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恐慌蔓延,她哭的眼泪横流,如今天气本就炎热,汗水泪水粘腻在一起很是狼狈。皇上嫌恶的皱了皱眉头。一脚踹开她,怒声道:“你刚刚进宫,谁会陷害你。”李才人被踹的狼狈扑倒在地上,头上的发髻松散,头发粘腻披散,她突然想到什么,指着步星若。声嘶力竭道:“是她,一定是步修仪,她嫉妒嫔妾穿红衣比她好看,夺了陛下的宠爱,一定是她陷害嫔妾想趁机除掉嫔妾。”步星若嗤笑一声,看向皇上:“皇上,您听听李才人说的什么厚脸皮的话,嫔妾这张脸不说天下最美,怎么也排得上第二,李才人给嫔妾提鞋都不配。”
无奈众位妃嫔也只好都站在殿里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突然某一刻传来声惊呼。
“小主,您怎么了!”
众人看去,是慧嫔没站稳,好在被身边的婢女给搀扶住了,她扶着额头,一副虚弱的模样。
朱皇后关切问:“慧嫔没事吧。”说着开口吩咐。
“刘太医,你给慧嫔诊一下脉。”
刘太医上前:“劳烦慧嫔小主把手伸出来,臣为您把一下脉。”
慧嫔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心怦怦怦直跳,她这个月的月信已经推迟了三天了……
她伸出了手,刘太医搭上她的脉搏,阖眸仔细感受。
半晌,刘太医紧缩的眉头松开,朝着皇上拱手笑道:“启禀皇上,慧嫔娘娘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只是站的时间有些长,这才会有些头晕,没什么大碍。”
“臣一会开一张安胎方子,让人去太医院抓药熬上就可以。”
皇上大喜:“当真。”他在看向慧嫔时的眼神格外温和,语气柔情。
“慧嫔,你有了身子便先回去吧,不能受累,等这件事处理完,朕就去长乐宫看你。”
朱皇后心里已经呕心了,脸上笑盈盈的:“是啊,慧嫔你便先回去吧,有了龙嗣可是大事,可不能有任何损失。”
一时间殿内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似乎都很为这件事高兴,可心里早已经酸死了,李才人更是暗暗咬牙,死死盯着慧嫔那依旧平坦的小腹
手中帕子都要被撕烂了。
她们侍寝也只差了几天,凭什么她就那么好运的怀上了,她却毫无动静。
楚弦月心中平静,现在她这具身体才及笄不久,她还不准备要孩子,何况她位份太低了,就算生下来也不能自己抚养。
慧嫔羞涩一笑,也很是欢喜,伸手摸了摸自己小腹:“嫔妾这些天就感觉身子困乏,没想到竟然是有了身子。”
她屈膝一礼:“那嫔妾就先回去了。”
步星若眼神微微眯起,盯着慧嫔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后宫有孕女子数不胜数,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可就不一定了。
她现在希望这些人多生一些健康的皇子,这样她才能挑选最优秀的抢到自己膝下扶养。
而这时高来顺回来了,小心回禀:“陛下,这件事应该和那两人无关,用过一轮刑法后也还是说什么都不知道。”
那两人不过是普通人,又不是受过忍痛训练的暗卫,在那种剧烈疼痛下不可能抗住,也不可能说谎。
德妃眼眸微闪,意有所指道:“陛下,既然那鱼从送到颖嫔桌前都无事,那……有没有可能是在放到颖嫔面前时才被人动了手脚。”
“德妃姐姐是什么意思,这是说我和李才人两人有嫌疑谋害颖嫔了。”步星若冷冷道。
而这时,颖嫔的贴身宫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奴婢想起来了,我们小主素来是不爱吃鱼的,是李才人说这道糖醋鱼对肚子里的孩子好,一直劝着,我们颖嫔才动了筷子。 ”
李才人吓的脸都白了,急忙解释:“嫔妾是说这话,因为我母亲怀弟弟时,府里嬷嬷就说多吃鱼肚子里的孩子会很聪明,当时那盘鱼就在面前嫔妾才好心的提了一下。”
“还请皇后娘娘和陛下明鉴啊,嫔妾断不可能有谋害龙嗣的心思。”
她真的只是顺口说了一句,想着和颖嫔结交一个善缘,没想到现在竟然会惹祸上身。
心中懊恼极了。
皇上眼眸沉了沉,冷声下令:“高来顺,你带着人去锦绣宫搜查一番。”
李才人和孙才人都住在锦绣宫东西两殿,和明贵嫔住在一个宫里。
明贵嫔常年礼佛,性子淡薄很少出宫,今日也在场,她今日穿着一袭淡蓝色宫装,手中不断转着手里的佛珠。
“造孽啊……”她叹口气,满脸悲悯。
时间渐渐过去,李才人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今日的事不会牵连到她吧。
一柱香后,高来顺就带着人回来了,拱手回禀:“陛下,老奴带人在李才人殿里的花盆土里发现了一些隐隐的红色粉末。”
说着身后的侍卫把手中捧着的一盆月季拿了上来,刘太医立即上前捏起一把土放到鼻尖嗅了嗅。
随即回道:“陛下,这的确是红花。”
“大胆李才人,你竟然谋害皇嗣。”朱皇后厉喝。
李才人脑袋空白,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根本不明白这些红花是哪里来的。
直到被身边丫鬟巧儿死死拉了下,巧儿哭着喊着:“小主,你快和陛下解释啊,您没有谋害颖嫔。”
李才人吓飞了的魂这才回归,她脸色惨白,扑通跪下哀凄喊冤:“陛下,嫔妾冤枉啊,嫔妾什么都没做,这红花也不知道是谁放在嫔妾宫里的,定然是有人要陷害嫔妾。”
跪挪到皇上脚下,伸手拉住他的裙摆。
心中的恐慌蔓延,她哭的眼泪横流,如今天气本就炎热,汗水泪水粘腻在一起很是狼狈。
皇上嫌恶的皱了皱眉头。
一脚踹开她,怒声道:“你刚刚进宫,谁会陷害你。”
李才人被踹的狼狈扑倒在地上,头上的发髻松散,头发粘腻披散,她突然想到什么,指着步星若。
声嘶力竭道:“是她,一定是步修仪,她嫉妒嫔妾穿红衣比她好看,夺了陛下的宠爱,一定是她陷害嫔妾 想趁机除掉嫔妾。”
步星若嗤笑一声,看向皇上:“皇上,您听听李才人说的什么厚脸皮的话,嫔妾这张脸不说天下最美,怎么也排得上第二,李才人给嫔妾提鞋都不配。”
“我嫉妒她,嫉妒她长的比我丑,却模仿我的穿着的厚脸皮吗?”
其她妃嫔唇角扯动,很想笑,可又碍于现在场合不对只能死死忍住,很是辛苦。
楚弦月秀眉皱了皱,她毕竟是和李才人一起入宫的,有些不忍心,而且她也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古怪。
她抿了抿唇:“陛下,嫔妾觉得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古怪,李才人和颖嫔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她的孩子,这根本说不通。”
“除非李才人要自断前程。”
闻言皇上眉峰压了压,眼露深思,这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这李才人膝下又无子,没有理由对颖嫔动手啊。
步星若冷笑一声。
“李才人自己私底下什么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倒是楚才人你这么为她说话,莫不是你也和这件事有关。”
楚弦月面色愠怒:“修仪娘娘说笑了,我不过是见不得无辜之人被冤枉,让真正的心思恶毒的人逍遥在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