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洲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拿了一支外伤药膏。回到沙发边,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她脚踝握在掌心里。姜星才发现,膝盖下面磕破了好大一块,鲜血在一点点冒出来。他手指抹着药膏,擦拭在伤口上。“疼……”她声音轻轻的,很沙哑,卷翘的长睫颤了颤,沾染一片水光。涂完药,傅庭洲起身,低垂的眼眸扫过她眼底的泪意。“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姜星目光怔然,看清他眼里的淡漠,她唇角动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
医院走廊,医生正在跟姜星谈话。
姜沉舟情况危急,肺部感染引起多项并发症,目前在加护病房,深度昏迷中。
不远处,宁宛如扶着墙壁,颤巍巍走过来:“星星,你哥怎么样?傅庭洲的电话打通了吗?你快点求求他,傅家有很多医疗资源,说不定能有办法……”
姜星手里握着手机,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全都泛白。
她吸了口气,看向宁宛如:“他没接电话。”
“你先去病房躺着吧,别又昏倒了。”
宁宛如哭哭啼啼,网络上那些谩骂已经让她不堪忍受,眼下姜沉舟的病情又突然恶化。
她双手捂住面孔,哽咽着:“这都是报应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报应在我两个孩子的身上?”
姜星什么都没说,扶着宁宛如走回病房。
走廊上,来来往往不断有目光投过来,伴着一声声窃窃私语。
“快看,是这对母女吧?”
“当妈的以前破坏人家别人家庭,现在女儿又勾引人家儿子,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家子,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听说她大学都还没毕业呢,十几岁开始就一门心思攀附傅家未来的继承人,人家都要订婚了,她还妄想小三上位……”
“实在太贱了!”
宁宛如愤恨地回头:“你们给我……”
“别说了。”姜星拽着她胳膊,快步往前走。
回到病房,宁宛如心痛得不行,苍白的脸庞又滚下泪水:“说我也就算了,那些人凭什么说你,你怎么就成小三了!”
“事情闹成这样,现在人尽皆知你跟过他……星星啊,以后你还怎么嫁人?”
秦家二少爷那边就不说了,即便只是个普通男人,能接受得了吗?
姜星眼里滑过一抹酸涩:“别人嘴里说什么我管不了,也不想管。”
“你别多想了,躺着休息吧。”
过了会儿,医生又把姜星叫了过去。
看着眼前的病危通知书,姜星再也没办法思考,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
她走到角落,再次拨通傅庭洲的电话。
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浑身都是凉的。
他仍然没有接电话……
半小时后,姜星坐车来到傅氏集团,站在大楼前,她早已精疲力竭。
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
顶楼那一层,灯亮着。
她抬起沉重的腿,才走了几步,眼前忽然漆黑一片,意识涣散……
再次睁眼,一股清冷木质香萦绕在鼻息间,模模糊糊的,她看见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她从沙发上缓缓坐起来,明亮的灯光下,她看清了周围,是在他办公室。
“醒了?”
傅庭洲转过身,平淡地看向她:“烧还没退,怎么又乱跑?”
“我哥……”
“青禾已经去医院处理。”
她动了动干裂的唇瓣,胸腔里填满了委屈,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别人面前,在宁宛如面前,她可以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但是在他面前,她撑不住了。
傅庭洲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拿了一支外伤药膏。
回到沙发边,他单膝跪在地上,将她脚踝握在掌心里。
姜星才发现,膝盖下面磕破了好大一块,鲜血在一点点冒出来。
他手指抹着药膏,擦拭在伤口上。
“疼……”
她声音轻轻的,很沙哑,卷翘的长睫颤了颤,沾染一片水光。
涂完药,傅庭洲起身,低垂的眼眸扫过她眼底的泪意。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姜星目光怔然,看清他眼里的淡漠,她唇角动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
他却冷淡地开口:“我还有工作要忙,有什么事,等我明晚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