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程远志轻轻嗓子，要不是聊熟了这话烂在肚子里也不敢问。“柳小姐，你有过一夜情吗？”“噗”，柳茹喷出一嘴咖啡，心想这男人是疯了吗。被喷一脸程远志觉得失态，心里也有了答案，起身准备道歉。“啪”结实挨了一巴掌，眼睛冒金星，柳茹已经提着包，挽着外套走了。留下他愣在原地，周围人都看着他。“服务员”“买单”刚回到车上，脸还火辣辣地疼，红娘打电话过来责问他，多大人了，说话口没遮拦。
“程远志，昨夜睡觉时候没有神游吧。”
“深夜两点睡，卧室安装萤石网络全天监控，云端有原始数据，要不转发一份你看看。”单身狗程远志，家里卧室安装监控，厕所是唯一死角。
“可以。”石南没有推却，直接硬吃对方的客套话。
程远志听到这回答，手机滑手差些掉地上，只是随口一说，对方竟然真要监控录像。
出于侦探的本能逻辑，他知道石南必定在案子上有新动作，找他本来只是侧面打听下，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正中人家下怀。
“好，现在进后台发给你，要什么时间段？”程远志问。
“从昨天开始，往前推五天，晚上10点到早晨7点。”石南说这话时候语气降低很多，感觉自己有些得寸进尺。
“你，你——”程远志虽然对自己够狠，自己卧室安装监控，可别人要调看也心不情愿，继而发牢骚说：“你干脆叫我去警局配合调查算了。”
“那太好了，今天下午我们去接你，胡柴的案子需要你帮忙呢。”石南感觉今天运气特好，想要干什么，这位程侦探还把话提前说。
经过曾青的审问，这位程侦探，真是爱岗敬业，遵纪守法的优秀市民啊。
“哎哎哎，打住。”程远志懂法律流程，他完全可以不用去，随口一说，被对方鸡毛当令箭请过去。
“有事？”石南高兴才三秒，对方态度逆转，茹炒菜时候锅底才热还没来得及倒油，燃气灶就欠费了。
“当然有事！”
“的确需要你跑一趟，因为胡柴案件对汤头药膳面馆申请搜查令，你安装的监控我们需要取证调取。”
“tຊ下午去相亲，可否缓缓来。”程远志终究没能绕过去，石队长先礼后兵，可自己也不是好差遣的，提前告知结果，“摄像头医用内窥镜改装，一次性。蓝牙接收数据，我看到的拍摄画面，石队长全看过。”
听程远志讲相亲，石南脑子第一反应，他该不会因为见过我后，觉得长得没自己帅，气质没自己足，身材没自己好，心态没自己稳……
被全方位优秀，超出一截的他给比下去，知难而退去相亲。此时此刻有点反应才好，惊讶问：“啥，那你还追秦艽。”
“家里长辈安排，爸妈催得紧。”程远志懒洋洋说，好像对相亲提不起多大兴趣。
“祝你牵手成功。”石南隔空鼓励，也为自己击退一位情敌骄傲。
“相亲去走个过场，我心里只有秦艽。”程远志电话那头说着，话语像刺骨的寒风，让本来热烈的气氛瞬间降为冰点。
石南差点把手机给捏碎，这家伙追秦艽也就算了，非要相亲那边去钓着，中医馆秦艽这边撩着。
真特玛德不是好人啊！
洗漱完毕，程远志把近五天的监控录像，拷贝一份发石南提供邮箱。
穿西装，打领带，擦皮鞋，梳背头，修胡须。整套下来花15分钟解决，照镜子觉得不能再过多打扮，再打扮下去有些过于妖艳。
红娘安排两人咖啡馆见面，程远志提前20分钟到。
找到位置坐下来，先点了杯美式拿铁，边喝边等。
作为侦探，特意研究过相亲市场，他这次相亲红娘说他们匹配度88%。
他只是祈求能愉快谈完20分钟，大部分都还是礼貌，懂得克制。
那种上来提出灵魂问题的女生，占比三成，会把心态不好的相亲男闷杀在提问环节。
其实相亲成功率没那么高，从红娘业务提成环节就能看出，牵线搭桥的费用占大头，成功牵手后的红包可有可无，不作为主要创收模式。
“拿铁很苦，希望今天相亲对象很甜。”程远志心里想着。
时间过了30分钟后，一个穿着白色包臀裙，披着灰色垫肩西装，烫染黄色波浪卷女士过来。
还距离程远志所坐位置三米远，香水味已经飘进程远志鼻腔中。
资料年龄：33周岁；姓名：柳茹；职业：某知名互联网公司公关经理；年薪：100W。
程远志闻香味已经站起来，待对方落座后才随着坐下来，这才看她精致妆容下一抹吊梢眼，贴肉丝袜和灰色高跟鞋，跟西装也算上下搭配。
也是见过世面的程远志，一眼看这女的就是大家的女朋友，老话讲过，“宁交王八羔子，不交吊眼梢子。”
柳茹还未说话前，把COOG包包放桌上，从里面拿出名片。直至把名片递给程远志后，才把COOG包放回座位。
说话前先手背弹了弹波浪卷长发，无意中露出金耳环，虽然脖子没戴项链，可白白的脖子做过护理，像二十多岁女孩的皮肤。
“程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提前出门，还是晚到了。”
“没事，没事。”陈远志一口油腻，土味撩妹说：“等来一位仙子，我很愿意。”
柳茹把外套脱掉，特意扭过身子搭衣服，侧面看线条更加突出，一般这三招下来，很多男人都被搞得想入非非。
当然，程远志也是有血气的男人，看对方脱掉外套后的衣服，酥胸微露，也有些浮想联翩。
“听红娘说程先生做私家侦探的，一定认识很多有权有钱的东家吧。”柳茹进门就在打量，这男人身上没一件名牌，连手表都没戴，得赶紧问清楚。
“东城就认识几位，也没有特别熟悉，因为大多时候是他们老婆需要暗访，才……”程远志知道这个柳茹不简单，说话旁敲侧击，打听有没有钱。
“哦……”柳茹没想到男方这么直接，有些尴尬，钱问不出来，问下男方他爹吧。
程远志看女方说三句话喝两口咖啡，说话一直眨眼，眼神飘来飘去，这么多微表情都揭底，女方想问的还没问到，又不想表现太物质。
“今天还有约吗？”程远志问，也给女方台阶下，若没看上他趁早走。
“没有呢。”柳茹并没有迎着台阶下，她见过很多相亲对象，眼前这位听红娘说家境优渥，妥妥的富二代。
咖啡店人来人往，放着轻音乐，对桌坐的人只要不太大声说话，影响不到邻座。
破冰话题两人都踩着雷过了遍，逐渐聊开。
“出生那天，我妈说电闪雷鸣，下着暴雨。从那天就知道，柳茹这个姑娘，一定不平凡。”一杯卡布奇诺下肚，柳茹把咖啡喝出酒的味道，说话带出天地异象。
“哇，真棒。”程远志一听肯定穿越小说看多了，要不然不会有这样脑回路，紧接着说：“中医讲过，人出生时候天气晴朗，这样阳气才会足。天气阴雨连绵，雷电交加，会让阴气入体，这时候出生小孩子容易生病。”
“额”
“还有讲，夫妻在备孕期间，行房事最好在风和日丽的天气后，这样才不会让阴气入体。”也不管相亲对象听没听明白，程远志继续科普，让更多人知道，造福更多人。
“啊”
“对对。”程远志看相亲对象一脸疑问，给出权威的肯定，这是他在秦氏中医馆所学，一般人不外传。
“程先生，懂得还真多啊。”柳茹无奈夸赞一句。
“有个问题从你进门就想问你，当时没聊熟悉，不好意思开口。”程远志被夸有些头晕，被美女当面夸赞，让男性荷尔蒙喷发。
柳茹嘴角轻轻上扬，心想富二代又怎样，还不是被轻松拿捏，拿起咖啡道：“问吧。”
“咳咳”，程远志轻轻嗓子，要不是聊熟了这话烂在肚子里也不敢问。
“柳小姐，你有过一夜情吗？”
“噗”，柳茹喷出一嘴咖啡，心想这男人是疯了吗。
被喷一脸程远志觉得失态，心里也有了答案，起身准备道歉。
“啪”
结实挨了一巴掌，眼睛冒金星，柳茹已经提着包，挽着外套走了。留下他愣在原地，周围人都看着他。
“服务员”
“买单”
刚回到车上，脸还火辣辣地疼，红娘打电话过来责问他，多大人了，说话口没遮拦。
程远志自然觉得理亏，连连道歉，却被红娘一句话整破防。
“你刚刚问的话是另一个行业的行情，价钱不一样。”
秦氏中医馆，石南姜丝吃完了，借道来看秦艽。在他眼里，穿着白大褂，扎着马尾辫，简单朴素的秦艽最美，连他没排队凶他一嘴，那时候都是温柔的拳头敲在心房上。
“咋，吃上瘾了。”秦艽问。
“糖味外衣，辛辣里子。先甜后辣，有点恋爱的味道。”石南嬉皮笑脸说道。
“几天不见，嘴怎么还开瓢，说话这样漏风，开个含香丸回去养养吧。”秦艽一边电脑打字，一边说。
“无事，你最近有没有做奇怪的梦，比如去当伴娘、新娘什么的。”石南赶紧摆手说道。
“没有啊，睡眠很好啊。”秦艽答。
“汤头药膳面馆，还去吃过面吗，吃面时候进门摆在神台上铜镜有照看过吗？”石南继续问。
“就去过两次，一次开业不久跟同事去，另一次跟你去。铜镜什么的没注意，怎么啦。”秦艽整理桌面病历资料，也只有石南来时候她才这样自在。
“那面铜镜千万别看！”
“晓得。”
秦艽知道石南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话，定跟他现在调查案件有些关联，不便多问。叮嘱她的这些话，已经是信息最大的公开标准。
石南这才放心，起身准备走，每次上班时间来必花巨款8元挂号费，见一面觉得连利息赚回来还有多。
“走了啊”。
“等下，这个给你。”
“什么？”
“你的姜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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