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江眠的声音就像被无限放大后回荡在房间里,又如同响雷在严郁深脑中炸开。她说要死了,而他却说她胡说。严郁深心脏猛地收紧,他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江眠……”次日,城南墓园。严郁深站在园外,迟迟没有进去。不仅仅因为方月杏还没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乌青的下眼睑和苍白的脸色让严郁深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严总。”唐辉担心严郁深的身体,忍不住道,“您节哀,但也得顾忌自己身体。”
严郁深瞳孔骤然一缩:“您说什么?”
方月杏沉默了一会儿,说:“城南墓园,上午十点。”
电话被挂断,整个书房又恢复死寂。
“哐”的一声,手机摔落在地板上。
严郁深愣怔地站着,方月杏简短的话就好像把他的意识也带走了一样。
眠眠的葬礼?江眠……死了?
“我要死了。”
“都和你说了我快死了,你又不信。”
江眠的声音就像被无限放大后回荡在房间里,又如同响雷在严郁深脑中炸开。
她说要死了,而他却说她胡说。
严郁深心脏猛地收紧,他重重地跌坐回沙发上:“江眠……”
次日,城南墓园。
严郁深站在园外,迟迟没有进去。
不仅仅因为方月杏还没来,他只是觉得自己连踏进去的勇气都没有。
乌青的下眼睑和苍白的脸色让严郁深整个人看起来都非常憔悴。
“严总。”唐辉担心严郁深的身体,忍不住道,“您节哀,但也得顾忌自己身体。”
严郁深不语,深锁的眉头下的目光一片落寞。
一辆红色的轿车驶来,最后停在了他们面前。
卢佳琪从副驾驶上下来,刚帮方月杏打开后车门,瞥见一身黑衣的严郁深,脸色一变。
她突然朝严郁深跨步走去。
“啪——”
卢佳琪狠狠地打了严郁深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在场所有人猝不及防。
楚萧连忙拉住自家女朋友:“佳琪,你冷静一下。”
唐辉挡在严郁深身前,对着眼前暴怒的卢佳琪冷了脸:“小姐,您的心情的理解,但请您理智一些。”
严郁深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唐辉的肩,将他推到一边,直面卢佳琪的怒火。
“严郁深,你的心让狗给吃了吗!?”卢佳琪红着眼,破口大骂,“十年了,你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眠眠焐热了!”
“佳琪。”楚萧又将她拽离严郁深几步,不愿卢佳琪与他多说。
卢佳琪推了楚萧一把,一双眼死死瞪着严郁深:“你不爱她当初就不要给她期望,也不要跟她结婚!你倒聪明,让眠眠伺候了你十年,你在她生病的时候出轨不说,居然有脸离婚,严郁深,我怎么不知道你心能黑到这种地步?”
“现在眠眠死了,你开心了,你可以把那个野女人带回家了,你们可以安心的率邹过你们那恶心的日子了。你还在这儿干什么?你滚,别脏了眠眠的眼!”
如果不是方月杏告诉她,她做梦也想不到她最好的朋友在死前受了严郁深那么多委屈。
现在她只恨不得把严郁深的心剖出来看看是红是黑。
楚萧抱住大哭的卢佳琪,心疼地安慰着。
面对卢佳琪的责骂,严郁深一声不吭,他紧抿着有些泛白的薄唇,眸中没有半点神采。
卢佳琪说的没错,他心是黑了……
“佳琪,是我叫他来的。”方月杏缓缓开了口,满是血丝的眼睛淡漠地看着严郁深,“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十年的夫妻,他该来送送。”
十年夫妻。
这四个字就像一把榔头敲在严郁深心上,方月杏的每一个字都在讽刺他的无情无义。
他用他的温柔伤害了江眠整整十年。
“郁深。”方月杏目光停在手上江眠的遗照上,“你爱眠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