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男人好奇地看着他——“冒昧问一下,你是否做过模特?”“?”这是什么问题。岑郁有些不解。男人急忙说,“前些日子我恰好买了一组照片。”他有些抱歉的笑笑,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他捂着自己的嘴,然后似乎要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但又顾忌着有人在场只能作罢——“没事。”岑郁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你是要吃药?”“是。”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岑郁立即避开了目光,他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意思——他见这男人在这不算寒冷的天气里,也穿得如此严实,便猜测对方大约是身体不太好。
“救救我!救救我!”
岑郁刚刚走进私人汤池,就恨不得抓住大胖猫求救。
这个位于卧室的私人汤池只能容纳两个同时泡澡,落地窗外则能直接欣赏到私人庭院的风景,可现在岑郁是半点想要欣赏的意思都没有。
他进来的时候还特地抓着手机,寻思等会儿能找个什么借口,不和虞莘玉住在一起。
他区区一个炮灰何德何能,能与主角受待在一个房间!
大胖猫那不大的脑子也帮岑郁思考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喵呜了一声,决定偷溜出去玩了。
岑郁带着必死的心情脱下了衣服,然后泡在汤池里,他整个人趴在汤池的边缘,一边看着窗外无人的庭院,一边竖着耳朵仔细听着房间内虞莘玉的动静。
他发现自己进入这个温泉之后,虞莘玉仿佛也没出去,而是继续待在主卧室里。
——不妙啊。
岑郁想着。
另一边,虞莘玉坐在床沿,看着岑郁进去之后的那扇门。
当里面的暖黄色照明灯亮起的那一刻,岑郁的身形也出现在了推拉门的另一面。
这间房内的推拉门是特地做旧,在上面描画了枫叶图案的纸质推拉门。
虞莘玉坐在床沿,能听到汤池里的水声,以及岑郁感到舒适的叹息,他坐了一会儿——手机在此时震动了起来。
他没有理会。
然后就是一直不间断的电话。
虞莘玉终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来电显示之后,他丝毫不感到意外,毕竟除了自己大哥,也没人会这样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
他看了眼岑郁,确认对方短时间不会出来之后,就径直离开了卧室。
“来见我。”虞瑾珩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不。”虞莘玉此时完全没了在岑郁眼前的温柔模样,他对着自己的大哥道,“我说过别来干涉我。”
虞瑾珩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
半晌之后他才道,“你以为你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有人喜欢你了?”那边嗤笑了下,“他知道你的真面目,只会跑得比谁都快。”
“你那间卧室……”
他话音未落,就被虞莘玉打断了。
对方直接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别废话,你在哪儿?”
……
岑郁这还在头脑风暴呢,他听到了虞莘玉离开房间的声音,紧接着他就收到了虞莘玉发来的信息——
【虞莘玉:老公,羌沅青要找我叙叙旧,我去找他一会儿~】
岑郁见状立即松了一口气。
他整个人浸入了池水之中,直到感觉脑袋也开始晕乎乎的,才从温泉池里爬出来。
他想着反正现在虞莘玉也不在,也没了顾忌,拿过身旁的浴巾先擦干了身体后,又拿了一条崭新的裹在腰间,就走出了私人温泉池。
他顺着卧室走出去,找到客厅里的迷你吧台,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拼命灌了几口。
等到脑袋里的晕乎劲儿过了,他准备回去把衣服换上,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庭院里居然站了一个人。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庭院里撞见人,表情也有些诧异,然后急忙转tຊ身。
岑郁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私人庭院里会有一个人陌生人,且那个人怎么看都不是酒店管家,就急忙钻回了卧室里,他急急忙忙换好了上衣和裤子,才重新回到客厅。
而那人依旧站在那儿没有离开,看见岑郁过来,露出了个相当抱歉的眼神。
岑郁推开靠近庭院的那扇门,直接走了出去——
“抱歉,我没想到这儿院子里已经住了人。”那人率先开口,他穿着休闲,米色的毛衣以及近乎同色的裤子,身形虽然高挑,但肤色苍白,瞧着也有些过于瘦削,似乎身体并不太好的模样。
说完他他咳嗽了几下,然后对着岑郁抱歉地笑笑,“让你见笑了。”
岑郁有些拿不准这人是谁——毕竟按照羌沅青的说法,这个山庄里除了他们也没别人。
但既然已经多了一个楼柏川,再多一个陌生人似乎也不奇怪。
他摇摇头,“没事。”然后又看向这个陌生人。
岑郁斟酌了一下开口,“你也是住这附近的客人?”
“你是羌先生的朋友?”那人轻声询问。
羌先生?岑郁见此人的称呼羌沅青的时候有些生疏,只以为对方是羌沅青的合作伙伴。
“算是。”岑郁含糊地说。
这个陌生人笑了下,似乎也不是太在意,他轻声对岑郁说,“我是见这院子里的枫树长得不错,并且听说暂时整个山庄里没有别人,才擅自走进了院子里仔细看看。”
“估计是管家那儿弄错了。”
岑郁闻言也没在意,他也没有结交新朋友的打算,点点头之后,就准备和他含蓄下离开。
却没想到男人好奇地看着他——
“冒昧问一下,你是否做过模特?”
“?”这是什么问题。
岑郁有些不解。
男人急忙说,“前些日子我恰好买了一组照片。”他有些抱歉的笑笑,紧接着又咳嗽了几声,他捂着自己的嘴,然后似乎要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但又顾忌着有人在场只能作罢——
“没事。”岑郁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你是要吃药?”
“是。”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了药瓶。
岑郁立即避开了目光,他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意思——他见这男人在这不算寒冷的天气里,也穿得如此严实,便猜测对方大约是身体不太好。
“要不进来坐坐?”岑郁问,“我给你拿瓶水,你先吃药。”
男人见状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岑郁,然后立即笑了一下——他整个人面色苍白,五官立体深邃,但无论发色还是眸色都是如墨一样的黑色,又或许因为本身身体不好的缘故,眼下也有些许的黑眼圈,唇色也是极淡。
但这丝毫没影响男人的好相貌,相反却给人一种带着阴郁的俊美印象。
“好,那就谢谢了。”男人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