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却不放手,“老实点,回答我问题!”稚宁回头瞪他!怎么他心上人跑了,他还在这?这么晚,这种鬼天气,他难道放心阮凝初一个人回去?但很快稚宁就明白了,应珣这是在保护阮凝初。丢下她这正牌未婚妻,护送阮凝初,这事传出去还得了?他怕是嫌阮凝初被人针对少了。这一耽搁,阮凝初已经彻底没了影。稚宁心中直呼天要亡我,看到地上坏事的锤子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五金铺老板面前,把铁疙瘩砸他脑门上。
稚宁双目圆瞪,吓得忘了疼,撒丫子就跑。
系统追在后面骂,【锁门!丫的你门没锁!】
稚宁一拍脑门,瘸着脚返回去。
这显然已经晚了。
就在稚宁伸出尔康手,距离门锁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门从里边开了。
微弱的灯光从应珣身后打下来。
稚宁踩到来人的影子,脑海里不知什么东西碎了一地。
完了……
“薄稚宁?”
应珣看到稚宁,也惊了一下。
“你来这干什么?”
稚宁正在向系统疯狂求救,怎么办,她这砂砾子,这次真要硌到读者牙了!
可千万别诅咒她,她真心不是故意的!
“说话!”
应珣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稚宁后心情更差。
被他这一吼,稚宁被迫抬头,连呼吸都不会了,“我那个……我…好巧啊,你也在啊,今天天气不错哈?”
系统想报警,成事不足的蠢东西,听听你在说什么!
“是啊,好巧。”
应珣眉眼凌厉,笑不达眼底,自上而下瞭起眼锋看着她。
通常情况下,只有凶手才会返回作案现场。
但今天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他已经查清楚,陷害阮凝初的另有其人。
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
“薄稚宁,你跟踪我。”
“跟踪?”稚宁悚然一惊,“没有!我跟踪你干什么!”
“我是来、来……找钥匙扣的!”
“对!钥匙扣!限量款两百万呢!”
稚宁立刻低头满地寻找 ,满头冷汗。
应珣冷笑,看了眼稚宁手上没了头的锤子把手,“拿着锤子来找钥匙扣,这个天气,黑灯瞎火?”
别说钥匙扣值两百万,就是两个亿,也用不着她薄大小姐亲自来找。
她嘴皮子一掀,有的是人挤破脑袋为她前赴后继。
窗外风越来越大,恨不得一股脑把树叶全收走。
稚宁迅速把破锤子藏到身后,“我拿锤子自保怎么了,我长得这么美,身材这么好,万一遇见臭流氓怎么办!”
应珣嗤笑一声,一个字都不信。
阮凝初这时从里面出来,背着书包,裙摆被风吹得飘啊飘。
她面若冰霜从应珣面前经过,看不出丁点浓情蜜意。
乱了,剧情全乱套了!
还没开始撒糖tຊ就又要虐了吗!
稚宁假装才见到人,虎着脸,“阮凝初!你怎么在这!”
阮凝初面无表情,“路过。”
稚宁嘴一抽,要不要这么敷衍?
好歹多说几个字,她也好替他们找理由啊!
阮凝初没看稚宁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别走啊!”
走了剧情怎么办!
稚宁再次伸出尔康手,想也不想就要把阮凝初拽回来,却被身后的男人揽住肩膀,带到怀里。
“去干什么?”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后,烫得稚宁起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挣扎。
当然是去追你的小白花!
身后的人却不放手,“老实点,回答我问题!”
稚宁回头瞪他!
怎么他心上人跑了,他还在这?
这么晚,这种鬼天气,他难道放心阮凝初一个人回去?
但很快稚宁就明白了,应珣这是在保护阮凝初。
丢下她这正牌未婚妻,护送阮凝初,这事传出去还得了?
他怕是嫌阮凝初被人针对少了。
这一耽搁,阮凝初已经彻底没了影。
稚宁心中直呼天要亡我,看到地上坏事的锤子头,恨不得现在就冲到五金铺老板面前,把铁疙瘩砸他脑门上。
稚宁这副凶巴巴的表情,落在应珣眼里,坐实了他的猜测。
“薄稚宁,你就这么喜欢我?”
稚宁闻言一脸懵,什么跟什么?
系统大声警告,【别忘了你的人设!你是应珣的舔狗,你敢坏事崩人设就地抹杀你信不信!】
稚宁忽然一阵心慌气短。
她迎上应珣的眼睛,破罐子破摔,“好吧我承认,我是来捉奸的,我拿锤子来,就是想来打爆勾引你的小妖精的狗头!”
“怎么你现在满意了吗!巴山楚水凄凉地,你一天到晚勾引me!”
“我就是爱你爱的要死,爱到大晚上一收到消息裤子都来不及穿就紧巴巴跑来!”
“得不到你的人,急得我辗转反侧在床上放了两个大响屁!”
面对死亡警告,稚宁是真豁出去了,肚子里的骚话好的坏的一股脑全挤了出来。
应珣突然笑了起来,视线落在稚宁身上。
“裤子这不好好的?”
稚宁一愣,后退三大步,“这是重点吗!”
“怎么不是重点?我有理由怀疑你在撒谎骗我。”
“骗你你能和我在一起?”
应珣把人放开,转身往休息室里走,淡淡道:“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稚宁跟在后面翻了个白眼。
虚假的未婚夫妻也叫在一起?
地上的玻璃碴还没来得及收拾,应珣捡起断成两截的拖把杆,“什么时候来的。”
稚宁丝毫没有帮着一起打扫的自觉,“刚来。”
应珣倒是不存疑。
以稚宁这暴躁无脑大小姐的性子,如果听到了什么,一早爆炸冲进来打人了,哪能在门口站得住,任由阮凝初安然无恙离开?
薄瑾屹这堂堂一家之主,在外呼风唤雨运筹帷幄,自己的宝贝妹妹怎么教成了这蠢样子。
“阮凝初为什么在这?”
稚宁觉得自己必须得质问些什么。
应珣正拿着扫把扫玻璃渣,“她不是说了路过。”
稚宁气吼吼,“你觉得我很傻?”
应珣笑而不语,话锋一转,“通常来说,如果某天你突然感觉到了你身体的某一部分,那就说明它生病了,比如胃病、心脏病。”
稚宁不明白应珣为什么突然说这个,但觉得不无道理。
他又说:“现在你好好感受一下,能感觉到你的脑子吗?”
稚宁认真感受了下,“不能。”
她脑子又没病。
应珣随性又慵懒,“所以?”
所以什么?
稚宁没明白。
系统佛了:【他骂你没脑子。】
稚宁恍然大悟,脸气得通红,“你才没脑子!”
空荡荡的休息室里,突然响起一阵爽朗的大笑。
应珣今天才发现稚宁这又呆又傻的大小姐,不为非作歹的时候还挺讨人喜欢的。
稚宁的出现,彻底解除了应珣这段日子心里的疑惑。
他确定薄稚宁还和之前一样,对他非常之迷恋。
最近这些怪异的举动,也许真是他身边那些人说的,是欲擒故纵的手段。
于他的计划没有丝毫影响。