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宰白不宰……长欢仿佛看见堆成山的白花花银子向她扑来,笑得那叫一个财迷迷。这诡异的笑容,看得亦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笑得好瘆人,怕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一炷香的功夫,软轿在一座豪华院落前停下来。几个丫鬟守在院落前,恭恭敬敬上前扶着长欢下了软轿。亦初指着院门内洁净的青石板路客气地道,“楚姑娘,里面请。”长欢点了点头,扶着丁香的手随着亦初慢慢向门内走去。下人们态度毕恭毕敬,无人喧哗围观。
长欢乘坐的马车很快便到达夜王府大门口。
门外蹲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朱漆大门高大威严气派十足,彰显出皇家的奢华和威仪。
亦初立刻安排了软轿,抬着长欢往里走。
长欢舒服坐上软轿打了个哈欠,抬眼四处张望。
夜王府占地面积极大,小桥流水假山林立,湖光山色相映成趣,环境十分优美。
绿荫中楼阁交错,一座座精致的楼宇分散其中,红砖碧瓦雕栏画栋古色古香。
偶有下人见到他们,都恭敬地低头行礼极有规矩。
陪葬夜那日令人惊悚的扎纸人早已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楚将军府和夜王府一比,顿时成了不起眼的民居。
长欢想起自己前世租赁的蜗居,顿时无限感叹。
前世普通百姓想买一套房,得付出毕生乃至几代人的努力。
无论什么时代,有钱才是王道啊。
她一定要利用这次为东方玄夜治病的机会,好好宰宰这头肥羊。
反正,不宰白不宰……
长欢仿佛看见堆成山的白花花银子向她扑来,笑得那叫一个财迷迷。
这诡异的笑容,看得亦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笑得好瘆人,怕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一炷香的功夫,软轿在一座豪华院落前停下来。
几个丫鬟守在院落前,恭恭敬敬上前扶着长欢下了软轿。
亦初指着院门内洁净的青石板路客气地道,
“楚姑娘,里面请。”
长欢点了点头,扶着丁香的手随着亦初慢慢向门内走去。
下人们态度毕恭毕敬,无人喧哗围观。
只是看向长欢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一丝惊讶。
经过数道门,终于到达一处房门前。
几位嬷嬷丫鬟和数个侍卫安静地守在门前。
一位慈眉善目的嬷嬷眼睛红肿着,正垂首偷偷地抹眼泪。
看见亦初领着长欢回来,如同看到救命稻草般,激动得嘴唇发抖,
“亦大人,您可回来了。王爷刚吃完药又吐了血正在昏睡。”
亦初点了点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吩咐,
“王嬷嬷,你们守在门口,我和楚姑娘进去即可。”
王嬷嬷带着众人退到一边,丁香留在门外。
长欢随着亦初绕过一道极大的山水玉石屏风进入内室。
门内是一间豪华的套间,装饰典雅不失奢华,空气中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
侧墙博古架上琳琅满目摆着古董玉器珊瑚明珠,看得长欢挪不开目光。
正中靠墙摆着一张宽大的雕花木床,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的男子。
男子脸色苍白呼吸急促,身上盖着素雅的锦被。
如墨的长发静静地流淌在枕侧,刀削般俊美的五官深邃立体。
浓黑的剑眉紧紧蹙着,长长的睫羽随着呼吸轻轻地颤动。
眼角下一颗血痣,为他平添了几分妖孽。
阳光下睡美男,美得如同悸动人心的画卷。
和陪葬夜那日长欢见到的憔悴灰败,森冷霸道又有几分不同。
睡美男那病娇脆弱的模样,令长欢同情心泛滥。
她想起了传说中的睡美人。
不知这位睡美男,等待的又是哪一位公主?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治好他。
哪怕少要点银子,也是可以的……
亦初愁眉苦脸地望着床上之人,轻声说道,
“王爷,楚姑娘来了。”
睡美男睁开一双凌厉幽深,却有几分黯淡的桃花眸。
目光淡淡地扫向少女秀美的容颜,眼神幽邃复杂,
“你来了?麻烦你了。”
声音嘶哑虚弱磁性十足,如同低沉的弦乐般好听。
陪葬夜少女趁机调戏他的情景仿佛还历历在目。
眼前的少女不但没有丝毫愧疚,还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
长欢盈盈站在床前,笑着对他摆了摆手,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王爷治病,乃是小女子的荣幸。”
这话,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东方玄夜平静地与她对视,目光中带着挑剔和审视。
少女一身素白色半旧裙袍,虽然衣着寒碜不施粉黛却秀美可人。
尤其一双纯净无暇的盈盈美目,亮若星辰般勾人心魄。
和陪葬夜那日相比,倒是多了几分乖巧和灵动。
世俗中的绝色美人,他不知见过凡几。
但美得如此干净清纯的,却是极为少见……
东方玄夜垂下眼眸,掩去眼底的深思。
传言楚将军府的嫡女是个傻子。
而此人聪明伶俐贪财如命,明显和传言大相径庭。
东方玄夜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嘲讽,心底涌出一股猫捉老鼠般浓厚的兴趣。
他极想知道,原来的楚长欢是真傻还是假傻?
现在的楚长欢,死而复活时到底有没有借尸还魂?
长欢哪里知道,东方玄夜如此心思深沉腹黑多疑?
长欢行了个不伦不类的大礼,眼神炙热地望着东方玄夜,如同望着尊闪闪发光的财神爷,态度要多恭顺有多恭顺,谄媚笑道,
“长欢祝王爷福泰安康长命百岁,妻妾成群儿孙满堂。麻烦亦大人将王爷扶着坐起来,我马上为王爷检查身体。”
这话说的……亦初一脸难堪地望着自家王爷,生怕他气得再次吐血。
谁不知夜王乃世人眼中克妻的煞星?
不要说王妃,他如今连个妾室都没有?
更不要说妻妾成群,儿孙满堂了。
东方玄夜嘴角抽了抽,却并未生气,而是淡淡道,
“本王托你吉言。亦初,扶本王起来。”
亦初小心地扶着东方玄夜坐起身,并在他腰部垫上厚厚的靠枕。
长欢望着东方玄夜笑得那叫一个灿烂,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贝齿,
“不过,王爷,小女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东方玄夜默了默,了然看向她,
“咳,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她要不提条件,那才奇了怪了。
他很好奇她会提出什么条件?
长欢清纯的小脸堆着刻意的假笑,甜得能化出水来,
“王爷,咱丑话说在前头,我治病救人是要收费的。至于收多少,要看病人的病情。"
"像王爷您这种疑难杂症,收费则稍微有那么点儿贵。另外,为您治疗前需先付五成定金。"
"您若考虑清楚,咱们这就开始望闻切问,该如何治便如何治。"
"您若不同意,小女子这就走人,王爷另请高明。不知王爷您意下如何?”
亦初为难地看向东方玄夜,表情愤怒。
陪葬夜那日,她不是已经卷走陪葬品了吗?
就连王爷的面具腰带发簪都没有放过,就差把王爷吃干抹净。
她怎么还有脸要银子?
是不是想钱想疯了?
亦初愤愤不平正要开口反驳,东方玄夜却用眼神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