就带她去游乐园,给她买好吃的。
可她写完按完后,妈妈便迫不及待拿着东西走了。
等妈妈回来,她问起出去玩的事,妈妈就变了脸,一把将她甩开,任由她小小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一天天的,除了吃就知道玩,我还有你姐姐和你弟弟要照顾,你能不能省点心!”
虽然失去记忆,可沈浣潜意识里那种被伤害的感觉却因为徐睿拿果汁糊弄她被激发出来。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一齐发泄出来,小姑娘越哭越厉害。
站在一旁的徐睿人都麻了。
想抬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抚一下,可手抬到半空又顿住,旋即收了回去,顺势叉到腰上,一脸的不知所措。
傅斯宴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浣浣!”眼见小姑娘后背哭的一抖一抖的,傅斯宴向着徐睿瞪了眼,快步上前将人抱起来。
“呜呜呜~哥哥!”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小姑娘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傅斯宴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问:“怎么哭了,嗯?”
“谁欺负你了?”
徐睿这个瘪犊子,只说小丫头喝醉了,竟然没说他还把人弄哭了。
说话间,傅斯宴目光阴恻恻往徐睿身上扫去。
冤大头徐睿:“……”
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这小丫头小手往他这一指,他保准玩完。
头皮发紧,他本想抢占先机的先替自己狡辩一下,但出乎意料的是,
小丫头非但没指他,还摇了摇头。
“没有人欺负我,就是我想喝的是那个酒,他们总拿果汁来骗我。”
还好,小姑娘虽然喝醉了,但还挺诚实。
这句话,可谓是替他做了解释,她来解释可比他自己说管用的多。
徐睿长长松了口气。
听沈浣这么说,傅斯宴自然马上就能明白过来。
小姑娘喝醉了耍酒疯,吵着还要,徐睿不敢再给她喝,于是就要了果汁给她。
虽说徐睿的做法是对的,但总归是他没把人看住,也是他把人惹哭的。
还不知道小姑娘是因为他心情不好的傅斯宴,凉凉的瞅了徐睿一眼,随后转向怀里的人儿,温声轻哄。
“浣浣喝多了,不能再喝了,不然会很难受。”
沈浣脸颊鼓起。
小脸上未干的泪痕,看着格外惹人怜惜。
但这事,傅斯宴定是不能由着她。
“酒不能喝太多,否则会很引起酒精中毒,要去医院洗胃,洗胃可是特别遭罪的。”
喝醉的小姑娘似懂非懂,但仅仅只是“医院”这两个字就让她打了退堂鼓。
“乖,不哭了,我们回家。”
见她闷闷的没吭声,傅斯宴知道是唬住了。
摸摸她的小脑袋,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抱着她大步离开。
从徐睿身边经过的时候,还不忘甩他一个眼神,仿佛在说:“她最好是没事!”
被区别对待的徐睿:“……”
他也是醉了,他今天要是折在这,明天各大媒体的头号热搜肯定是:
【论蹲坑引发的血案】
不过话说,宴哥竟然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傅斯宴吗?
真是活见了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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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酒的后劲大,身上越来越热,沈浣不想穿外套,一个劲的扯,安全带也不肯系。
给她插上,她就自己拔开,好半晌,车子也没能启动。
“浣浣!”傅斯宴语气稍微带了几分严厉。
被凶了,小姑娘小嘴高高噘起,噘的能挂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