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婶子快来买钵钵糕吧,吃了我姐姐做的钵钵糕,长命百岁哒。”三妹妹小手在胸脯上拍得啪啪响,大声叫卖。“小丫头还挺会吆喝的。”两个黑脸大汉围过来,不怀好意地打量三姐妹。沈钺为了避免麻烦,头发已经梳成了妇人式样,还故意把脸给抹黑了,点了几个麻子,骤然看去,就像三十多岁的妇人。“大叔买钵钵糕吧,吃了我家的钵钵糕,身体强壮,长命百岁。”三妹妹捧起一个钵钵糕,期待地看着大汉。“好啊,我就吃一个,变得强壮一点。”男人居心叵测地大笑起来,一把抓过钵钵糕塞进嘴里。
“王爷,妾身来服侍你。”周玉娘跪坐到榻前,欣喜地看着宋轻晚俊朗的脸,忍不住伸手就想摸他的脸。
她还以为是给个老头子当通房,没想到撞了大运,她竟成了宋轻晚的女人。
手快碰到宋轻晚时,房门砰的一声推开了,祁容临急步走了进来,手里抓着一只药瓶。
“如何?是不是已经同过房了?”他扫了一眼周玉娘,视线落到她故意露出来的大片肌肤上,神色僵了一下,慌忙转开脸。
周玉娘看了看宋轻晚,结巴道:“你、你是谁啊?”
祁容临拧眉,闭着眼睛问道:“王爷方才有没有宠幸你?”
周玉娘又看向宋轻晚,横下心,点头道:“王爷……他,他很勇猛……”
祁容临眉头锁得更紧了,但他不好睁眼,只能说道:“你先下去。”
周玉娘见他一身锦袍,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只好瑟缩着肩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倒是会装。”祁容临脑中闪过沈钺蒙着面纱,只露出来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又想到方才浓妆艳抹衣着艳丽的周玉娘,一阵反感。
不过他来不及计较周玉娘的事,一个大步上前,抓起了宋轻晚的手给他搭脉。宋轻晚在狩猎时突然发作,祁容临帮他做了掩护,让他匆匆下山找周玉娘。可他们得在天亮之前赶回山里,不然就会引来皇帝的猜忌。皇帝宠他,但也忌惮自己这个能力超强的儿子,尤其是近两年,越来越防备宋轻晚。他之前的功勋,反而变成了悬在他头上的利剑。
“还好,暂时压制住了。”祁容临把完脉,松了口气,匆匆叫进了侍卫,驾上马车,准备宋轻晚猎场。
“你们带王爷去哪里?”周玉娘站在廊下,缩着肩膀,一脸疑惑地看着祁容临。
“周姑娘,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再乱跑。”祁容临抬眸看去,只见她衣裳薄到里面肚兜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赶紧别开了脸。
转念一想,可能也正是因为周玉娘会勾人,才能让宋轻晚不顾他人眼光,在大营里就幸了她吧。
马车匆匆出了别院,宋轻晚一直在沉睡,直到快天明时才醒过来。
他揉了揉眉心,支起身子,一脸茫然看向了祁容临:“你何时来的。”
“昨晚。”祁容临捧上干爽的衣袍,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的脸。他的脸上有几枚清晰的牙印,等下还不知怎么向众人解释。
“你看着本王干什么。”宋轻晚换上衣服,抬头迎向了祁容临的视线。
祁容临叹息,递上了一面铜镜。
宋轻晚接过镜子,疑惑不解地往脸上照了照,顿时怔住。昨晚的一切记得并不太清,只知道他又抱着玉娘荒唐了许久。那女子看着闷闷的,可是每当那时候,总能激得他热血沸腾。
“她安顿好了?”宋轻晚放下镜子,随口问道。
“安顿好了。”祁容临点头,半晌后,又问道:“王爷,当真喜欢这种模样的?还是因为……”
因为刚开荤,所以新鲜?
宋轻晚扫他一眼,长指勾开了马车帘子往外看。
“太慢了,我骑马进山。”他沉声道。
“眼睛好些了?”祁容临突然反应过来,凑过来问道。
“能看清一点。”宋轻晚点头。
这毒已经发作了三次,发作时一次比一次凶猛,但过后,人却轻松了许多。
“哎,若周姑娘能为王爷彻底清除月殒之毒,也算功德一件。”祁容临想到昨晚她那艳俗的样子,决定接受那样的她。本就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做不得大的指望。
宋轻晚很快就单人匹马进了山林,祁容临让人把马车赶回城,自己带着侍卫不紧不慢地进了林子。
这场冬猎,宋轻晚不能出风头,所以猎不到猎物最好。
……
一晃数日。
京城。
沈钺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她今天还得做糕点去卖,得趁海公公他们回京之前把糕点名头打出去,起码攒一批爱吃她糕点的主顾,就算不出摊,以后也能送货到家。
忙忙碌碌了两个时辰,做好的钵钵糕满满地装了一篮子,三姐妹推着独轮小车出摊了。
小车是沈钺找人买的旧车,央着人修好了轮子,但推起来还是不太畅快,总是往一侧倒。两个妹妹一左一右地扶着独轮车,一路上大声吆喝。
“好吃的钵钵糕,顶顶好吃的钵钵糕。”
“大叔,婶子快来买钵钵糕吧,吃了我姐姐做的钵钵糕,长命百岁哒。”三妹妹小手在胸脯上拍得啪啪响,大声叫卖。
“小丫头还挺会吆喝的。”两个黑脸大汉围过来,不怀好意地打量三姐妹。
沈钺为了避免麻烦,头发已经梳成了妇人式样,还故意把脸给抹黑了,点了几个麻子,骤然看去,就像三十多岁的妇人。
“大叔买钵钵糕吧,吃了我家的钵钵糕,身体强壮,长命百岁。”三妹妹捧起一个钵钵糕,期待地看着大汉。
“好啊,我就吃一个,变得强壮一点。”男人居心叵测地大笑起来,一把抓过钵钵糕塞进嘴里。
沈钺暗道不好,这是遇到地头蛇了,只怕今日这一篮子钵钵糕全要白做。
“还真不错。就是这娘们太丑了,两个小的又太小。”男人吃完钵钵糕,又来打量沈钺。
“小也没关系,长得水灵就行。你看这个大一点的,刘老爷就爱这种嫩姐儿,把这个抓回去就好。”另一个看向了二妹妹。
二妹妹吓得连忙往沈钺身后躲。
沈钺一把摸出了篮子底下的菜刀,怒斥道:“别碰我妹妹。”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双双朝沈钺看了过来。其中一个一把就薅住了沈钺的衣领,嘲讽道:“有本事你砍啊。”
“砍他,砍砍砍。”三妹妹从独轮车里摸出她的那把刀,挥着就冲向了大汉。
二妹妹也不甘示弱,马上拿出了自己做的那把刀,长棍子上绑的砍刀,挥着冲向大汉。
力气虽小,人儿也矮,可奈不住真的是两把刀啊,还磨得锃亮。
“欺负姐姐,我砍砍砍。”三妹妹力气不足,胜在不怕,小细胳膊挥着,朝着大汉的屁股砍。
大汉穿着厚袄子,屁股上那一块楞是被三妹妹给砍开了,棉花在风里乱飞。
二妹妹就用那砍刀去戳男人的背,尖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