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着纸箱,踉跄了几步。太沉了。我抱着是我整整的十年。严郁深把这十年全还给了我。从小区大门到我家门口,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我却觉得走了又足足一个小时。每一步都沉重到我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刚进家门,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还是严郁深发来的。天涯路远,各自珍重。好一个各自珍重。我垂着头捂着脸,难以压制涌上心头的落寞。十年就换来他这八个字。我深吸了口气,将纸箱塞进衣柜里,我一点也不想去看。看着手机里严郁深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它删掉了。
纸箱不大,但有些沉。
我打开一看,心顿时一颤。
里面有我曾经用的手机,还有我给严郁深的信,还有几年前我送给他的八音盒等等,虽然细碎,但每一个都藏着我和严郁深的回忆。
我哑着嗓子问:“是,是一个女的吗?”
大爷挠了挠头,像是在使劲回忆着:“嗯是,是个,也是个年轻的姑娘,她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长得挺周正的。”
闻言,我像是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热气未褪尽的傍晚,我竟觉比冬夜还要寒冷。
严郁深和苏倩江一块儿来的,他要彻底的要将我排除在他的生命里。
我捧着纸箱,踉跄了几步。
太沉了。
我抱着是我整整的十年。
严郁深把这十年全还给了我。
从小区大门到我家门口,不过五分钟的路程,我却觉得走了又足足一个小时。
每一步都沉重到我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刚进家门,手机就收到一条短信,还是严郁深发来的。
天涯路远,各自珍重。
好一个各自珍重。
我垂着头捂着脸,难以压制涌上心头的落寞。
十年就换来他这八个字。
我深吸了口气,将纸箱塞进衣柜里,我一点也不想去看。
看着手机里严郁深的号码,我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将它删掉了。
不过几分钟过后,又来了条短信,但是是陈奕霖的。
“注意休息,别熬太晚。”
我抿唇抓了抓头发,回复:谢谢,我知道的。
陈奕霖的关心并没有让我感到些许的放松。
我看向桌上的已经有些蔫吧的红玫瑰,又想起那滑稽可爱的人偶熊,才勉强勾了勾嘴角。
严郁深都不及一个陌生人来的温暖。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他就要结婚了,我买了三天后的机票,准备回海城。
卢佳琪对我的匆忙很是担忧:“眠眠,真的要走吗?”
我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回道:“不走还就在这儿过年?”
说到过年,我以后恐怕连年过得都不是滋味儿,和严郁深的事儿偏偏是在春节发生的。
“那我也回去收拾……”
“叩叩叩——”
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打断了卢佳琪,我直起身,那敲门声更大声了,像是要把门卸下来一样。
“谁啊?”卢佳琪皱起眉头,显然被这敲门声弄得心烦了。
我走了过去,转头对卢佳琪道:“你帮我关一下行李箱,我去开门。”
“行。”
“叩叩叩叩叩——”
“来了。”我也有些烦这敲门声,到底是谁能急成这样。
门刚一打开,我还没看清来人,突然脸上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
“江眠,你够聪明的,没死成就来回来跟严郁深算计我。”
“杨慧?”
我捂着红肿的左脸,满眼的怒气中带着诧异。
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杨慧瞪着两眼,带着似是要把我撕了一样的恨意:“让你嘴贱!”
她扬起手,又一巴掌向我呼了过来。
刚才已经因为没有防备平白无故挨了她一巴掌,这回我又怎么会让她得逞。
我一把抓住她打向我脸颊的手,冷着脸道:“你别太过分,我什么时候和和严郁深算计你了?”
杨慧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将我推开,张嘴就骂:“你别给我装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