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看望天使了!”“你看过了,可以走了!”就算是数年的同窗,外加好兄弟,在南鸢的事情上,陆慕言是真的将查理当成了仇人。“你又不是天使的什么人,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她是我……”“妻子”二字就要脱口溢出,他忽然又改变主意。“她是你的什么?”查理将太阳花放到床头柜上,瞬间,整间白涔涔的病房里就多tຊ了些许的生气,感觉温暖了不少。“她总不会是陆太太吧?”查理戏谑的睨他眼。
“只不过什么?”黎梦颦眉。
莫子熙摸摸鼻子,“这样吧!修车钱我也不要了。”
黎梦向来对于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防备的很。
她当即就抱住自己,眼底尽是防备。
这样的举动对于莫子熙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眉眼一利,冷声斥道:“就你那细胳膊细腿,乏善可陈的样子,就算是脱了衣裳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为所动!”
“你说什么呢?”黎梦被气的浑身发抖,狠狠的踹了他一脚,“就你这样的,甚至都比不过夜店的鸭子,有什么可洋洋自得的?”
鸭子?!
莫子熙差点被气的吐血三升,眼底翻涌着怒火,目光锐利的锁住因气怒而小脸涨红的黎梦。
“你再说一遍!”
他步步紧逼,黎梦步步后退,最终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我竟然比不过鸭子?”莫子熙此刻的眼神特别的吓人。
黎梦浑身汗毛倒竖。
“你还找过鸭子?”
“找过怎么样?”
莫子熙的眼神透着嫌恶,“恶心!”
“你这个人真的有意思极了,我恶不恶心,找不找鸭子,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莫子熙脸色铁青,唇角紧抿成一线,“修车钱直接以我的名义捐给希望工程!”
丢了狠话,他转身离开。
黎梦终于觉得周围的空气顺畅了,她轻轻抚着胸口位置,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这人真的是有病,大病!
她又回去看了眼南鸢,正巧她接到了客户要求更改设计图细节的电话,便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终于只剩下陆慕言跟南鸢两人。
她依旧双眼紧闭,纤长的眼睫在她的脸上投射出淡淡的光影,宛若振翅的羽蝶。
只是那高肿的脸颊,嘴角的清淤令这美大打折扣。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想要去触碰她脸颊的伤。
“慕言,你在做什么?”查理抱着一大束太阳花进来,湛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不悦,“你这叫做趁人之危!”
陆慕言蜷起手指,目光沁冷的凝着他:“你难道不知道敲门?”
查理理亏。
他刚刚正准备敲门,透过门玻璃看到陆慕言准备偷偷摸她的脸,行动快过大脑,他就这么唐突的推门进来了。
“我敲门了!”
陆慕言冷嗤,“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望天使了!”
“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就算是数年的同窗,外加好兄弟,在南鸢的事情上,陆慕言是真的将查理当成了仇人。
“你又不是天使的什么人,凭什么替她做决定?”
“她是我……”
“妻子”二字就要脱口溢出,他忽然又改变主意。
“她是你的什么?”查理将太阳花放到床头柜上,瞬间,整间白涔涔的病房里就多tຊ了些许的生气,感觉温暖了不少。
“她总不会是陆太太吧?”查理戏谑的睨他眼。
气怒之中的男人意味深长的挑挑眉尾,未置可否。
查理自顾自的又继续说下去:“就算是陆太太,也不是一辈子的事情,毕竟结婚离婚的太多了!”
话音堪落,他就敏锐的察觉到病房里的温度似乎徒然降低了不少。
“是谁将天使伤成这样的?”
“人已经抓到了!”
“这个人就活该下地狱!”查理满目杀意。
“你喜欢她什么?好看?会弹琴?还是跟你以前的那些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女模特不一样?”陆慕言抱臂,语气听不出喜怒。
查理抬眸看他眼,不答反问:“那你喜欢她什么?”
陆慕言拧眉:“谁告诉你我喜欢她?”
“慕言,你这就挺没劲的了!明明你喜欢天使,眼睛是说不了谎话的!”
“果然是情场高手,竟然说的头头是道!”
“之前不过是逢场作戏,走肾不走心!”
“那你对南鸢是走心了?”陆慕言哂笑,只笑意并不达眼底,看着阴恻恻的。
“是。”查理本来就不是藏着掖着的人,他承认的很干脆:“我可不像你,明明被天使吸引,却死鸭子嘴硬!”
正好莫子熙推门进来,听到“鸭子”两个字,原本就黑成了锅底灰的脸更是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墨汁来。
“你们说谁是鸭子?”
查理被他这莫名的不悦给搞得一头雾水,“说慕言!”
莫子熙将信将疑。
“只是闲聊!”陆慕言神色漠然。
“闲聊聊点别的,说什么鸭子,恶不恶心?”莫子熙撇嘴。
“子熙,你是大姨夫来了吧?”查理一脸探究外加八卦。
“你才大姨夫!这里是病房,要是没别的事情,出去!别耽误我做检查!”莫子熙心情差到极点,不顾朋友间的情分,开始赶人。
“你是不是搞歧视?为什么不轰慕言?”查理感觉到了不公平,抗议。
“你没看到慕言也穿着病号服?”
查理有一瞬的愣怔,“这里是VIP病房,男女有别,你明明跟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因为跟慕言从小穿着开裆裤的情谊,就偏帮着他,现在你竟然将他们安排在一间病房,你这无间道玩的挺溜!”
莫子熙这才猛然意识到原本他打算看热闹,结果竟然做了搬石头砸了自己脚的糊涂事。
失策了!
陆慕言唇角泛起沁凉的笑容,声音冷若寒冰的道:“查理,南鸢是我妻子!你还是尽早打消掉你脑子里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比较好!”
查理直到出了病房,整个人还晕乎乎的。
他怎么都想不通陆慕言怎么就不声不响的跟南鸢结婚了。
他想要问问他们是什么时候结婚的,病房门却已经落了锁。
病房内,莫子熙丢给陆慕言一盒药膏:“你也看到了,查理虎视眈眈!你要是还死……反正你要是不帮她换药,我让护士过来。”
陆慕言长这么大,就没有照顾过人的经验。
他蹙眉,看了眼手里的药膏。
“我师父制作的药膏,效果非常好,对陈年旧伤疤也有淡化的作用!”
“你出去!”
莫子熙走到门口时,他又开口唤住他。
“还有事?”
陆慕言目光幽邃的凝着他,徐徐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