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岩接过,“谢谢。”吃饭的时候,收到了谢安回过来的消息。谢安:你劳动改造去了?钱鑫:卖菜谢安:卖完了吗?钱鑫:当然,全靠美貌推销谢安:那挺好谢安:现在在做什么钱鑫顿了下,回道:相亲谢安那边过了好久才回:哦钱鑫也就没再回,心不在焉吃着东西,坐着陪长辈聊天。送客人出门时,蒋青岩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吧。”钱鑫被钱母在后背拧了下,疼的嘶了声,乖乖拿出手机扫码添加。
“你怎么来的?”钱父问蒋青岩。
“我开了车,停在外面。”
钱父点点头,“那你俩一起吧,我骑三轮车回去。”
钱鑫,“我懒得走路,坐三轮。”说着人就跳上了旁边停着的三轮后车厢。
钱父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蒋青岩,“那小蒋你开车去,我们一会到家见。知道在哪不?”
“知道,早上去过。”
“行。”
钱鑫坐在颠簸的小三轮上,吹着北方的大冷风,冻的瑟瑟发抖,头发像疯了一样到处乱飘,余光扫到后面跟着一辆车。
回头看去,透过玻璃认出是蒋青岩。
一路回到家,钱鑫感觉自己身体都麻了。
爬上楼,一进门,钱母就看着钱鑫好半晌没说话。
“怎么了?”钱鑫摘下口罩。
钱母压低声音,瞪了眼,“赶紧进去收拾下。”
钱鑫摸摸脸,“这不挺好么。”
“好个……”注意到后面进来的蒋青岩,钱母咽下到嘴的“屁”字,“赶紧的,不然我就动手了。”
钱鑫撇撇嘴。
就听到身后蒋青岩笑了声。
钱鑫装作没听到,冲沙发那边坐的长辈打了招呼,转身进了洗手间。
一照镜子,就见自己脸通红,头发乱的像鸡窝,羽绒服的外面还套着钱母丢在菜摊子那边的花棉袄,棉袄上是几坨又大又清晰的油点子。样子确实有点一言难尽。
钱鑫拍了张照,给米娇娇发过去,想了想又转发给谢安。
米娇娇很快回道:你被拐卖了?卖了几个钱?分我一半。
钱鑫:你难道不应该先报个警吗
米娇娇:钱给我,我立马报
钱鑫发过去一个大砍刀劈人的表情包。
米娇娇:钱呢?
钱鑫:0.0000001,领吧,别客气
米娇娇发了个再也不见的表情包
钱鑫退出去,看了眼谢安这边,没消息。锁上手机,脱掉外面的袄子和羽绒服,快速洗了把脸,抹了护肤乳,又化了淡妆,就出去了。
蒋青岩正被长辈拉着说话。
钱鑫走过去,就被推着坐到蒋青岩旁边。也没扭捏,大大方方拿起桌上的苹果,“吃吗?”
蒋青岩接过,“谢谢。”
吃饭的时候,收到了谢安回过来的消息。
谢安:你劳动改造去了?
钱鑫:卖菜
谢安:卖完了吗?
钱鑫:当然,全靠美貌推销
谢安:那挺好
谢安:现在在做什么
钱鑫顿了下,回道:相亲
谢安那边过了好久才回:哦
钱鑫也就没再回,心不在焉吃着东西,坐着陪长辈聊天。
送客人出门时,蒋青岩拿出手机,“加个联系方式吧。”
钱鑫被钱母在后背拧了下,疼的嘶了声,乖乖拿出手机扫码添加。
之后几天,偶尔会收到蒋青岩的消息。
钱鑫看到就回过去,聊两句。
除了这边,其他亲戚也陆陆续续给推荐着。
钱鑫隔两天就要出去和陌生的男人吃顿饭。
在家的日子里,钱鑫耳边就没清净过,不是被说教就是经常被催着出去相亲,不听就是对不起父母。
年底最后一天,大姨又给介绍了个。
钱鑫为了躲避父母唠叨,提前到了,正玩消消乐呢,就听后面那桌传来蒋青岩的声音。
熟悉的对话,熟悉的开始,又是相亲。
钱鑫一点没有自己也是被捞到的其中一条鱼的自觉,矮下身子竖着耳朵偷听。
正跟米娇娇发消息八卦呢,就听有人问道:“你就是钱鑫吧。”
“……”钱鑫抬起头,条件反射看了眼后桌,就见背对自己坐着的蒋青岩也转过头看了过来。
钱鑫脑中冒出几个字“大型翻车现场”。
随即立马装不认识,转头淡定招呼站在桌旁的今日相亲对象坐。
尴尬的氛围中吃完饭,钱鑫谢绝了相亲对象的再次邀请。打算回家时,被身后的蒋青岩叫住。
“好巧。”钱鑫很自然的挥挥手打了声招呼。
蒋青岩笑了下,“是挺巧的。你也又被催出来相亲了?”
“对啊。”
蒋青岩坦率道,“我也是。家里人催的紧。”
钱鑫表示理解的笑笑。
开放市场上,谁都是钓鱼者,谁也都是被钓者。没确定关系前,谁都是自由者。
“最后一天,一起跨年?”蒋青岩顿了下,“回去也是被唠叨。”
后一句动摇了钱鑫,思索一秒,“行啊。”
小城市咖啡店没几个,也太过安静。因此两人找了间音乐酒吧。
坐下后,聊了会,蒋青岩问道:“你为什么离婚?”
“不合适就离了呗。”钱鑫轻摇酒杯,“你呢?拖这么老还不结婚。”
蒋青岩呛了下,“我也不算老吧,33而已。”
钱鑫玩味的口气,“比我大的都算老。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蒋青岩顿了下,见钱鑫盯着自己,才开口道:“有对象,刚分。”
“为什么?”
“很现实的问题。”
钱鑫咄咄逼人,“什么问题?”
“她家庭条件不好。我爸妈不同意。”
“哦,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四年。”
钱鑫抿了口酒,没有说话。
“你介意吗?”蒋青岩问道。
“不介意。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你还真是直接。”蒋青岩手搭在椅背,笑了下。
钱鑫没说话,权衡利弊后的选择没什么可评价的,但自己不喜欢。
就像当初给弟弟tຊ买房时原本说把老房子给自己,弟妹嫁进来后,人家提了句老了回去住村里。父母就为了“家和”,权衡利弊后,再没提过那话,自己终究成了这个地方没有归宿的过客。
哪怕现在有能力自己给自己置办房子,也不曾再考虑过这里,被放弃的地方就没有必要在留恋。
蒋青岩是个很健谈的人,换了话题,两人聊起别的。
坐到凌晨11点59分,钱鑫手机响起。看到来电人,嘴角不经意的染上一抹笑意。
接起电话,那边是那道熟悉的声音,“钱鑫。”
充满激动欢呼的酒吧里,钱鑫还是听清了,“在。”
整点那一刻,伴随着跨年的钟声响起,谢安说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谢安。”钱鑫同时说道。
两人在不同的城市不约而同笑了下。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蒋青岩敲敲桌面问道:“走吗?”
钱鑫点点头,站起身。
谢安吸了口手上的烟,缓缓吐出,“你在外面?”
“嗯。”
“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