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车祸让她从舞团首席芭蕾舞演员跌落成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如的废人。是她自己两年来一直坚持复健,练习,拼尽全力才重新能够站上舞台。阮栀意努力调整着呼吸,再一次跳起她的成名作《吉赛尔》。现场掌声雷作,阮栀意却在最后一个动作落地时忍不住落泪。季路延已经将近五年多没有见过在舞台上的阮栀意,他不错眼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错过那滴眼泪。季路延知道,阮栀意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他们在一起的几年,除去那场车祸和后面那一次次的争吵,阮栀意很少流泪。
这天开始,季路延再也没有见过阮栀意。
他发出的所有消息都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季路延罕见地有些心慌,他预想过阮栀意会恨他,会埋怨他。
他甚至都已经做好准备,如果阮栀意对他厌恶他应该怎么做,他如果拉黑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他又该怎么做。
可是阮栀意对于他,似乎完全把他当做了一个陌生人,甚至还会回他几句关于工作的事情。
这种礼貌又疏远的态度阻断了季路延所有的求和。
甚至除去工作场合,他基本见不到阮栀意。
最后,季路延只能通过朋友辗转弄到一张阮栀意演出的门票。
他知道阮栀意不会想要见到他,可是这两年日日夜夜的思念需要一个宣泄口。
哪怕只是在舞台下的简单一面。
……
剧院。
季路延戴着口罩,穿着最普通一件黑色短袖和牛仔裤,又戴上了黑色的棒球帽。
他将帽檐压得很低,只漏出一双眼睛,比照着镜子仔细检查过不会露出脸后才安心入场落座。
今天是阮栀意时隔多年复出后的第一场舞剧。
那场车祸让她从舞团首席芭蕾舞演员跌落成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如的废人。
是她自己两年来一直坚持复健,练习,拼尽全力才重新能够站上舞台。
阮栀意努力调整着呼吸,再一次跳起她的成名作《吉赛尔》。
现场掌声雷作,阮栀意却在最后一个动作落地时忍不住落泪。
季路延已经将近五年多没有见过在舞台上的阮栀意,他不错眼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自然没有错过那滴眼泪。
季路延知道,阮栀意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
他们在一起的几年,除去那场车祸和后面那一次次的争吵,阮栀意很少流泪。
在一起的第一年,季路延因为父亲暗自施压,所有演出都被取消。
他将自己锁在工作室里,阮栀意来安慰他,季路延问过这个问题。
他说:“栀意,你好像不会流眼泪,为什么?一个人连哭都不会的话,会很痛苦不是吗?”
阮栀意却只是将他拥进怀里:“我小时候练舞的时候,因为动作不标准总是会被留下加练。眼泪大概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流完了。”
季路延记得阮栀意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有魔力将他所有烦恼都隔绝在外。
他那时候觉得,没有什么会让阮栀意难过,阮栀意会是世界上最坚强的人。
所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一遍遍地拒绝她说要公开的要求,他也可以尖锐地提出离婚。
他以为阮栀意不会痛,阮栀意爱他,会包容他的一切。
帷幕降下,灯光重新亮起。
所有演员出来谢幕。
季路延从回忆中挣扎出来,却看见祁柏简从舞台一侧上去,手里捧着一束白玫瑰。
阮栀意脸上绽放的笑容竟然让季路延有些无所适从。
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没有离婚,没有发生一切乱七八糟的事。
如果他当初一如既往地爱她,他或许会陪着她复健,陪着她复出,现在给她送花的也是他。
可是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