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梵渊突然一掌掌地猛扇自己巴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漂浮在一旁的我,看着他像是疯了一般自残,心头涌上一股不忍。「主子!」夏竹跪在了他的面前,努力想要制止他。「这不怪你,只怪那个细作藏得太深了!若不是碧莲潜伏在姜云姝身边,没人知道她是南疆国的人!」「我们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在碧莲上报的第一时间,我就代替那个细作夏竹呆在了娘娘身边。」
「我替她搭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里有另一种毒素。」
「毒性很烈,但是不会立即致命。」
「她的手腕上有一道红线,已经蔓延到肩膀的位置,离心脉不远了。」
「我听说南疆国有一种碎心粉,正是这样的症状。」
夏竹话音还未落,大殿内就发出一声巨响。
萧梵渊左右鲜血淋漓,硬生生地把龙椅的把手折了下来。
「南疆!南疆!」
我听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
「带我去看看她。」
萧梵渊没有惊动任何人,独自一人跟着夏竹来到了冷宫。
他在冷宫门外突然驻足。
一阵疾风吹过,留下阵阵呼啸声。
「原来冷宫这般凉,景柔那么怕冷的一个人......」
「想必她心里定然是恨极了我吧——」
「不会的。」
与我异口同声的是夏竹。
「姜景柔生前那么爱你,无论你做什么,她怕是都会傻得原谅你。」
「傻。」
萧梵渊轻笑了两声,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她的确是傻。」
他慢慢地走入冷宫大门,来到我身边。
「景柔。」
温柔的声线让我似乎又回到了闲王府的时候。
每日清晨,他都会用这种温柔得像要把人溺死的声音叫醒我。
我会在睡梦中回应他,嘟囔两声「阿渊——」。
然后在他怀里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沉沉睡去。
只是,我入宫以来,已经许久不曾听他这般唤我了。
他把所有的温柔都从我这里收回,给了姜云姝。
「景柔,是我啊,我是阿渊。」
他动作轻柔地抬起我的脸,用拇指擦去我唇角的鲜血。
「你怎么会死呢?普济寺的方丈明明说,有了那个符咒就能让你的灵魂好好地呆在躯体里,一直陪着我。」
他用力抱住我的躯体,注意到我胸口莫明凸起了一块。
夏竹从我的怀中取出了一个荷包。
正是与萧梵渊一对的那一个。
「当时,景柔专门为我绣了这个荷包,我把两张符咒分别藏在里面。」
随着他的话,夏竹解开了荷包。
「主子。」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娘娘的那个符咒,被她烧了。」
「荷包里只有一堆灰烬。」
萧梵渊愣住了,像是被人用力在后脑重击了一拳。
他回忆起自己当初为了做戏是如何作践我的。
他用颤抖的双手捧起我的脸,语气慌张:
「景柔,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不过是为了做戏给你身边那个细作夏竹看的!」
「是我的错!」
萧梵渊突然一掌掌地猛扇自己巴掌。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我该死!我该死!我该死!」
漂浮在一旁的我,看着他像是疯了一般自残,心头涌上一股不忍。
「主子!」
夏竹跪在了他的面前,努力想要制止他。
「这不怪你,只怪那个细作藏得太深了!若不是碧莲潜伏在姜云姝身边,没人知道她是南疆国的人!」
「我们的动作已经很快了!在碧莲上报的第一时间,我就代替那个细作夏竹呆在了娘娘身边。」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们竟然一早就在娘娘身上下了碎心粉!」
我的心神全被夏竹说的那句话吸引过去。
碧莲!
是了,碧莲是萧梵渊的人!
「不——」
萧梵渊喃喃自语:
「是我的错,我早该想到她身边会有南疆国细作的!」
「我早该想到的!」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他猛地吐了一口鲜血,整个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