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民间女子。没再理会虞凌,他快步进入里屋。虞凌一个人枯坐在外面,本以为都习惯了,可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是觉得难过。她将蟒袍的最后一针绣好,而后挂起,放好后,不舍得移开视线,跟着进入了里屋。里屋里面,摆放着明显的两张大床。一张是盛筠的,另一张则是她虞凌的。她和盛筠是皇上赐婚,盛筠对她没有感情。成婚五年。盛筠和虞凌为了维持人前的体面,不落人口舌,一直是同房而住,分床而眠,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五年前,天子赐婚,她嫁给心上人。
五年后,一道懿旨将她发回蜀地,贬为庶人。
倾尽所有,她最终沦为弃子。
……
“太妃懿旨,即刻解除筠王与虞凌之婚姻,虞凌发回蜀地,贬为庶人。”
筠王府外。
虞凌裹了一件又一件厚重的袄子,跪在贤太妃宣旨的太监面前,颤抖得伸出手:“民女接旨。”
太监收回懿旨,低头怜悯得看着虞凌:“虞姑娘,这是太妃私下旨意,太妃说了,你和筠王婚姻本就是一场闹剧,五年来,你无所处,自己体面离开罢。”
虞凌攥着手里的懿旨,犹如千金之重。
良久后,她重重得叩头道:“多谢太妃。”
太监完成任务,这才离开。
而虞凌跪在原地,却怎么也起不来。
她的夫君,是大梁国最尊贵的筠王殿下。
而她不过一个普通孤女。
两人之所以能成婚,不过是因当今圣上妒贤嫉能,故意折辱自己的弟弟,方才将她许配给他。
如今五年过去,筠王出征叛乱有功,手握重兵,大权在握,就算皇帝也不能再干涉其婚姻了。
……
是夜。
虞凌坐在一张木椅之上,借着微弱的光,绣着盛筠留在府中刮花的蟒袍。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人推开。
盛筠一身战甲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爷。”虞凌本能的起身。
盛筠看到她手中的针线,不由蹙眉:“这么喜欢奴才做的事?当初何不请旨,做个奴才。”
虞凌听到他的话,手一颤,针尖戳破了指尖,鲜血正好滴在了衣服上。
“我……对不起……”
盛筠看到这一幕,听到她说的话,寒潭般的眸子,布满了冷寂。
“怎么,成婚多年,连这点规矩还没学会?”
虞凌心忽的一揪。
她又忘了,自己是王妃不是普通人,忘了他们不是普通夫妻,要自称臣妾。
“对不起,再也不会了……”
今日过后,她再也不是筠王妃。
盛筠看着她这副懦弱卑躬的样子,只觉她实在是配不上自己。
当年若不是皇上故意羞辱,下旨赐婚逼自己娶虞凌。
他根本不会娶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民间女子。
没再理会虞凌,他快步进入里屋。
虞凌一个人枯坐在外面,本以为都习惯了,可在今日这个特殊的日子,还是觉得难过。
她将蟒袍的最后一针绣好,而后挂起,放好后,不舍得移开视线,跟着进入了里屋。
里屋里面,摆放着明显的两张大床。
一张是盛筠的,另一张则是她虞凌的。
她和盛筠是皇上赐婚,盛筠对她没有感情。
成婚五年。
盛筠和虞凌为了维持人前的体面,不落人口舌,一直是同房而住,分床而眠,从未有过夫妻之实。
虞凌进来房间时,盛筠已经睡下。
他的里衣放在一旁,虞凌习惯性的拿起,准备放好,无意之中瞥见了衣服内里绣的一朵精致海棠,心里一痛。
京城盛传,当朝尚书府小姐戚佳喜海棠,心仪筠王殿下,曾有言说若不能嫁给筠王,当终身不嫁。
虞凌的手摩挲着那朵海棠,久久才将衣服放下。
她孤身躺在旁边床上,朝着盛筠的方向望去,男人身形高大,一张脸俊美无双。
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她缓缓开口:“王爷,你可有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