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嵇母直截了当的问嵇婧溪,“小意啊,你看许复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嵇婧溪装傻充愣:“我能有什么想法。”嵇母追问:“要是你们两个以后过一辈子,你愿意吗?”嵇婧溪垂眸。这么多天和许复地相处,他对自己的好,她也都看在眼里。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对许复的感情,算不算男女之情。嵇婧溪郑重地说:“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嵇母哀叹口气。嵇婧溪出院那天,南城下了第一场雪。嵇父嵇母先收拾东西回家,她和许复悠闲地走在后头。
嵇婧溪自从手术后醒来,程景臻没有再来探望过他一次。
父母和许复都在她面前绝口不提这个名字。
嵇婧溪也默契地不向父母打听程景臻。
这个名字,仿佛成了嵇家一家三口的禁忌。
虽然嵇婧溪的记忆丧失了,可她身体却还记得。
偶尔想到程景臻,她觉得心口便像闷了块石头,堵得厉害。
许复每天只要有空便会陪在她身边。
有时候能待上几个小时,陪她从东说到西。
有时候只来了五分钟,就又匆匆离去。
许复怕她住院嫌闷,总会挑着趣事讲给她听。
还特意送来了个平板电脑,下载了好几部电视剧供她消遣。
嵇父说,许复最近成立了一间公司。
目前正值起步阶段,他每天都在四处奔走,开拓市场。
嵇父提携许复,大方的将之前商海打拼时积攒的人脉全都交给了他。
嵇母对许复更是满意,已经将他看成了未来女婿。
每次许复过来找嵇婧溪时,她都会找借口出去。
私下还明里暗里的暗示过嵇婧溪,和许复好好培养感情。
而嵇婧溪总是插科打诨的混过去。
那天,嵇母直截了当的问嵇婧溪,“小意啊,你看许复对你这么好,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嵇婧溪装傻充愣:“我能有什么想法。”
嵇母追问:“要是你们两个以后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嵇婧溪垂眸。
这么多天和许复地相处,他对自己的好,她也都看在眼里。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对许复的感情,算不算男女之情。
嵇婧溪郑重地说:“我暂时还不想考虑这些事,以后再说吧。”
嵇母哀叹口气。
嵇婧溪出院那天,南城下了第一场雪。
嵇父嵇母先收拾东西回家,她和许复悠闲地走在后头。
嵇婧溪从头到脚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看背影像只臃肿的企鹅。
她站在檐下,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去接雪花。
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她欣喜地展示给身侧的许复看:“哇!是六边形的!”
许复抿笑:“听说六边形雪花能带来好运,要不要许个愿?”
嵇婧溪闻言,立马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她心中默许。
一愿家人平安幸福,事事如意。
二愿许复事业红火,一飞冲天。
许到第三个愿望时,她脑中一下跳出程景臻的名字,她想了想。
三愿程景臻,所求皆所愿,所愿皆所得。
愿望许完,雪花在她的手套上化成了一小块水渍。
许复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
在嵇婧溪闭眼的时候,她不会看见。
许复脸上带着笑,低头看她时的眼睛亮得发光,盛满了爱意。
她更不会看见,不远处的小道上,程景臻立在风雪中,遥遥地看着她。
在嵇婧溪和许复朝他这边走过来时,他立马闪身躲进回廊里。
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程景臻才看向兜里不停响铃的手机。
是付真真打过来的。
甫一接听,就听见电话那头,付真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说:
“程景臻你快过来,医生说我需要引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