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怀的脚步猛地一顿,随后他又毫不犹豫地走:“去中城大学。”那不是温杳的学校吗?姜阔脸色一僵,连忙追了出去。江肆怀一路驱车到温杳的学校,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她下课。现在已经是深冬,冷风刺刺地向他吹来,江肆怀本身穿的就不厚。又是在冷风里吹,他的手脚都已经冻麻了。可突然之间江肆怀就想到了,自已失约的那天,温杳在冷风里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麻木。他一直站在那里等,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心被狠狠地一敲。他竟然不敢喊她一声,可身体往往比他的想法要快。
温杳在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下楼后就看到不少人去后园子里忙活。
她好奇地提了一嘴:“罗妈,这么多人是做什么的?”
罗妈将早餐摆在桌子上,“先生找人把后面的园子收拾一番,说是来年种上种子,开花会很好看。”
话落,应挚就从楼上下来了。
他很是自然地坐在温杳的旁边吃早饭,罗曼蒂克赶紧跑过来冲他摇尾巴。
温杳看到后笑了一下,“罗曼蒂克很黏你啊。”
应挚喝了一口粥,胃里的灼热才缓解了一些。
“它很狗腿。”
不咸不淡的一句评价,温杳却笑得很开心。
心情愉悦地吃完早饭后,应挚就陪她去学校见了校长。
校长见两人手拉着手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从应挚澄清的开始,他便明白了,应挚护温杳是护到底了。
既然是真夫妻,他也没必要为难人家。
商谈不到几句,校长就答应了。
“委屈温老师了,等今天停职令一撤,温老师就可以回来上课了。”
应挚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他品了品茶,“那就麻烦校长了。”
校长连连摆手:“不麻烦不麻烦。”
校长和温杳送应挚到校门口,旁边站着唐崎,看来是要送应挚去公司。
应挚握着温杳的手不松,他捏着她的无名指,转了一圈又一圈。
“晚上我来接你。”
温杳顺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眉眼笑笑:“好。”
旁边的唐崎咳了一声,真是新婚燕尔,当着他单身狗秀恩爱。
应挚瞥了他一眼,对唐崎说:“走吧。”
坐上车后,应挚闭目养神,唐崎在他耳边说:“先生,英国那边的事情什么时候处理?”
应挚却是双腿交叠,手指若有若无地敲着,突然给他说:“你去联系一下诺琳,让她帮我做一对戒指。”
“嗯?”唐崎都怀疑自已的老板还不是没有听他说。
应挚睁开眼睛,淡淡地看着他:“有意见?”
唐崎一噎,“没,没意见,我一会儿就去。”
“英国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先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好。”
原来先生听到了,他连连点头:“好。”
“另外匿名对中城大学捐助一栋教学楼。”
唐崎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办。”
但是他心里很清楚,捐助是为了太太,而匿名捐助是为了太太不被在学校被议论。
——
江肆怀得知应挚和温杳结婚后,突然就很懊悔。
如果当初他坚定一些,会不会现在她的身边会是自已。
姜阔看着坐在那里一直在喝闷酒的江肆怀,忍不住对身边的张霆说:“你说江哥怎么了?明明都和苏瑶曳在一起了,他还不开心。”
张霆一针见血地回了两个字:“犯贱。”
姜阔也很难不赞同,眼神给了他一个肯定。
“那你说他现在到底喜欢苏瑶曳还是温杳?”
张霆觉得姜阔脑子是真有问题,他都懒得回答他。
“温杳已经结婚了,你觉得他喜欢谁还有用吗?”
姜阔一想,还真是。
两人在窃窃私语,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江肆怀。
他突然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姜阔连忙问:“江哥,你去哪里?”
江肆怀的脚步猛地一顿,随后他又毫不犹豫地走:“去中城大学。”
那不是温杳的学校吗?姜阔脸色一僵,连忙追了出去。
江肆怀一路驱车到温杳的学校,他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她下课。
现在已经是深冬,冷风刺刺地向他吹来,江肆怀本身穿的就不厚。
又是在冷风里吹,他的手脚都已经冻麻了。
可突然之间江肆怀就想到了,自已失约的那天,温杳在冷风里等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麻木。
他一直站在那里等,直到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心被狠狠地一敲。
他竟然不敢喊她一声,可身体往往比他的想法要快。
“杳杳……”
温杳原本平静的目光却看到他时,忽地一冷。
江肆怀向她走来,温杳却是忍不住倒退了几步。
“江先生有事情要找我吗?”
她用词客气,对她来说,江肆怀现在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江肆怀的眼里闪过一抹痛,他抿了抿唇,神色落魄,“你和应挚真的结婚了?”
温杳冷笑了一声:“不然呢?”
“他是个很危险的人,应挚接近你肯定别有目的。”江肆怀劝她,虽然从心里他确实不想让温杳和应挚在一起。
温杳只觉得好笑,“我一没钱,二没江少看得起的家世,你觉得他图我什么?”ļ
顿了顿,她语调冷厉,“江先生,你管的太宽了。”
温杳实在不想和他掰扯,和江肆怀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觉得恶心。
江肆怀见她要走,连忙拽住她的手腕:“杳杳,和他离婚。”
温杳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直接甩开了他的手。
“江先生,你以为你是谁。既然已经发了照片想要报复我,就别装可怜博同情。”
江肆怀以为她误会了什么,“那些照片不是我发的,是……”
那是他的父亲,他又能怎么办。
温杳看着江肆怀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时真觉得自已当初眼瞎,看上这么个人。
她自顾自地转身离开,江肆怀却追了上来。
温杳加快了速度,却撞上了一个人,淡淡的笑声传入她的耳朵里。
“原来应太太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我。”
他一手扶着温杳的腰,一手将她拉在自已的身边,向江肆怀宣誓着主权。
“江先生找我太太有事?”
江肆怀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不禁握紧了拳头。
“我找杳杳,和你没有关系,问那么多做什么。”
温杳直接回怼:“江肆怀,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
应挚配合地说:“江先生,听到了吗?我的太太不想见到你。你要是真想谈,我也不介意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毕竟我的太太怕冷,她受不住外面的风寒。”
应挚所做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打江肆怀的脸。
和他在一起时,他从未关心过温杳。
愧疚和懊恼交织,江肆怀眸里一暗一灭,现在江家和应挚关系僵硬,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能惹怒了应挚。
江肆怀抿了抿唇,转眸对温杳说:“杳杳,我是真心为你好的,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怎么只会做亏本买卖?”
温杳正要准备说话,应挚却先开口了。
“江先生,自已把婚姻当做交易,就别把别人想象的都跟你一样。”
说完这些,应挚低下眸,拉着温杳的手就离开了。
只有江肆怀愣愣地站在风里,看着他们的背影,真的好刺眼。
就在他想要去追出去的时候,却被人拉住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