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好像已经毫无声息的老人,跟着的一个中年女人当即就哭了。寒冷刺骨的山风一阵阵吹着,江南瞿额头却满是细汗。他泛白的唇嚅动数着按压次数,而后再做人工呼吸,如此反复了十几次。有一瞬,他差点喊出了“换人”!就像几个月前在环路出的那次车祸,他大喊过后,阮怡澜冲到了他面前。但是这一次没有人了,更不会有下一个阮怡澜这样做。将近半个小时,掌心处始终没有传来心脏的跳动,甚至感受到了深寒般的冰冷。汗水一滴滴地从江南瞿的鼻尖滑落,他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老人已经僵住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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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如同铜锣在江南瞿耳畔被敲响,震碎了眼前阮怡澜的模样。
江南瞿紧拧着眉头睁开眼,明亮的光线从窗户照了进来,桌上台灯因为电量不足只剩下了微弱的光。
他愣了愣,身上还盖着那件棉袄,未写完的日记被压在手肘下。
江南瞿揉了揉额前的碎发,掩去眼中的落寞后站起身去开了门。
李新贵一脸焦急又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南瞿,打扰你休息了,只是村尾的王老太太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吧。”
闻言,江南瞿余下的睡意立刻消散。
他也来不及洗漱,套上衣服背起急救箱就跟着李新贵跑了去。
“老人家有什么旧疾吗?”江南瞿一边走一边问。
李新贵细想了一下,苦着脸道:“我也不清江,昨天她还好好的,今早就起不来了,说半边身子都动不了了。”
江南瞿听了,心中更觉不安。
老人家可能是因为脑梗引发中风,必须得送医院才行。
十分钟后,李新贵带着江南瞿赶到时,王老太太正躺在床上,手脚的麻木,头又晕又痛让她发出沙哑的哀吟。
江南瞿将急救箱放在一旁,让家属不要全站在床边。
给老人家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后,他神情越发凝重,老人血压偏高,又有冠心病,现在突发脑梗,很可能会昏迷不醒。
他摘下听诊器,看向一旁焦急的家属:“必须送医院去。”
闻言,李新贵率先反应过来,忙叫人抬着老太太往村口走。
江南瞿不放心,给急救中心打了电话后跟了上去。
“稳一点,老人不能受颠簸。”他时不时地提醒着。
然而在路上,老人的呼吸忽然虚弱起来,整个人像是在弥留之际一样僵住了。
突然间,那只枯树皮般的手猛地一垂。
江南瞿眼眸一怔:“等等!”
抬着老人的两个男人吓了一跳,赶忙停了下来。
江南瞿让他们把老人放在平稳的地方,不江地上的雪和泥,“咚”的一声跪了下来。
老人心脏已经骤停,他立刻解开老人的衣服做心脏按压。丫.日
“妈!”
看着好像已经毫无声息的老人,跟着的一个中年女人当即就哭了。
寒冷刺骨的山风一阵阵吹着,江南瞿额头却满是细汗。
他泛白的唇嚅动数着按压次数,而后再做人工呼吸,如此反复了十几次。
有一瞬,他差点喊出了“换人”!
就像几个月前在环路出的那次车祸,他大喊过后,阮怡澜冲到了他面前。
但是这一次没有人了,更不会有下一个阮怡澜这样做。
将近半个小时,掌心处始终没有传来心脏的跳动,甚至感受到了深寒般的冰冷。
汗水一滴滴地从江南瞿的鼻尖滑落,他泛红的眼睛紧紧盯着老人已经僵住的脸。
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但他仍旧没有停下。
“江医生……”
同行的村民红了眼,即便不是医生,也看得老人家已经走了。
他们想劝江南瞿放弃,可老人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声却让他们难以开口。
“不会,不会的……”
江南瞿呢喃着,始终不肯放弃。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掌心下的心脏再未跳动。
顷刻间,一种致命的打击和沉重袭上了他的心。
江南瞿看着手表,颤声道:“死亡时间,2021年1月30日上午十点十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