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宸抓着那一叠信封,手指用力到泛起白色,他颤抖着翻开后面的字迹,脑袋像充血了一般突突直跳。他对宁采玥一直都是玩玩而已的态度,没想到她真的有胆量挑衅阮虞,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同时又感到难以言说的后悔——阮虞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看来,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很久了。裴墨宸回忆起那几次阮虞行为的异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最恨的就是女人凭着自己的一点恩宠蹬鼻子上脸,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处置宁采玥,而是找到阮虞。
裴墨宸抓着那一叠信封,手指用力到泛起白色,他颤抖着翻开后面的字迹,脑袋像充血了一般突突直跳。
他对宁采玥一直都是玩玩而已的态度,没想到她真的有胆量挑衅阮虞,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同时又感到难以言说的后悔——
阮虞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看来,她已经知道这件事很久了。
裴墨宸回忆起那几次阮虞行为的异样,牙齿咬得咯吱作响,他最恨的就是女人凭着自己的一点恩宠蹬鼻子上脸,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处置宁采玥,而是找到阮虞。
现在看来,最大的可能性是她离家出走了。
裴墨宸已经想好怎么向阮虞道歉了,她很心软,只要自己认真道歉保证再也不犯,阮虞是会原谅他的。
哪怕下跪,他也愿意。
但前提是,他能找到她。
他几乎把东宫内的所有人都派了出去。
甚至最后不惜去求父皇,借用军队和暗卫。
这里找不到,他就去找其他的领土,其他的国家,哪怕掀翻全世界,他也要将阮虞找回来。
可几乎倾尽所有人的努力,他却失败了。
阮虞就宛如凭空消失了一般,不愿再出现在他面前。
一个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裴墨宸筋疲力尽地躺在那张散发着柔软馨香的床榻上,眼睛因为几天几夜的失眠布满了红血丝。
他睡不好,一闭上眼就想起阮虞,那是他相知相伴相爱了数十年的女子,现在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自己。
直到宫殿外突然传来响动,他猛地起身。
会是阮虞吗?
心跳几乎要从喉口蹦出来,打开门看见的却是宁采玥的脸。
“太子殿下,您近日为何不来找我了,您不爱妾身了吗?”
她还胆敢直接上门,毋庸置疑那些信封就是她传给阮虞的。裴墨宸心头火气,拽着她纤细的胳膊走进宫内,将那叠信封狠狠地扇在了她脸上。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宁采玥只怔愣了一瞬,继而笑了起来,冷冷的,怨毒地看着裴墨宸。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
信封如雪花般散落一地,每一张都透露着十足的亲密。
“太子殿下,你不要忘记了,是你先招惹我的!”
“不是我主动勾引的你,我本来就有爱人,是你杀了他,让我的爱人死在战场,我是要寻死的,可又是你救活我,是你将我从战场上带回来,是你看中了我的美貌,是你要了我,不仅要了一次,还要了两次,三次,四次……足足上百次!”
“啪”得一声十分清脆,宁采玥被扇得偏过头去,头发覆盖在她因为争吵和疼痛泛红的脸颊,她迟迟没有动弹。
“你打死我也挽回不了你在外养外室的事实,我尊贵的太子殿下!”
这话算是直接地刺痛了裴墨宸的心,他的气息越发粗重,怒视着宁采玥,他恐惧着这个女人说出更多的话,因为他知道,她是对的。
阮虞发现他背叛她,她走了。
那么多个和宁采玥在一起的甜蜜的碎片此刻都成为切肤之痛,钝刀硬生生地刮开腐肉,暴露出他贫瘠而恐惧的内里,他猛地一甩手,指着门外瞪着她大吼道:“滚!滚出去!”
宁采玥“哈”的笑了,她再也不见那副贴心小意的娇俏模样,散乱的头发和红肿的脸颊看上去更像一个怨妇:“太子殿下,嫖妓还要给银票,您打算白睡我这么久么?”
裴墨宸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脑袋眩晕,“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嫖了你又如何!”
他甚至想要掐死面前这个女人,宁采玥似乎也看出他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杀意,微微后退了一步,扬起脸道:“太子殿下,您如今想挽回阮虞,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我送走,可是……”
“我有了身孕啊,我的太子殿下。”
她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却如惊雷在他耳畔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