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学开始,边月就喜欢给自己做规划,手里有五毛零花都要计划一下怎么花,哪天花,每天通过写日记的方式记账。到了初中,她就在计划着离开这个家,逃离爷爷奶奶。高中的时候,她懂了些法律,整理着各种自己自力更生的证据,到了大学,每一笔勤工俭学的费用她都记载清清楚楚。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可能任人吸血。想起弟弟边阳,边月心中有无尽的怨气。以前每年暑假边阳回到爷爷奶奶家都要让她带他玩,边
从小学开始,边月就喜欢给自己做规划,手里有五毛零花都要计划一下怎么花,哪天花,每天通过写日记的方式记账。到了初中,她就在计划着离开这个家,逃离爷爷奶奶。高中的时候,她懂了些法律,整理着各种自己自力更生的证据,到了大学,每一笔勤工俭学的费用她都记载清清楚楚。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不可能任人吸血。
想起弟弟边阳,边月心中有无尽的怨气。以前每年暑假边阳回到爷爷奶奶家都要让她带他玩,边阳又是个被惯坏了的货色,嫌弃边月是村里长大的土包子,对她轻则鄙夷重则辱骂。可偏偏边阳脑子聪明,学习成绩又好,高三谈着恋爱还考了个211。
边月心里说不嫉妒是假的。
如果当初她也能同样拥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环境读书,不用自己赚钱攒学费,说不定比边阳考得还好,她的起点能高更多。
边月很矛盾。
她一边希望边阳过得好,最好是把爸爸妈妈目光都拴住的那种,让他们想不起她来,不向她索取任何东西;一边又希望边阳不要过得太好,仿佛她的恶趣味就是看到他们过得不如她好才会舒心。
边月没太有胃口,勉强吃了小半碗就放下了,门外传来敲门声,她以为是徐姨过来收碗,就端着下了飘窗。
打开门一看,是程弗洲这小子。
“有事儿?”边月把碗放在外边的桌子上。
程弗洲挤进她的房间,拖过她化妆台前的椅子坐下,双手抱胸,一脸严肃道:“你现在握着我家的经济命脉,我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千万不要恋爱脑,更不要因为外边的男人就拿我的家产开玩笑,说实话,你就是我爸给我找的职业经理人而已,认清你自己分内的工作。”
边月目光逐渐冷了下来,“我现在把公司给你,你接得住吗?”
程弗洲咽了下口水,梗着脖子道:“遗嘱里写了让你先……”
“那遗嘱里还说让你好好读书呢!”边月心头的火气被程弗洲彻底勾了起来,“你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不要脸了?看我好欺负?我跟你讲,程弗洲,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信不信你去国外之后我就不给你钱还不让你回来?”
程弗洲脸涨得通红,急急站起,一脸的憋屈:“边月!我好心过来关心你!你居然还恶语相向!”
“你这是关心?”边月被他给气笑了,伸手往门外一指,“出去,我要休息了。”
“走就走!”程弗洲大步跨出去,正撞见收碗的徐姨,脸更黑了。
徐姨看看程弗洲,再看看边月,叹了口tຊ气,站在边月门口,低声道:“边小姐,你消消气。小洲不太会表达自己,他其实真的很关心你。”
“他是怕我不给他挣钱花,”边月烦躁地挠挠头,“徐姨,先睡吧,放心,我不跟这种臭屁小孩计较。”
徐姨叹了口气,端着碗去厨房了,边月关上门将自己砸在床上,闭上眼睛盘算公司里的事情,想着想着也就睡过去了。
黄茉一大清早蔫头耷脑带来一个坏消息:杜京已经逃到国外去了。
怪她们速度太慢,准备了这么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
边月听到之后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开始安慰起黄茉来:“公司里这么多他的耳目,也正常。”
黄茉气得牙根痒痒,“贪了咱公司那么多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