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种一直被锁住的感觉终于消失。高二一班门口,一直尾随着林簌簌的郁晚寒甩开杜景耀的手,迈开步子,越过林簌簌时,轻描淡写的在她耳边丢下一句。“数学小组的事别忘了去找老王。”周围都是鞋底擦过地板的咯吱声,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和各种吵闹声,倒没什么人关注门口。杜景耀把手插进兜里,跟在郁晚寒后,与她擦肩而过时,回头看了眼林簌簌。又迅速追上郁晚寒,小声在他耳边嘀咕。“我怎么看那林簌簌就是跟漆婧柔长得像,你还说对人家老漆没意思,随便调戏一个女人,都是找跟老漆长的像的。”
是谁说的重生要大杀四方?
为什么林簌簌觉得,重生之后,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即使父亲他千不好万不好,林簌簌现在也没有勇气去反驳他了。
因为再来一世,她知道父亲的结局。
为了给她攒学费,父亲猝死在一个雪夜里。本来父亲不需要这么辛苦劳累,可在得知她考上研究生时,还是开心的通知每一个亲朋好友,拖着一身病多打一份工。
上一世那时候,因为郁晚寒的离世,母亲也被迫失去了郁家的一份高薪工作。
两个孩子高昂的学费,压的夫妻俩有病都不敢去医院,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我现在去买。”林簌簌安静的转身正欲出门。
父亲又仰头咽了一把药,无动于衷。
还是林妈妈手里拿着锅铲,探出身来喊:“让林鹏程去!”
这个周末过的特别快,林簌簌一直在复习功课。
不论在哪个时空,tຊ好好学习,为了吃饱饭和过上更好的生活,是不变的目标。
周一升旗仪式结束,退场的时候,林簌簌被人群挤到后面,清晨的阳光明亮,乌泱泱的人群挤在教学楼下。
身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阳光,熟悉的味道飘进鼻尖。
林簌簌心都紧了,漏掉一拍呼吸。
杜景耀的勾着郁晚寒的脖子在嘻嘻哈哈说些什么,嘈杂的人群中,偶尔能听到他敷衍的回答,懒懒散散的嗓音,她可以想象,郁晚寒此时一定又是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模样。
人群缓慢的挪动着,
他应该没看到我吧?
走了这么长一截路,他都没说话。
她甚至抱着幻想,郁晚寒应该把周五在台球馆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而事实上,郁晚寒一直懒懒的看着她的背影,从未离开。
上了楼梯,一直到三楼,周围的人逐渐减少,行走的空间也变得宽敞。
林簌簌一直悬着的心松了两分,刚才她就觉得一直有一双眼睛跟在身后。
现在,那种一直被锁住的感觉终于消失。
高二一班门口,一直尾随着林簌簌的郁晚寒甩开杜景耀的手,迈开步子,越过林簌簌时,轻描淡写的在她耳边丢下一句。
“数学小组的事别忘了去找老王。”
周围都是鞋底擦过地板的咯吱声,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和各种吵闹声,倒没什么人关注门口。
杜景耀把手插进兜里,跟在郁晚寒后,与她擦肩而过时,回头看了眼林簌簌。
又迅速追上郁晚寒,小声在他耳边嘀咕。
“我怎么看那林簌簌就是跟漆婧柔长得像,你还说对人家老漆没意思,随便调戏一个女人,都是找跟老漆长的像的。”
他一副看穿了郁晚寒表情,板上钉钉似的笃定。
郁晚寒周五就懒得搭理他。
周五那晚。
林簌簌刚走,杜景耀就扯着嗓子说:“阿晚啊!你看林簌簌的背影是不是跟老漆很像啊!”
郁月寒还在旁边附和,“侧脸更像!”
林簌簌刚走到楼梯口,肯定是听到了这话。
郁晚寒也不在乎,正在摆球。
哪晓得,那两个人见他没声,一唱一和的更来劲。
“有些人拉不下脸去国外找人家,只能找个影子一解相思。”
“他当初答应寥寥,不也是因她跟老漆长的像?”
“要我说,某人去跟老漆低低头,说不定老漆愿意回国呢?”
“那不叫舔了?你看这大少爷,是会舔的人吗?”
……
郁晚寒啧了声,两手各拿一个球,朝那两人身上砸去。
聒噪的麻雀才停了下来。
林簌簌心底叹了口气,就这么毫不遮掩的说出来,两次都被她听到了。
谁在乎一个替身难不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