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云眠摇头道:“丢了大约有半年多,我下去询问询问有关她的情况,你们先吃。”她刚要走,时柯立马起身道:“属下去吧,王妃稍等片刻。”时柯赶紧就要溜,宁可买两个烧饼走路上吃,也比跟着王爷王妃一桌吃饭要轻松的多。倒是谢辞罪淡淡的说道:“都不用去。”溪云眠看他,谢辞罪微微侧耳,随即说道:“这妇人是个寡妇,生下孩子没两年之后务工时身故,只留下一个现在也就五岁的女儿。”“这是你听来的?”溪云眠凑过去看他的耳朵,“可以啊,便是高手也练不出你这耳力。”
谢辞罪身前忽而一阵灵气激荡,溪云眠有些疑惑。
这股灵气与她极为相配,这是什么情况?
“谢辞罪!你当真要为了她与姑母过不去吗?”大长公主眼底带着怒意。
谢辞罪甩了甩刀上的血,“姑母?无论宫里宫外,本王从前当真不知还有一位姑母。”
大长公主面色极其难看,宋未离此刻也是不服气,“你随意杀人,此事我定然要叫父亲在朝上参——”
咚!
宋未离话都未说完,谢辞罪便将手中长刀掷出,扎进门柱之上入木三分。
“若不想走,那各位今日就都别走了。”谢辞罪唇角泛起冷伐杀意,满面的毫不在乎,“本王能活多久尚未可知,有什么能是本王怕的?”
大长公主看他一脸疯意,心里也是有些怕了的。
她思索片刻,只好开口道:“罢了,今日种种是本宫冒失。”
说完大长公主带着一干人要出府,溪云眠却喊住了她。
“你的那些侍卫也别忘了。”溪云眠一招手,傀儡顿时四散,那些被控制的侍卫也都渐渐意识回拢。
她看着宋未离勾了勾唇,挑眉道:“若下次再想来求我,只怕是你心甘情愿跪香也无用了。”
溪云眠给了他们两次给原身供香的机会,让他们在其投胎转世之前,消除这份业障。
大长公主做了,却不是心甘情愿,而是为救宋未离迫不得已。
宋未离却始终不肯,终究是因果都需自己偿。
“我便是死,也不会来求你。”宋未离咬牙硬撑,他才不信世上只有溪云眠能救他。
宋未离离开王府,带着怒意坐上马车,依旧是不甘心的,“溪云眠那个下贱的庶女,她能懂什么术法?若她懂,又怎会戴着玉佩那么多年?依我看她定是被妖孽附体了!”
他原本说的只是气话,却在说完之后愣住了,惊恐回头,“母亲,这个溪云眠该不会真是妖孽变的吧?她的气质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宋未离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溪云眠可是天生克煞体,应该不会有什么东西能靠近她吧?”
“别怕,不管她是什么东西,为娘都会想办法把她抓回府里让她替你挡煞。”
大长公主眼底闪过算计,而王府内溪云眠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都说了不见,又给我惹一大度麻烦。”溪云眠回到正堂里,抬脚踹翻一张桌子,“王爷下回若是想怜香惜玉,大可自己接了这差事,少让我去忙活,我又不是你家的下人。”
溪云眠感觉,自从自己进了王府,把这辈子的好脾气都忍耐完了。
这要是换成在悬涧山,她说不见就不见,任由他们在山门外求喊,谁敢来找她的麻烦?
“只是没想到大长公主会为抓你而来。”谢辞罪对这位姑母的确不了解,只是单凭自己短暂时间的接触,加之心里念着赵玉茹的恩情,故而才会开口让他们进来。
溪云眠翻个白眼tຊ,不悦的说道:“宋未离是天生的八阴命体,生来便招煞,是比你的命格更容易豢养恶灵的身体,大长公主显然是知道这件事,所以才会总想着一劳永逸的转煞,试图以术法修改遮掩宋未离的八阴命。
可寻常人的命格压不住,唯有我这副天生克煞体才有用。她会想要抓我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谢辞罪听出她言语里的不耐烦,抿着唇道:“抱歉。”
“若真心想道歉,下次就少给我找麻烦。”溪云眠在堂屋转了一圈,又转身往外走,打算回院子里修炼去。
门外侍卫个个低着头,生怕自己触了她的霉头。
谢辞罪思索片刻,道:“今日午膳可要去和悦楼?现做的应该要比拿回来的更好——”
“走。”
溪云眠二话不说喊了一声就往府外走,答应的速度让时柯时岚震惊不已。
谢辞罪轻笑一声,坐在马车里时本想问问自己的腿,可一想到她眼下心情也不算好,便也就没问。
和悦楼的包间里,溪云眠先点了好几种点心,才又点的一大桌菜。
她把时柯时岚包括香绮都喊坐下来吃饭,谢辞罪倒也不在意这点规矩,即便如此三人也是坐的十分不安。
“这个点心不错,香绮你记着些,下次就给我买这个。”溪云眠吃的开心,情绪也没方才那么暴躁了。
一桌五个人,时柯时岚吃的拘谨,香绮也是不怎么敢动筷,谢辞罪又看不见,唯独溪云眠吃的开心。
她一扭头,发现其他人都没怎么吃,一边往谢辞罪碗里堆菜,一边说道:“快吃快吃,菜要趁热吃才好吃。”
溪云眠话音刚落,忽而听到楼下有妇人哭喊的声音。
“我的女儿,你们看到我女儿了吗?她昨天还在这里玩呢。”
溪云眠一手抓着鸡腿,走到窗边探出头去看,发现是个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正疯疯癫癫的抓着路人询问自己女儿的下落。
“昨天丢的?那不是应该报官吗?”香绮也听到了那妇人的声音,有些好奇的开口。
溪云眠摇头道:“丢了大约有半年多,我下去询问询问有关她的情况,你们先吃。”
她刚要走,时柯立马起身道:“属下去吧,王妃稍等片刻。”
时柯赶紧就要溜,宁可买两个烧饼走路上吃,也比跟着王爷王妃一桌吃饭要轻松的多。
倒是谢辞罪淡淡的说道:“都不用去。”
溪云眠看他,谢辞罪微微侧耳,随即说道:“这妇人是个寡妇,生下孩子没两年之后务工时身故,只留下一个现在也就五岁的女儿。”
“这是你听来的?”溪云眠凑过去看他的耳朵,“可以啊,便是高手也练不出你这耳力。”
温热的风吹在耳朵上,谢辞罪觉得痒偏头想躲时,溪云眠已经坐回去了。
“五岁的女儿……”溪云眠掐指一算,良久才开口道:“奇了怪,她女儿并未离家太远,且也没有出事,也没有养到别人家里,难不成五岁的孩子有什么求生之道?”
谢辞罪把头转向她,问道:“或许和你要查的不是一个案子。”
“那个可以先放一放,眼下这个才更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