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忘,永远都不会忘记贺京礼的声音!温棠冬手指有些颤,指着自己,连带着出口的声音都染着颤意:“你……觉得我很熟悉?你是叫贺京礼吗?你能告诉我你是哪儿人吗?”男人愣了一瞬,像是有些惊讶:“贺京礼?这名字,我好想在哪听过……”大抵是觉得这样有点不礼貌,男人又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脑袋苦涩一笑:“其实,我之前受过伤,醒来时候在医院,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温棠冬死寂的心有了一丝亮光。
“京礼哥哥?”
温棠冬惶然僵住,怔怔看着眼前人,她的呼吸吐纳全乱了。
湿咸的海风熏的人眼睛干涩。
温棠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下的车。
地上的人离她的车还有些距离,可她再顾不得什么碰瓷,慌乱的跑到那人身前。
那张和贺京礼一模一样的脸几乎冲刷掉了温棠冬的所有理智。
上辈子,她见过那场空难的幸存者,要是这人真是贺京礼,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她爸有可能还活着!
她费力将人拖上车带去医院,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病房外里。
温棠冬靠着冰冷的墙壁,现在她脑子全乱了。
耳边嗡嗡,全是方才医生跟她说过的话——
“温小姐,经检查,这位先生没有明显外伤,但是从他的颅脑CT来看,能明显看到他脑袋里有个血块压迫着他的脑内神经,再晚来一步,人可能就没了。”
温棠冬脑子嗡鸣不断,病床上,那张熟悉的面容让她眼睛酸胀。
她慢慢走到床前坐下,紧紧抓着栏杆,耳膜边只剩那持续不断的心跳声。
“如果,真的是你,该有多好……”
父亲的座位和贺京礼的座位挨的很近,如果他真的是贺京礼,父亲就会有一线生机……
……
整整一夜,温棠冬几乎没有闭过眼。
天光破晓之际,她实在太困,忍不住靠着床浑浑噩噩睡过去。
不记得睡了多久,恍惚间,好像有一只手在她的脑袋顶轻轻抚着。
久违的温暖,让人心生眷念。
她没忍住嘤咛了一声,几乎是同一时间,头顶的温度瞬间抽离。
温棠冬困惑抬头,就见床上的男人睁着一双明眸,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眼睛里尽是错愕和做了坏事被抓包的窘迫。
困意消散,温棠冬愣在了原地。
床上的男人也一同愣住。
两人对视良久。
男人呼吸有些浅,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记忆里搜不到这个画面,他却莫名觉得熟悉。
尤其是……那张面朝他的小脸…绿舟…
“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
‘轰——’
仅此一句,温棠冬的眼眶再忍不住红了个彻底。
她不会忘,永远都不会忘记贺京礼的声音!
温棠冬手指有些颤,指着自己,连带着出口的声音都染着颤意:“你……觉得我很熟悉?你是叫贺京礼吗?你能告诉我你是哪儿人吗?”
男人愣了一瞬,像是有些惊讶:“贺京礼?这名字,我好想在哪听过……”
大抵是觉得这样有点不礼貌,男人又轻咳了一声,指了指脑袋苦涩一笑:“其实,我之前受过伤,醒来时候在医院,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记得自己从哪里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庞,温棠冬死寂的心有了一丝亮光。
“那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渔村?”
她是说,她昨天遇见他的那个渔村。
男人这次倒是答的干脆:“我醒来后,有一次路过那儿总觉得每一个角落都好熟悉,莫名就好喜欢那儿,反正一直都是一个人,自那之后我就在那找了份包吃包住的工作。”
因为熟悉!?
温棠冬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眼眶已经被薄雾晕染。
“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
所以,贺京礼没有死!
他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